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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散章 |
遭遇陶渊明
陶公祠又名靖节祠,座落在绿树掩映中的牛头山上,一进三开间,始建年代已无从考证,我现在看到的祠是清顺治二年所建,破败冷清,若不是我们这群人突然来访,它就只有荒草相伴。祠堂里没有任何可供考据的文物,墙上贴着陶潜家族世谱图,还有他的遗书《自祭文》,祭文中写道:“岁惟丁卯,律中无射。天寒夜长,风气萧索,鸿雁于征,草木黄落。陶子将辞逆旅之馆,永归于本宅……”据考证,陶公在家乡居住的时间并不长,这段自祭文也不能完全断定他就死在牛头山附近,也不知哪朝哪代的文人或多事之人,预测多年后这个地方要发展旅游经济,所以早早地建祠,这有点“抢占先机”夺得话语权的意味。我与当地一位官员交谈,寻问陶公“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南山在哪里,他也只是说据推测可能就是现在的历山。我站在牛头山上放眼一望,远远地有一线山脉,就当作是陶渊明看到的“南山”吧。
窃以为,而今哪个地方打陶渊明牌,都不可能有太大效果的。陶先生应是官场失意之人,只得以清高来维护自己的名节。假如他官场得意,也许不会有那“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铮铮字句的。他更多的是一种逃避,是一种失败。只是经过包装,成为了一种可宣示但不可追求的境界。因为自古至今,人们对官场仍然是热衷的,能够做到“悠然见南山”的人,甚为少见。特别是在物欲横流的时代,陶渊明的这种思想是不可能鼓舞人和激励人的。因而,陶渊明与其他千古名人相比,注定是要寂寞下去的。我告别牛头山上的陶公祠时,竟然对他产生了一丝丝怜悯。陶公呀,人的脊椎本来就由许多骨节组成,是便于弯曲的,假如做个好官,为人民而弯腰,又何尝不可呢?
文史乱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