把写作化成一种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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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婆的红筷子》阅读心得
写作是一种心灵的碰撞。
每个人选择的生活方式不同,直接决定了每个人的生活形态和状态。
阎连科选择了写作,于是,写作就成了他的日子。可是,他说,写作时一回事,现实生活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个自然,写作来源于生活,同时也凌驾于生活之上。如果说生活和写作之间有什么联系的话,那么,现实生活对于写作的支持,犹如流水对土壤的支持一样。阎连科如是说。
他说的一段关于写作和日子之间的话让人动容,朴实直白到近乎庸淡的地步,但是我看了去还是很感动,引用一段原文分享一下:
我在生活中要写作,就是要过日子,日出日落地对写作的努力和继续,就像农民不种地就没有粮食,没有粮食就要挨饿一样的道理。不写作便使人觉得恐慌、心烦、没有着落,像吃了上一顿饭找不到下一顿米一样。重要的是我要能把日子化成写作,一日一日的写下去,如此,就够了,满足了。现实生活中过好日子固然是一种愿望,但过日子才是根本。不会过日子,就没有好的生活,我就是一天一天地生活,一点一点地写作。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选择。
无端的,看到这里,我就非常感动了。总觉得自己是个太容易感动的人,所以,总是很冷静的培养自己的清冷心,凡事往后退一步看,不让自己的情绪太泛滥。任何一部书,能够一字不落的看完,即便是只有里面一段文字能够仔仔细细看上好几遍,或者看得很缓慢,那么,肯定是对看书人有非常大的震撼力的,能真正扩展一个人的思路。
记得在看雪小禅文字的时候,我也是,很容易沉陷进去,有点万劫不复的感觉,像中毒,像鸦片,像着魔,却也是心甘情愿的被吸引被诱拐被吸附,愿意像沉沦一样的塌陷在她用文字造就的世界里,哭哭笑笑,百般沉浮,与她的文字缠绵悱恻万般的纠缠亦不要清醒。所有的所有,只为她的文字道出了我心中太多想要说却又说不出的话。我与她的文字有太深的共鸣,看见她,如看见另一个自己。我深信这个世界上是有同类的存在,而且有些人,就是三生石上奈何桥边复制过来的影子,所以才会如此吸引。如此这般,自然她的文风影响了我,使得日后我的写字也有了千种和万般的风情。
也是,在看过她的文字之后,我必定要找另外一种理性的文字来平衡一下我自己。我看龙应台的文字,看刘索拉的文字,也看池莉的文字。看完就觉得自己活过来了,生活毕竟是理性的,而且理性一定要多于感性的时候,我们才会将生活掌控得游刃有余。
文字会让生活生动,文字也会让生活沉重。我看陈丹青写的那些关于旧上海女子上官云珠和她女儿姚姚的文字的时候,内心恸哭不已。生活如此狼狈不堪满目苍凉,情以何堪哪!而阎连科的文字,在某种时候,也是属于沉重的。当梁鸿对阎连科说,在他的作品中读出了对“土地”的一种信仰,并且他的作品也始终浸染在神圣而又沉重的土地中时,阎连科说出了另外一番很有见地的话:没想过土地与信仰的关系,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不停地去写就是了。文学和土地都不能称为一个作家的信仰,这是非常痛苦的。信仰对精神来说是非常实在的,有信仰的人远比我们生活得幸福。而我们活着与活着的写作,最终都只能是一种虚无。
似达到了一种空性的境界,阎连科的这番话已然告诉读者,写作最后的目的,是为了不写,到达一种虚无的境界。似忧伤似无奈,我却无端的认为,但凡每个作家,或者爱写字的人,或许,在心底深处都有无限的忧伤隐藏在里面。
这,也许只是我的猜测,但我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