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太阳西沉,我坐在河边破旧的码头上,遥望新泽西上方辽阔的天空,我感到似乎所有未经开垦的土地,所有的道路,所有的人都在不可思议地走向西部海岸。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在衣阿华,小伙子们总是不停地骚动喧闹,因为是那片土地使他们如此无法平静。今晚,星星将被隐去,你不知道上帝就在大熊星座上吗?在黑夜完全降临大地,隐没河流,笼罩山峰,遮掩最后一处堤岸之前,夜晚的星辰一定会向大地挥洒下她那璀璨的点点萤光。除了无可奈何地走向衰老,没有人知道前面将会发生什么,没有人……”
——凯鲁亚克《在路上》
一、综述——留给我的你
大老汤,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这么叫你。
总是一副假小子样子,却内心柔软。
个头蛮高,可是没有擅长的体育项目。
会画画,也喜欢画画。
有时候会大声放肆的笑。有牙套的时候笑容比较收敛。
骑自行车的时候比较野。
买很多的牒,似乎看得并不太多,大多数拿来收藏。
直率,绝对不做作。
拥有一个看上去和自己更像是姐妹的妈妈。
没有在衣服上花过太多钱。一直穿松大的运动款,完全不在乎显示自己的身材,即使身材不错。
在水房洗澡的速度很快。
一年四季都勤于打开水,也总是贡献自己的开水壶给上课的老师。
步子很大,走路一起一伏,忽闪忽闪的。
几乎不帔头发,总是一个揪很利索。
……
二、悉数昨日种种——如今想来都是甜
你让我在入学第一个学期的排练场里连滚带爬的一整个学期,给我借了很傻的一件粉红色小衣演卖火柴的小女孩。直到现在,我听见齐秦的“火柴天堂”都抹不去想下跪的感觉。
我忘了那天我们聊什么话题,会让你那么起劲,你非要调转枕头,换到冲我的方向睡。
我在你的写字台前玩你的电脑,虫虫大战。你在我头顶的位置午睡,发出轻轻的鼾声。
那天,你的片段构思我实在不能接受,我们在排练场里大骂起来,你气的砸一号平台和三联景片,我知道,当时你气愤得甚至想揍我,可是你忍着。
那天,我在宿舍闲极无聊待着,你进来,惊恐的眼光,告诉我说张国荣死了,我愣是不相信,你不停的说是真的,却始终不能说服我,因为那天是四月一号。可后来事实证明是真的。
那天,我们在宿舍躺在各自的床上神侃,突然大家饿了,你拿出萧山萝卜干,即使是咸菜,也让我们一抢而空。
那天,我在小花园出晨功。结束了,打算到食堂吃早点,看见你一个人在琴房门前踱步,口中念叨着卡什金娜出场时的一段台词。
那天,在毕业的散伙饭时,你喝多了,你很少在我们面前喝酒。然后玩接吻的游戏,你和叶子接吻了,当时,有个男人的表情很不自然。
有一次,我接到你寄到我家乡的一封信,里面是你拍下的我喜欢的人家中的照片,你和他是老乡,你假期中有机会到他家里去玩。信里你很兴奋,告诉我说他的父母人特别好。
……
三、当下——你在路上
某天,我看见你骑着自行车在逸夫剧场门口,戴着一顶毛线帽子,依旧一身宽大打扮,笑容还是很灿烂。
某天,听说你被妈妈赶出来,因为你的男朋友不被你妈妈接受。
某天,我在“新钊记”茶餐厅听到“火柴天堂”,我突然想到了你。
某天,露露告诉我你成为了“安女郎”。
某天,我在电影台看到你的电视电影,我真觉得你演戏进步大多了。
某天,我打开电脑,看到所谓“拉链门”事件,我淡薄一笑。
某天,在上海拍戏的你打电话过来,说自己很好。从声音里我听得出,那一段你应该过得很开心。
某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你身着华服,举着奖杯,但笑容不改,真高兴。
某天,我正在排练场为我的新戏《凭什么我爱你》做二轮演出前的调整,排一个戏有多么辛苦,你应该会懂得,一个记者朋友给我电话,说你在接受他采访的时候,说看到了我的戏在人艺门前的海报,看到我作了音乐剧的导演,而感叹自己好想回归舞台,我忽然觉得其实我们相隔的并不像想象的那么远,因为舞台永远是我们共同的梦想,我们在同一个梦境中还是头顶头睡着……
不过,现实中,作为你,似乎很远,不过现在很好,起码我们都在路上
……
汤唯:在路上,不管未来怎样,一路好走,不可掉头。
毕业时的你
现在的你
你的作品
我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