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5【贡嘎山.如果这是你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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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就在这片云彩之上
我看到你心痛的目光
我以为我和你一样
却只记起你最后一次叫我
我回头的余光
如今你飘荡在什么样的地方
九天寒空有没有星光照耀
如果那是一个自由的天堂
请带我离开
这人世间的尘土飞扬
最后半个小时的下坡路其实我走得很慢,体力在高山寒气与长距离的爬涉中快消耗完了。当我站在贡嘎寺前望着面前的这座山峰,我没有激动,它就象是我太熟悉不过的地方。身后是连绵起伏的群山,茂密的丛林,一片雪的世界。眼前独峰峻立如神站立在天空。有一片白云飘移着停在了山峰的顶端很久很久,五彩的日云、天边的彩虹都出现了,神奇的景象。恰在此时相机因过渡受潮前面的UV镜被水雾覆盖完了,当朋友们拿着相机尽情拍照的时候,我还在那死劲儿地拧着UV镜就是拧不下来。找了几个力大的男同胞也没一个能把它给弄下来,我只好站在那里等,等着天空炽热的阳光能尽快将这些水雾蒸发掉。
停下来了,仅管阳光当头但寒气还是非常浓重地浸袭着身体,雪风吹来,似带来九天的寒气,那一个没有温度的地方,那一个无边的空洞之所。看够拍够的朋友跑进了贡嘎寺独留我一个人在那里慢慢地等待着。我那不拍到一张清晰的贡嘎主峰照片誓不罢休的决心最后促使我在实再等不及的情况之下,亦然绝然地作出一个砸烂UV镜的决定,于是我找到一块尖石,冒着砸坏镜头的危险对着石尖将镜头撞过去,“砰——”地一声,UV镜裂开了,碎片落下一小块,我小心亦亦地将一片片碎片取出来,上帝保佑镜头没一点伤着,终于我能拍到清晰的景色了,当我举起相机对着主峰时心里在说:对不起!为了能拍下这个镜头我把你留给我的UV镜砸碎了!
我以为他就站在云端的深处,那眼神从峰尖的方向直射到我,世界停止在这一刻的对视里那么寂静,那么绝望!这才发现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没有象在梦里一样飘到我的眼前。我故意去想、死劲去想,我告诉自己他就在那里!就在那里!但我还是没有感觉,我发现我已经快把他忘记了,这感觉让我谴责自己的这份罪过!怎么会是这样?我一屁股座在雪地上望着望着前方听经幡在雪风里“扑、扑”地响,象是在说:他已经走远了。。。。。。他真的走远了。。。。。。
过了很久,我终于被冻醒了一样,突然感觉冷的无法抵卸,我站起来,收起那份惆怅的心跑进贡嘎寺,找到同行的朋友们,与喇嘛们聊聊天、拍拍照然后离去准备下山。只是在最后能望见主峰的弯道我最后一次回头,眼神穿过无边的碧空,这是寻找的目光,它在无限的穿透,永不停止,这条路真的不会再有尽头了。
下山之路自然比上山容易多了,只是雪化了,山路变成小溪一样水顺着山势形成小沟,也不管了踏在雪水里往下走就是了。树木显出了原来的颜色,艳丽的高山杜鹃又绽放着生命的色彩。我和牙牙边走边玩终于回到了下子梅村。此时除了领队和几个同上贡嘎寺的朋友,大部分的同行朋友因为体力不支没有上贡嘎寺,他们早早地先我们而下山去了,领队说这一晚的宿营地在巴旺海上游的河滩,而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信心能再背着重重的背囊走下去,于是我与牙牙稍作休息便起程下山,留下三个男领队仍在那里等着最后一批上贡嘎还未归来的伙伴们。而正是因为如此,造成后面我和牙牙与牦牛惊险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