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目光所及的青州市谭坊镇夏辛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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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所及青州市谭坊镇夏辛村大集 |
分类: 文辛随笔 |
昨日正逢夏辛庄大集,溜达了一会儿。心生不少感想。
这个世界就是变化快,连带着我们思想也不由得跟着变化,适者生存,却是永远的真理。这就是人生。生活不会像戏曲里的人物那样,唱念做打,一招一式,一丝不乱,有章可循。生活中的章法,是每个人在摸打滚爬中,不断地探索与摸索中得来的。世界是多层次,也是多角度的,所谓的“横看成岭,侧成峰”也正说明了这样一个道理。我们虽然有幸生活在同一个年代,又生活在同一个社会里,但是,不同的生活环境,不同的家庭背景,不同的人生阅历,这就酿就了不同的人有了不同的思想。但也正如人流如织的闹市上,我们不能想象,让如此众多的人,同时身着同样颜色与式样的服饰,该是怎样蔚为壮观的一道奇丽的观景呀!这是不可能的,但是,这却是最容易做到的,可是又有点傻冒,何况思想呢?“文革”期间的服色不就是如此吗?那是个没有自己思想的年代!
而今在改革大潮中,服饰的颜色与式样当然大变,特别是将女人还原于女人,从青州夏辛村市集也可以看出来。虽然这是一个偏僻的“两界交接之地”。
有几位老农看到了我的穿着,很好奇地问我是否从台湾来的?我嬉笑着对答:“我不是台湾来的,是澳大利亚归国华侨!”说完,也觉得好笑。这好笑不止为自己的幽默,也包括嬉笑着议论我的穿着的农村汉子。
夏辛村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很远很远,但可悲的是,我从好多资料网上搜索,却搜不到任何有关青州夏辛村的资料,除了《青州市上下五千年》之外,那里面只提到了“茹素团”,还没有提到夏辛村。而只能搜到我昨夜发的《夏辛村举办第二届象棋友谊赛》的资料。看来,我昨夜的文章为这个村打开了一扇通往全国乃至世界的窗口——这也是我始料不及的。恐怕这个村的干部群众也不会知道我这一趟旅行带给他们的效果!
当然了,我说夏辛村理应非常有名,是有道理的。因为这个村子在古代、近代以及现代都是载入史册的。“茹素团”,在我印象里好似叫做“斋供子团”(谐音)的,我岳父那个村里就有。有个叫做刘高风的人,按我们刘姓辈分我得称他一声“二叔”,他的大哥是多年支书,他的三弟管过果园,他母亲信这个宗教,所以他“解放前”去夏辛村尽义务当“团丁”。“解放后”好长时间没有音信,几年后才知道还活着,当了“解放军”。原来是共产党政权也如清政府、民国政府、国民党政府一样围剿取缔“茹素团”,这一回是彻底取缔了。刘高风当然地成为共产党俘虏,教育改造很短时间,就当了解放军,因为那时候,这些被俘虏改造的人正好派上用场。我1968年载边下河南村教学,是学生轮流管饭,也就每天换一家,了解到不少情况。不过刘高风二叔只讲后来当解放军的事,至于“茹素团”却讳莫如深。“茹素团”的事儿,还是从我老伴口中知道的。因为河南村仅仅几十户人家,谁家的事儿邻居都是至明切白的。
1971年至1973年,我曾在龙旺联中任教,龙旺村离夏辛村不远,我还与学生推着小车到夏辛村卖过一种叫做“蓘裆”(谐音)的蔬菜,这种极其粗劣的蔬菜好似在市场绝迹了。记得那时夏辛村还有各地“会馆”,一律青砖灰瓦,气派不凡,不愧为当时最好的建筑。听说现在的村委附近就是当年的会馆,既然“文革”都混过来了,究竟是哪一个村干部将这些建筑物拆毁了?建筑物只是历史遗存,与宗教甚至什么“反动道会门”没关系。如果这些也要拆毁?那么北京的故宫、山东曲阜的孔庙不是都得拆毁吗?
想起了与青州市夏辛村一河之隔的昌乐县水长流、西庵一带的青牛观,自古以来“先有青牛观,后有昌乐县”的记闻,犹在耳边,可是青牛观却让西庵一个支部书记下令拆毁,真是岂有此理!
在历史上搞文物大破坏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譬如楚霸王项羽即是。共产党与原国民党的傅作义将军协议,保留了北平(北京)的建筑,因而丹青永垂,这就是一个范例。
几年前看电视新闻,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节目的一个霸道的农村基层干部,连九品芝麻官都算不上,居然呲出大黄板牙,一只手挟着烟卷,一只手比比划划道:“我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那神气,比中外皇帝的感觉还好。
自古以来,中国老百姓有自己的标准:玉皇大帝管天上的事,阎王管地狱的事,众土地神管地方。那位基层干部“三权”独揽,忘乎所以。他轮回错了地方,轮回错了时代,自然不得善终。
由此事,想到了农村干部的乱毁建筑物,莫不令人击节长叹,唏嘘不已!
