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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前街：垃圾妹与拉客女
(2006-10-24 17:4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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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樊沿江大道中山前街妓女嫖客历史文化名城 |
分类： ＞＞蜗居·微观襄樊 |
再次踏上前街到处积水的肮脏路面，已是离开那里一月之后的晚秋了。老街两边湿漉漉的景象，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一场秋雨之后，天气陡然转冷，见不着那些在巷道里追逐打闹的孩子，也听不见他们生动的歌声了，那个叫小敏的女孩，也不知搬到哪里去了。
去年七月的最后一天，我陪专程赶过来拍摄老街的朋友一路走到前街中段的回龙寺，在尾随的一大群孩子里，一眼认出了她——就是她，在电台举办的广场见面会上，不断拿走桌子上摆放的饮料瓶。她叫我叔叔，并且一再追问我们拍摄的动机。
王晓敏，11岁。“为什么到广场拿别人的瓶子？”她不做正面回答，支离破碎地拼凑起自己的经历——家里太穷，过了幼儿园就再没进过学校大门。爸爸娶了新媳妇，后妈生下小弟就跑了。亲生母亲是离婚走的，留下她和弟弟。三个孩子，两个弟弟一个10岁，一个8岁。爸爸一直没有工作，靠帮人装修维生，五天前受伤摔断了腿。10分钟，女孩艰难说出自己的家史。
脸庞上写满了天真，却无法掩饰因为缺乏足够的教育、教养常见的傻气。面对女孩的发问，我们不知道怎么表态，对一个在垃圾堆里寻找快乐的孩子，你不能说：你在追寻古老城市罕见的文化遗存吧。这样沉重的思索与慨叹，没有影响我们之后的行程。心里掠过一丝欣慰而不是悲凉——对于被大多数人遗忘的城市角落发生的故事，依然保有一分同情，至少让自己心安。.
走到江边，那里荒凉依旧，大概气温骤降的原因，开门迎客的流莺也不再活跃。
天色渐暗，我走向街灯初亮的沿江大道，然后坐车回家。我感到好笑，不明白自己回到前街的确切目的，只是觉得这个连城市规划都难以舍弃的地方跟自己有过那么一段难解的关联，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城市背面：活在前街:妓女嫖客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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