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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婉儿
记录:简安然
说实话,自从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后,我对爱情已经失去信心。虽然没有因为自己遇人不淑便看低所有男人,但基本上,我对男人是不抱任何幻想,女人还是自信自立自己爱自己依靠自己稳当。
离婚时房子判给了前夫,离婚后我不得不另外租地方住。初次与浩然相遇,就是在我租住公寓的楼道里。当时我正提着一大堆日常用品吃力爬楼,经过2楼的时候,浩然正好从上面迈着轻快的步伐下来。那一刻我肯定非常狼狈,他注视我一眼,停住脚步,怔了一下,突然拎过我左手沉重的行李箱。在我还没明白过来时,问我是几楼的。我木然的告诉浩然在7楼,话音刚落,他便提着箱子走在我前面了,走在他身后,我如释重负,只觉轻松多。到家门口,我还来不及道谢,他放下行李箱就“蹬蹬蹬”下了楼。
第二天,我又在楼道遇见浩然。一方面我赶着要上班,一方面我情绪正低落,所以只是感激的对他笑笑。后来,我们经常在楼道或公寓附近遇到,我大致断定他是住在5楼。每次,老远,他都充满友好的笑,我知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渐渐,我也回应他的笑。只是,我的笑是浅浅的,淡淡的。
一天,我加班回家晚了,用微波炉准备弄点吃的。插上微波炉电源的刹那,家里忽然一片漆黑。我以为停电,可对面楼房每间窗户都灯火通明。头伸出窗子,发现自己这栋楼的窗户也都亮着灯光。对电路之类东西我向来是一窍不通,就是通也没胆量弄。我郁闷极了,呆坐了会,觉得没有光明实在难熬。想了半天,这栋楼里,好象只有和浩然算熟人,也许他能帮上忙。一番踌躇,凭感觉摸到浩然家门口,敲响门,厚着脸皮请他帮忙。他没有丝毫犹豫,进屋拿只电筒又换了鞋就随我上楼。原来是微波炉电源线松脱连火导致跳闸,很快家里又见光明了。我给浩然沏了杯茶,他啜了一口,在沙发上坐下,反倒向我说起谢谢。我觉得好笑,说他太客气了,上次帮我拿行李都没有谢谢,现在又麻烦,真不好意思。
就这样,我们有了第一次的正式结束,我知道了他的名字,还知道这个中等个子随和的男孩是研究生毕业考的公务员。我也大致告诉了他一些我的情况,名字、工作等。不过,没有说我是离婚的。我想,普通朋友,也没有必要说的那么详细。往事,我不想提也不愿提。
这以后,每次再遇见,浩然总主动和我打招呼。有时是轻轻叫我的名,有时是简单是问候。有时浩然机关分了福利品,还会拿一些送给我。他说一个人吃不了,放坏了是浪费。有时恰好是吃饭时间,我便邀请浩然随便吃点。他从不推辞,欣然从之。
第一次婚姻给我的伤害,始终在心头挥之不去,当时我是决没有再谈情说爱进入婚姻的念头。因为知道浩然年龄比我小,所以对他根本没有设防。
一天晚上,浩然突然在QQ里给我发消息,说自己在外地出差,天凉了,叫我照顾好自己。我心底隐隐升起丝丝异样的情愫,为自己那几天的失魂落魄寻到答案。原来是有好多天,不曾见到浩然。
我一阵吃惊,在内心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急急下线,并一再告诉自己要戒了爱情自在的活。不一会,浩然又有电话追过来,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回答好着呢。那端的他停顿了下,很直白地说,那么,我一定是在回避他。我有苦难言,只是沉默,沉默……他却不转弯,依旧在听筒里不停的说,不停的要我说。我忍受不了,对着听筒大嚷,说什么说,我比你大,离过婚,是个有过去的女人,怎么配你?听到这些,他的语气好象反而轻松了些,他说,其实,从第一次在楼道遇到我,就觉得我是有故事的;还说早从我的朋友处了解到我的情况。他说,他不在乎这些。他说,不要因为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
电话那头,他深情表白娓娓而谈,这端,我听得泪流满面,难以自禁。电话,不知是何时挂断的……一觉醒来,已是新的一天,我想了又想,决定还是拒绝浩然。同样的错误,我不想再犯第二次。而且,我们之间,差别太大,距离太远了。我的心,经受不起再次折磨。
浩然再在电脑或电话和我联系,我都竭力显得平静,一本正经以姐姐口吻和他说话。同时,也开始找寻新的住所,想远离浩然。
终于在浩然回来之前,找到新的房子。我搬了家,换了电话号码。一番折腾,我病了,病得很厉害。人很虚弱,不能上班,只有在家里躺着。浩然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已经在家里躺了3天,非常虚脱。见到我,他焦急的神情瞬间改为生气,随即又怒气消失,变得焦虑。他动了动唇,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几乎是抱着的把我拥到床上。
接下来几天,浩然除了上班就是照顾我。他居然买了本烹饪书,照着菜谱,变着口味煲汤,端到我的床头。甚至我换下的内衣,也悄悄的拿去洗了。望着他象辛勤的园丁一样在屋子里穿来穿去,我的心软软的,泪水不知不觉中夺眶而出。他瞥见,来到我面前,握我的手,轻声唤我,请我相信他,不要再煎熬自己。他说,让爱做主吧!我注视着他,眼睛明亮又清澈,眼神纯真而善良,像一往清泉,汩汩流入我心间,让我心神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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