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倾 寒

文/飘雨桐

    泪儿说，最近怎么不见了我？仔细汇报了一下行踪。发觉自己真的忙得像一只陀螺，不停地转啊转。昨天是立冬，居然是我们一年一度的秋游。感觉滑稽，但事实的确如此。本来是约好今天去逛街的，适逢要回校加班。珍与君为了迁就我，把时间改为周五下午。

    从大巴蹦下来，目送学生的逐一离开。似乎支持自己的力量顿时消失了，整个人疲惫不堪。在值班室占了张凳子，电话给她们：“下来啊。”上办公室的力气都没有了，还去逛街——无聊。去到“小猴子”，直接趴在桌子上。她俩扯着海阔天空的事，声音飘渺。

    奶茶的味道甜得发腻，如同一锅混浊的粥。黏糊、纠结，摧残着功能退化的味蕾。想让别人更了解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多说。想更了解别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多听。最近失语的缘故无非是：越了解一个人，对他（她）越是失望。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呢。

    N年前说过：与人相处不必亲厚，但一定要真诚。信守着为人的原则，从来没有怀疑过当中是否正确。看着熟悉的人说出陌生的话语——极尽吹嘘奉承之能事，我选择保持缄默。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再美亦不过是虚无的华衣，穿在身上不觉得透风的吗？

    走走停停，吃吃喝喝。努力地赚钱，开心地花钱。来到最后一站，我竟坐在“米老鼠”专卖店的沙发上不愿起来了。她俩嘲笑我“真没用”，格外批准我在2楼的“麦当劳”暂做休息。临窗的位置，外面的风景尽收眼底。细雨打在叶子上，在路灯下特别晶亮。

    君下去点饮料，珍在儿童专柜买衣服。我？望着细雨发呆。习惯自省，所以很少有犯错的机会。凡有人的地方，就是一个江湖。无形的厮杀不亚于有形的争斗，想置于事外也是“身不由己”。大学时代曾研读《菜根谭》，至爱：闲看花开花落，漫随云卷云舒。

    英国诗人西格夫里·萨松说过：我的心中有猛虎在细嗅蔷薇。猛虎，尽管呼啸！蔷薇，独自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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