因为此来,时间是一整天:从上午七点出门,到傍晚七点回家。屋子的狭小,烟味的熏腾,我不可能在比赛场地呆一整天,再说,我还有一个记叙夏辛村见闻的目的。
出去溜达,也不止那条东西大街的集市。我信步游缰地走,从市集西头转往南边,在夏辛村前街拍摄了不少景致,有与天地人对话的鸟巢,有大街上嬉戏的小犬,有扛着“大轧耙子”的村姑——如同猪八戒的武器的那种农具,这样的农具是我以前常用,平整地面非这种原始工具不可。还有老屋、新宅。最后,我到了尧河岸边。可惜的是清莹莹的流水不见了,垃圾倒是不少,河西边的夏辛村如此,河东边的水长流村也如此。
此次夏辛村之行,有六大遗憾:
第一,没捞着看昌乐县城元宵节“跑耍”。从昌乐电视台得知,今年的大型表演虽然处于雪花纷飞中,但还是十分热烈的;尤其是我的老家城南街道办小埠前村的节目一年一变样,一年一大步,受到了县电视台和几家新闻媒体的高度关注,接受了采访。而我却未能亲自拍摄——咳!
第二,我的数码相机不知怎么进水了,直到今天下午仍打不开,老显示“镜头错误”。昨天开始的雪,是我们这里最大的一场雪,早就心存渴望,出城拍摄雪丘、雪野、雪林、雪河去,这一下倒好,啥都干不成了。
第三,到一家饭店午餐时,老板娘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竟然将我的一张百元票子看做五十的了,虽然经我提醒,找给我零头了,但他直到后来仍未清醒,还说什么“我让孩子喳喳糊涂了。”
第四,如上所说,夏辛村以及隔尧河相望的昌乐县水长流村的白色垃圾乱倒乱放,将尧河河滩弄得不成样子。即使夏辛村村委大院内也是脏乱不堪,不仅反映了农民的卫生意识差,也渗透出村干部综合素质存在严重问题。
第五,此次举办的象棋友谊赛,虽说是“庄户耍”,但既然想办,就要千方百计办好,这里面也包括卫生和接待。从卫生来讲,村委并未重视;从接待来讲,起码白开水是要供足的;从场面来看,几十号人挤在一间屋子里,烟雾弥漫,而且棋手基本上是农民,抽的香烟都是劣等,烟味格外刺鼻。如果专门预备一间抽烟的房间就好了。
第六,有一种痛苦,极难耐也极难熬。这就是无法睡觉或睡不好觉。塞万提斯说得更生动:“睡眠是饿者之美食,渴者之饮料,冻者之温暖,热者之凉快,它能令牧人与皇上平等,愚人与智者并存。
细想也对,疲劳困顿之际,人们最急切的追求不是山珍海味,不是锦衣华裘,而是倒头就睡,那美不胜收的滋味,也的确如白居易所描绘的:“暖床斜卧日曛腰,一觉闲眠百病消,尽日一餐茶两碗,更无所要到明朝。”…再试想,人的一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用来睡眠的(包括午睡),如果屡遭烟雾荼毒的人们总是因此而“睡得不好”或“不能睡好”,何谈健康?如果进而影响了工作,岂不是更是个大问题?
对于鄙人来说,午餐必定饮酒的,何况又是元宵节,何况又是几年不遇的大雪,高兴哪!饮酒之后是要小睡一会儿的,但却只能歪在一个极脏的沙发闭眼小憩,还要受到极浓的劣等烟味的蹂躏。
至于老伴的牢骚和埋怨,我不会在意,因为她屡次提到我是一个憨直的傻乎乎的人,为此她更恼怒我的两个文友兼网友。“一个打电话总是让你掏腰包,一个光让你吃亏上当。”意思很明确,我交的两个朋友没意思。思想起来,也不是一点儿道理也没有,不过呢,人与人哪里能够如此计较?还是一如既往地奉行我自己的作风吧。再说了,吃亏焉能是亏?我还以为是好事呢,我也从未觉得我吃过谁的亏!此次夏辛村之行,收获多多,虽有遗憾,却是瑕不掩瑜。
5、这里有一所“文化中心”,但仅仅是以营利为目的。里面只不过是台球桌子。没看到什么书籍。
12、我从大集西头沿着一条水泥路溜达到夏辛村前街。这里有几所比较新样的建筑物。
16、扛着“大轧耙子”的村姑——如同猪八戒的武器的那种农具。
20、与青州市夏辛庄一河之隔的昌乐县水长流村。两个村庄的河滩都堆满了生活垃圾。不堪入目!
22、夏辛村那条东西方向的中心大街(赶集的街道)东端有一所全是青砖的房屋,这在上世纪属于上等的建筑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