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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无实的白

(2007-11-30 13:10:13)

有名无实的白有名无实的白

——国家是语言,也是性!

 

张立勤

 

    在法庭上,法官问:你为什么离婚,女模特多米尼克只回答了六个字:“我们有名无实”。多米尼克直抵卡洛的“性无能”吗?这个美丽的女人,神情是那样不屑而决绝。而卡洛呢?卡洛浑身上下哪儿都显得无措而萎缩。最后,法院判离。

    广场上鸽子的屎,掉在卡洛的左肩上,白得刺眼。天空、台阶,还有气温都白得刺眼。大约,人无处可去的时候,面前所有事物不是刺眼,就是黑暗。电影大师基斯罗夫基斯,选择了刺眼的白——白中的白,可以导致灵魂雪盲的白——白,是与性无能紧密相关的一种颜色吗?性无能了,心里就是这样死白死白的吗?

    天黑了,卡洛流落街头,他冷极了。卡洛搓着手,又把手伸进兜里,他无意间碰到了家门钥匙。在路灯下,卡洛掏出钥匙望着,那钥匙“白”的也如此刺眼。卡洛可以回“家”了,再回一次家吧!第二天早上,多米尼克推门进来,发现卡洛躺在椅子上,她愤然骑到他身上,拉开卡洛裤子的拉链,她撩开了裙子。她在进攻,她想索求最后的希望吗?毫无疑问。卡洛不是吗,初衷一定不是。可当多米尼克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卡洛是否也想最后证实自己男人的力量?也许。但结局非常糟糕,卡洛被驱逐出门。

    卡洛在地铁通道里,靠着墙坐在地上。他拿出一把梳子,在梳子垫上一张纸巾,吹着歌。米克万走过来说,你是波兰人?卡洛说,你怎么知道的?米克万说,我记得这一支歌!一支波兰的歌——有梳子和纸巾的单薄,也有他们共同“来自”波兰的回忆。每一个外国人,大约都有一个国家的回忆吧。你“来自”于它,在你最倒霉的时候,肯定会想念它。“来自”——你种植在那里,那是一种永远的温暖!

    在巴黎,卡洛法语说不好,他是美发师,虽然获过许多国家美发比赛大奖,却也找不到工作。卡洛在巴黎,可以说什么都没有,连自己都没有。这样的一个男人,还会有性功能吗?事实上,结婚后卡洛的性功能确实没有了。卡洛的性功能是被话语权的丧失,以及生存处境的不利给消解了。但是卡洛有爱情,他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可是当爱情的身体表达成为欠缺的时候,性的不平等出现了。基斯罗夫基斯在叙述这个不平等,并且让男人成为弱势,而又让其不甘于此。基斯罗夫基斯在寻找转机,同时,基斯罗夫基斯还在意指国家——国家是语言,也是性!国家压制你,也给予你。一个个人,置身于某一国家,因其你与它相互之间的适应与不适应,对你的命运有时会构成致命的限制。

 

          有名无实的白

                           我记得这支歌

 

    米克万从包里拿出一瓶酒,打开说,我们喝一点吧。一支波兰的歌让两个人成为朋友。米克万说,你能帮我杀个人吗?我有一个朋友他不想活了,可他自己不敢动手。卡洛很迷惘的说,是吗,他有妻子和孩子吗?米克万说,有,他还很有钱。卡洛说,我不能帮你这个忙,我不能。卡洛与米克万从地铁上来,卡洛指着一个挂着窗帘亮着灯光的窗户说,你看,她在那儿!窗户上,映出多米尼克与别的男人的身影,卡洛发疯似地去电话厅打电话。多米尼克在电话中说,你听着,正好。电话中传出作爱的呻吟。

    卡洛想波兰了!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不是吗?人活着的中间过程,经常发生这样的来去,生死也是!可卡洛没有护照,也没有钱。他钻在自己的大箱子里,随米克万的行李,上飞机回到了华沙。当他从雪地上苏醒,白茫茫的大地,自己的大地,就是那种感觉——亲爱的,我真的回来了吗?卡洛回来了,哥哥依旧开着美发店,卡洛的老顾客都还记着他。而经历了法国和爱情的卡洛,不满足于再做美发师了,他想挣钱,他去了一家公司工作。一次,他偷听到老板的谈话,知道土地地价要涨。卡洛用自己的积蓄,连夜买下了那块地。卡洛还想买更多的地,他去找米克万。

     有名无实的白

                          我总算回来了

 

    又是地下通道,卡洛对米克万说,你那个朋友还想死吗?米克万说,想,比原先还想。卡洛说,好吧我去帮他。米克万说,那个人就是我,来吗,钱就在我兜里!卡洛举起枪,开枪。米克万倒下,几秒钟后米克万苏醒过来。卡洛说,那是空爆弹。这回是真的了,还要,是吗?米克万眼睛湿了,他摇了摇头。二人拥抱在一起。基斯罗夫基斯的信念:不死,不一定就不能解脱。米克万把钱塞给卡洛说,拿走吧,这是你赚的。卡洛说,算是我借的吧。大雪覆盖的波兰,真白!米克万和卡洛,在雪地上奔跑,摔倒了,爬起来,再奔跑,再摔倒。卡洛又买了许多地,后来以增值十倍的价格卖出。卡洛开了公司,他成功了。

    卡洛一直非常非常的想多米尼克,一天深夜,他拨电话给她说,我是卡洛,我只想听听你的声音。可是多米尼克只“喂”了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一天卡洛在路边,看见许多人将一个棺材抬上卡车。他回到办公室,找来自己的律师,立下遗嘱:如果我死了,全部财产归到我的前妻多米尼克的名下。然后,他让米克万帮助自己“死”了,通知多米尼克来华沙。送葬那天,卡洛躲在树后,举着一个小小的白色望远镜,望着自己的死,也望着多米尼克伤心的哭了。卡洛就是想看到心爱的女人对自己的爱吗?晚上,多米尼克回到酒店,她打开房间的灯,看到卡洛躺在床上!她惊讶的说:你不是死了吗?卡洛说,我没死!于是,他们亲吻、上床作爱。基斯罗夫斯基让卡洛在崎岖、荒诞的电影故事中,恢复了与多米尼克的爱情和性平等。我置疑的是,“死”,作为再爱的理由,是否显得份量不足?还有,基斯罗夫斯基在卡洛身上,极力让“自己决定自己命运”的不可能成为可能,而正是这种可能,让我看出其实不可能,才更符合生活的真实。

    纷至沓来的,难以表白的“白”的生命困惑啊……

 

           有名无实的白

 

 

 

基斯罗夫基斯还在电影《白》中意指——

国家是语言,也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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