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摄影)昌乐小葛家庄秋趣
刘福新
前篇博文已交代,我们一行沿公路观景,他们径直往西,参观火山口去了,我说火山口我去过多次,要拍摄小葛家庄。拍摄小葛家庄多亏公路南侧几棵苦楝树(见图片1),拍完苦楝树,我问小葛家庄在哪儿?徐丰南告诉我就在这条南北路上。苦楝树附近有一废品收购站,一位妇女又告诉我,小葛家庄不远,一会儿就到。我看到这条村道是用废旧沥青和灰沙铺设的,很有特色。
沿着用废旧沥青铺设的南北路疾行,到小葛家庄村头,有一收玉米男子(见图2、图3),随即拍下了两幅秋收图。
进村后发现这里与大葛家庄有着明显不同。
第一,没有完全规划的村庄更能引起我的兴致,因为它还保持着原始村庄的味道,街道是立村以来的自然状态,有直的有斜的有弯曲的,房屋也保留着“一家一个样”的特色,倒比经过规划的大葛家庄有意思多了。规划过的村庄或许在大多数人眼里很壮观很美丽,但依我看来却失去了天然的意境,显得干涩枯燥。这就好比一座曲径通幽的花园比大而阔的公园更吸引人。
第二,我由衷地赞叹小葛家庄村民的爱美之心,因为我看到大多数人家大门外都栽着树木,有苦楝树,有国槐,有梧桐,而且分列大门口左右,宛如一对站岗的哨兵。(见图片10、12)
第三,可能与未曾完全规划有关吧,这里的植物丰富,植被覆盖率很高。譬如苦楝树,我在别地方很少看到,这里的大街小巷、邪路交叉处却触目皆是。基本属于天然的村子里,粗大的树木引起了我的关注,有的老树已经被虫子咬得斑斑驳驳。(图13、14)这印证着农药在这个地方喷洒不多。农药是我一直以来极其厌恶的东西!
第四,村路、街道甚至农家小院铺着从公路运来的废旧沥青,一块块,一片片,很吸引眼球。譬如我在一条街道行走,遇到了一个老头,他正在处理刚收下来的花生,与之攀谈后,我进了他的小院。房子是新的,大门和院落却是旧的,特别是老太太在沥青和水泥块上扒拉花生的镜头让我感到分外亲切。小院里起码有三种农作物,水泥块上的花生、玉米,屋檐下的芝麻。如此秋收季节的小院我已经久违了。(见图片17至20)
第五,小葛家庄的村民更有一种天然的朴实性格。譬如我遇到的那位在大门口的农妇(见图16),在大门外处理花生的老头,都有一种十分质朴的品性,这样的品性是厚道的象征,昌乐县城西北部、东北部村民是绝对不存在的。质朴与厚道来自天然,是西北部和东北部两个乡镇狡黠、吝啬、苛刻的习俗所罕见的。我对那个老农说,我想拿一棵带根带叶的花生路上欣赏,他竟然一下子抱给我一大抱,就那么一小堆花生,而且长在山地里,收下来多不容易!经我婉然谢绝后,还是拿了一大把。这个问题,是我一辈子都在考虑的问题。譬如县城附近的村庄,我就极有体会,1983年高考预选后,我到城南吕家庄给一个姓吕的学生送通知,学生种着一大片果园,他家院子里满地都是苹果,其家长见我这个班主任送喜讯,竟然连一个都不舍得让我尝,岂止尝,连让一让都不肯。说句老实话,吕家庄位于城南郊,民风还不是那么差,城西北、东北那就没法子说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在山东师范大学函授历史(本科),教材里有“环境决定论”,一点儿也不差呢!盖因民风民俗是大气候所致也!即使有那么几家质朴厚道的,也在那种狡黠、吝啬、苛刻的大气候里传染了、同化了。诸位不要说我以偏概全、一叶障目,积我六十年来之所遇,我可以举出千百个实例,绝对不夸大。
那一大把花生还有一个故事,我回到大葛村徐宅,他们一行还未回,徐夫人又不在家。我就将花生放在车后阴凉处了。一个顽童稀罕花生,过来摸了又摸,恋恋不舍地走开了。我感到小男孩很可爱,有自制能力,起码他没有拿走一粒的想法。我在老远的树下看到了,就急忙走近,喊他过来,给了他一小把。小男孩的奶奶、妈妈都过来推辞,说是不能要别人的东西。我说:“我只是好多年没看到拔出来的新鲜花生了,我都稀罕呢,何况小孩子。这是小葛家庄一个大叔送我的。”后来我才得知这一家三代是徐丰南老师的西邻。这一段插曲,我在喝酒时谈了。通过这些亲眼目睹的事儿,我又一次感叹:“这里的民风淳厚呀!”
小葛家庄,曾用名葛家泉,行政原属北岩镇,今归乔官镇。清朝顺治元年,葛姓自薛家村迁来立村,以村内有一汪清泉,取名葛家泉。后因北有葛家庄,改名小葛家庄。
可惜的是,我当时忘记这个泉了,竟然没有寻找。留下一大遗憾。
最后说一个熟人,在益都师范上学时,有一比我高两级(17级)的昌乐老乡叫葛连孝,他的原籍就是小葛家庄。此人已从教育局局长任上退休。
2010年9月20日补
附:图21说明:这一种野花,我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来,老伴看后说是叫“天棒棵”。我虽然按她说的打上字了,但总觉得不踏实,因为那种野花的名字似于此相差甚远,就到百度、谷歌、搜搜里查找,但怎么也查不到。猛地里想起自己曾在榕树下发过一篇文章,仍未果。不得已打开我的原稿,啊呀!是“益母草”啊!现敝文《插花》里那一段贴在下面:
“记得故宅东屋外是条赶集的小路,屋檐下有种像芝麻形状的草,开紫色小花,一层层、一圈圈,常辫在头上玩,小时不知它的名儿,长大才知道它叫益母草。益母草开花已经入了夏了。”
图片如下:

1、徐丰南告诉我,这块地是大葛家庄的,但这房子是小葛家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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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这是一处未建成的房屋。这里的石头和我老家小埠前的石头模样差不多。
6、这里原来肯定有人家的,现在只剩下一盘磨了。

7、老屋。
8、我拍照时,有几个老太太说:“是不是看着新鲜哪?”我说:“是的是的,不几年后就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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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这家人家的大门口外有两棵苦楝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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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大门外,两棵国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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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老树被虫子咬的斑斑驳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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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农妇脚前是什么?是棉花萼。我们当地叫“棉花窩落”。就是摘去了棉花的空萼。

17、质朴淳厚的老农。
18、我从这位大叔(可能比我年龄大不了多少,还是称呼大叔吧)的言谈举止里,知道了此地民风民俗。
19、起码有三种农作物:花生、玉米、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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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我的老伴说这植物叫“天棒棵”。看着很熟的,我老家墙后就有。却忘记学名了。
补充说明:这一种野花,我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来,老伴看后说是叫“天棒棵”。我虽然按她说的打上字了,但总觉得不踏实,因为那种野花的名字似于此相差甚远,就到百度、谷歌、搜搜里查找,但怎么也查不到。猛地里想起自己曾在榕树下发过一篇文章,仍未果。不得已打开我的原稿,啊呀!是“益母草”啊!现敝文《插花》里那一段贴在下面:
“记得故宅东屋外是条赶集的小路,屋檐下有种像芝麻形状的草,开紫色小花,一层层、一圈圈,常辫在头上玩,小时不知它的名儿,长大才知道它叫益母草。益母草开花已经入了夏了。”
22、诸位见过农村里以前用的“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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