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陈家祠出来,坐上公家车,依然是中山路,骑楼商业街繁荣的很,五彩的印花玻璃在太阳下格外地漂亮。揣度着差不多到站了,便下了车。我的目的地是南越国宫署遗址。其实我下车的中山五路、北京路一带遗址颇多的,像秦代造船厂遗址、千年古道遗址、药洲遗址、南越国宫署遗址等。只是在这次的旅行中,我选择了南越国宫署遗址。因为我想了解一个遥远的国度,一个在瘴气四起的岭南地界上,南越国是如何经营维持了那么多年呢?
于是,我一下车就开始踅摸它在哪里,刚巧在一个路口看到一个刻着“忠佑”的古香古色的大牌坊,我觉得差不多了,即便不是南越国遗址,也会是一个不错的顺道的处所。于是走过斑马线,才看清楚了这一组建筑到底是什么。

原来这是都城隍庙。不过这个庙已经很小了,只有一个院落。新修复的庙门和大殿,金色的贴花和刻字,大殿的屋脊色彩依然绚烂,不过多了一些乌色,也比陈家祠的屋脊要淡雅的多了。大殿便是城隍宝殿了,前面有一个小拜亭,里面放着一个巨大的香炉。只是拜亭不通大殿,需要从一旁绕过去。我从右侧殿门进入大殿,大殿里高大的柱子支撑起一个空阔的空间,神灵就住在殿的最深处。每一条柱子上都有一句很长很长的联子,应该是左右对称的对联,不过我只仔细看了左边的联子。其中有一句是“心田但方寸天堂地狱莫走错了路头”,有没有感觉像红楼梦中贾雨村在扬州那座智通寺里看到的那组对联——“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不过是自己心头的方寸之地,一时的错念却会有天堂地狱之别,而一旦走上了地狱之路,想要缩手真的会很难很难,因为欲望是无穷的,就像《倾世皇妃》里的韩太妃一样,从她进宫那一刻起,恶的念头就开始作梗了,跟人斗了一辈子,跟权斗了一辈子,结果还是玩火自焚了。
都城隍庙都没有一个像模像样的庭院,一进的院子,还被周边的现代建筑占去了许多,完全成了七字型的院子了,看上去会有些心疼,心疼一组古建却是如此艰难地度日,岂是一个难字了得啊?带着一份感伤出了都城隍庙的侧门,也夹杂着一份寻找南越国宫署遗址的急切,我很想知道它是否也像眼前的城隍庙一样的憔悴和瘦弱。
其实在牌坊的右侧,临中山路的店铺楼之后,有一个正在施工维修的红色建筑,我清楚地看到那上面写着“南越国宫署遗址博物馆”的字样,看来我是没有机会看到它的真容了。至少这次是不会了。我张着脚,希望能够隔着厚厚的玻璃看到里面那个遥远的国度是什么样子。
不过我一定还会再来的,在它开放的那一日。在十一后的某一天,突然在一篇博文里看到了关于南越国一位皇帝的陵墓博物馆,在越秀公园附近,我那天应该从那里经过的,只是可能在天桥的另一面,我给走过了。下次,南越国,我不想错过了。



网上查了一下,才知道这座城隍庙的悲惨经历:
广东都城隍庙,原广州府城隍庙,始建于明洪武三年(1370年),是明清时期岭南地区最大、最雄伟的城隍庙。据载,广州府的城隍由于是受省级长官拜谒,地位比本省其他府城城隍高,到了清雍正年间,广东观风使焦祈年奏请朝廷,广州府城隍升格为管辖全省的“广东都城隍”,与同期北京的“都城隍”平级。
原都城隍庙有仪门、中门、拜亭、大殿等,拜亭左右有斋宿所,曾被评为清代”羊城八景“之一。
民国初年孙科大修马路,扩建惠爱路(今中山四路),都城隍庙大部分建筑被拆除,只留下了拜亭和大殿。
解放后,城隍庙被用作被服厂,生产军用被服物资。
1956年城隍庙成为广州市材料试验机厂,从此在市区彻底“消失”。
1993年被列为广州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并不对市民开放。
2010年10月31起重修都城隍庙完工,并同日正式免费对市民开放。(百度百科)
链接广州行游记:
光孝寺
南汉铁塔
误打误撞:走进城隍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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