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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声印象
“认识”梁晓声,首先就是从那片神奇的土地开始的。1982年度的全国优秀短篇小说中,《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让我一下记住了梁晓声这个名字。那时我读大二,师兄韩少功的作品因为也获得同类奖,因而,我们中文系学生对每一个获奖作家都是顶礼膜拜的。
他的那篇获奖作品,题材当然是他所熟悉的知青生活,这种题材也是那时候的热门题材,与其他知青题材小说相比,《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之所以获奖,我想应该是梁先生在此小说中注入了一股阳刚之气,与其他一味地表现凄美的知青题材小说相比,他的小说带来了一次飞跃。小说中的主人公凭着意志和智慧,依靠群体的力量,在北大荒的荒原上开恳、播种,终于迎来秋天的收获。他们经历了大自然的肆虐,但并未在暴力面前屈服。在小说里,与自然暴力激烈抗争的人的伟力得到了充分的肯定。因此,我读这篇小说时,第一印象是,梁晓声是个血性的北方汉子。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他笔墨间隐忍的力量!
读了他的小说《雪城》之后,我就很少读他的小说了。事实上,梁先生后来写了许多的随笔,题材多为对世态人性的剖析。我创办湖南常德散文家协会,主编内刊《散文时代》后,每期赠送的国内散文名家中,就有梁晓声——我已然将他视为散文作家,而非小说作家了。
5月29日晚八时许,中国人民大学民德新闻楼三楼央视一台“我们”栏目嘉宾室,唯一从外地赶到北京的我刚被主持人王利芬女士相邀落座,我感觉嘉宾室里的人随即被一种崇敬的氛围所笼罩——王利芬女士起身热情相迎:“梁老师,欢迎您!”我回过头,就这样与梁晓声先生相遇了。从初读他的文字到零距离接触,花费了26年时光。
但我眼前的梁先生,决非写知青小说时给我印象的那个血性的北方汉子了,他行走的姿态显得过于苍老了一些,一些白发已潜入他的浓密的头发中,说话慢条斯理。这时,我的眼前出现了北大荒的白桦林,和一群朝气蓬勃的知青,其中就有英俊而有才气的梁晓声。这种强烈的反差,让我的心中升起隐隐的疼,岁月,谁能斗得过岁月?
所幸的是,梁先生浓眉如剑,目光似炬,也许,这是他一系列时评随笔所铸就的吧。无论嘉宾室里的人对他说着怎样赞美的话,他总是“是吧,是吧”地回应着,显得异常平静而淡定。倘若有谁提出某个问题,他立即偏起头,做努力回忆状,他有些近乎儿童的单纯表情,又怎能让人相信这就是上过美英澳所编《世界名人录》中的世界名人呢?
我当然不能错过与梁先生合影的机会,为了表达我对他的尊敬,请他坐着,我站着。谁知梁先生坚决不从,几次“按”他坐下,他又“弹”了起来,坚持要与我并肩而立,而且将手挽在我的肩头——这是写过几百万美妙文字的手呀,就这样将一股温暖的力量传递给了我。(新浪文化博客/读书频道导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