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5【巴旺海.渡魂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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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后的一段路程可谓惊心动魄!
因为组织者欠周到以至于后来出现了很多的问题,最后的结果是组织者在517论坛被闹到要封杀的地步。其实我们出行,现在的户外组织没几个是真正有经验的户外人,所以难免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关键还是我们每一个玩户的人自己要对自己负责。
为了怕掉队我和牙牙先行下山,其实那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山里的气候变化无常,刚才还艳阳高照转眼已经阴阳怪气似要下雨,还好它一直没有下下来。已经两天的吃不好、睡不好,走前带的三包方便面一包都没吃,全靠着一包花生米、两板巧克力撑到此时,过度的疲备让我时时提醒自己要坚持走下去。我和牙牙走一路息一下,慢慢腾腾磨磨矶矶好不容易才走到巴旺海上游的枯树林,而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过了,在最后的二十分钟里,我胃开始疼起来,终于撑不住了刚好托包的藏民经过只好将重重的背囊交给他让他托到营地,只是当我俩艰难地来到领队说的地方却不见一个人影,我们吹起救生哨,回应我们的是同样站在前面的小土、可乐和另外三个伙伴,他们也是在这里见不到大部队才发现原来因为大部队的里没有一个领队造成他们以为是在下游宿营都早早去往了下游,可我们呢?天黑了,到下游还得走三个多小时,雪化过后的山路泥泞剧滑,还有前面人交由藏民托运的背包因营地的改变而涉及钱的问题藏民不愿托了除非加钱。望着我们几个人的大包还有另外四个包,小土只好加钱要求藏民继续将包托到下游营地,只是由于夜黑路陡藏民的摩托车如飞车般在泥泞的陡坡上打滑,实再不能再托四个包了只好减下来两个,我刚刚交由另一个藏民托走了自己的包又不得不帮着背起一个在夜路中往下游走去。只是我已经累到极限了,每走三十步就得停下来歇一下,若是陡坡根本只能一点点往上挪动步子,最后实再背不动了领队小土只好将我的包取下来,他一个人拿着两个背囊可以说是拖着包带着我们翻越夜路。
当我们终于遇到一个马夫过来将背包交由马托运以后,稍感轻松我走在了他们的前面,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后面有人惊叫的声音,我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只以为路滑摔跤了,而此时我正走在一个乱石滑坡的地段。一边是山体滑坡冲下来的乱石堆,一边同样是滑坡乱石堆成的悬崖,我站在中央窄窄的小道上,这时走在我后面的泸州女孩在后面的惊叫,我听不清她在叫什么,只觉得有很危险的事发生,慌忙回头用手电筒一照,这一束光照过去吓得我倒抽一口凉气:两条牦牛已经在这条小道上向我冲了过来!眼看就要冲到我面前!两只牛眼瞪得大大的,在电向来光的照射下极其恐怖!我已经躲闪不及了!想也没想我是四脚并用就往乱石堆上爬去,才爬三下就顺着乱石往下滚,那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完了!不被牦牛踩死也得被踩断一条腿!其实整个过程就在一两秒之内,当我的腿滑到路道上时第二头牦牛的后蹄刚刚迈过我的左腿!万幸啊!后来我在想,如果我还背着那重重的行囊我肯定是躲闪不及那快速往下跑的牦牛要被它顶下悬崖去了!后来才知道,我听到的第一声惊叫来自牙牙,她就是因为背着包躲闪不急被牦毛顶了起来,幸好她站的路段稍宽有树木她被顶飞后于慌乱中刚好抱着一棵树这才幸免落崖,更幸运的事除了衣服被牛角顶破,竟然毫发无伤!
一场惊天动地的遭遇牦牛让我想想就胆寒,后面的路段还好有那个泸州女孩作伴,俩人边走边聊才不至于老是去回想刚刚那可怕的一幕。脚开始痛起来,是小腿骨头,我知道那一定是在急速下滑时被乱石撞伤了,没骨折就是最大的幸运了!这个时候月亮出来了,天空皎洁着青色的光辉,巴旺海水面泛着银色的光斑,每一根枯枝清晰可见,象幽灵一样在银灰色之间悄无声息,似一个个穿着黑色的抖蓬的勾魂使者,让你感觉仿佛来到了世界的尽头、地狱的门边。我突然想起传说中的奈河桥与孟婆汤。我不知道这巴旺海是不是就是那可以让人遗忘前生来世的一碗孟婆汤,喝过它勾魂使者带你走过这片银色的沙滩海子,一切尘世便了,所以我在贡嘎峰的天堂找不到他的身影,感受不到他的目光,象是注定的遗忘,最后都会淡去,哪怕是最深刻的记忆也将渐渐淡去,这很可怕,却是无可奈何!月光、枯影鬼魅地随着弯道变化,头一天雨中那来不及的凄美消失了,我站在地狱之门反而增生了一种急欲逃离回到人间的渴望!
当我和泸州女孩终于看到前面簧火跳动,人声渐响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了。而小土、可乐、牙牙为了最后下山还不见身影的太阳及另外几个伙伴还在后面的雪水地里苦等!等他们抵达营地我已经钻进帐篷躺下了,但全身冰凉潮湿,这一夜从始至终也没能真正睡着,短暂的迷糊中我进入一个梦境,那不是在这巴旺海,更不是地狱样的黑夜,却是阳光明媚的城市街头,恰似曾经写过的几句话:
城市里
阳光映着我的笑颜
明媚的秋天
我走在人群中间
身傍闪过一张张的脸
有一瞬间 我回头凝望
朗月下 繁星间
我座到三更天
回到我的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