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一个温馨和蔼的家庭中长大,父亲是位中医,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在那个重视各民族大团结的年代,父亲带着党的重托,离开县城,用一辆马车拉着全家老小七口,到了一个边远的牧区开始“为人民服务”,没有诊疗室,只有政府配给的一匹马,父亲背着那印着醒目红“十”字的药箱,怀里捶着一包用了很久的银针,游走在人烟稀少的草原,没有种点,没有星期天,任劳任怨地为贫下中牧送医送药,所以,家里的一切事情都由母亲一手操劳。
母亲是位勤劳的善良的家庭妇女,在我的记忆中,母亲似乎就是一个干活的机器,除了晚上睡着了,其余时间总是在不停地做着家物,割草拌料,喂猪喂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默默地重复做着这一切。小的时候,自己不懂事,放学后便与小朋友们一起上树抓鸟,野外打仗,晒谷场里捉迷藏。当长大一点,懂的想为母亲做点什么的时候,但刚要动手时,便被母亲制止了,理由很简单:“你穿的干干净净,干活会弄脏衣服,弄脏了还得我洗!”就因为有这样一位母亲,我没学会一点家务。
家庭的感染与母亲的娇惯使我丧失了做家务的基本意识,但我必须承认,在我的骨子里,就是一个不愿意做家务的人,特别是对做饭毫无兴趣。我一直认为,男耕女织、男主外女主内,是非常合理的分工,男女有别,所做之事理应有别,这与歧视女性没有关系,也不是大男子主义。但这种自以为是的思想在结婚后,被一个闯进生活的女人彻底改变了!
妻子的招数很高,她不逼你做什么,但她会无数次地在你耳边,向我不停地灌输她的思想。什么时代不同了,什么女人是半边天,什么现在的女性几乎都走向了社会的某一个工作岗位,真正意义上的家庭主妇已经不存在了,什么女人应该是男人的爱护对象,还形象地把女人比喻成藤,把男人比做是树,那怕你是棵不小树,也要让藤缠着。
慢慢地,我竟被她改变了,是啊,柔弱身躯的女性也走上了繁重的工作岗位,她们也有自己的事业,她们同样在工作,同样在为家庭奔波,做为一个有小血有肉的男人,我怎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独自承担家务呢!既然自己没有能力让爱人留在家里,做一个专职的太太,那就理应分担一些家务,以此来表示自己对爱人的关怀。有了这个想法,我便开始尝试着做些家务,由于实在不喜欢做饭,我就找一些墩地、洗衣的事情来做,自己努力的结果,似乎让爱人感到了满意,她时常会把世界上最动人的语言送给我。转眼之间,这样的家庭生活一过就是十几年,这种单调的、日复一日的生活方式竟也让我感到津津有味。特别是近些年的表现,不但自己满意,妻子尤为满意,早期无可奈何做家务的感觉已荡然无存,现在做家务的主动性、积极性日益见长,并开始参与做饭的事务,包饺子的时候,不但负责买菜、洗菜、剁馅,还兴致勃勃地帮着擀饺子皮,虽然速度慢了些,但老婆眼里流露的是幸福,家庭气氛也变的温馨而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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