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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沙新作(2010年8月)——本月主打《衡山行》!

(2010-08-30 22:55:12)
标签:

文化

衡山论剑,有论无剑,诗才是剑,尔等不甘,那就亮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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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8月(22首)

 

 

 

 

《梦(66)》

 

 

我肩负行囊

正在爬山

 

爬至山顶

见一酒吧

 

酒吧前的空地上

一些青年在跳舞

 

男男女女

乱作一团

 

我绕开他们

至酒吧后院

 

看见一条路

九曲十八弯

 

通向更远

更高的山

 

眼前风景

遂变彩色

 

心情随之

愉悦起来

 

噢!我是谁?

认识自己吗?

 

 

 

 

 

 

 

《梦(67)》

 

 

老秦好失眠

好容易才入梦

 

梦中手机响

接听是友人

 

一通寒暄

相约在泡馍馆见面

 

老秦先到达

友人久不至

 

邻桌一个陌生老头

走上前来打招呼

 

非说认识老秦

老秦却怎么也想不起

 

他开始疑心那老头

是个盯梢他的便衣

 

后背直冒凉气

“朋友啊朋友,你怎么还不来?”

 

手机忽然响了

定然是朋友打来

 

噢不——是梦门之外

手机响了——

 

手机里伊沙照样声如洪钟:

“唐欣、春树来了!”

 

老秦彻底醒了

猛然想起:梦中与之约见的友人

 

已经亡故有年

因为一场车祸

 

 

 

 

 

 

 

 

《夜的画》

 

 

我并无偷窥癖

只是出于世界杯期间

所养成的习惯

在尚未睡去的夜半三更

踏上我家封闭的阳台

朝对面那座高层大楼

望了一眼

世界杯到底结束了

整座大楼像不存在

消失在黑夜之中

只有一个窗口亮着灯

并且没有拉上窗帘

杏黄色的灯光里

一个端庄的少妇

坐在一个婴儿床边

用一把硕大的蒲扇

缓缓地扇着

仿佛一幅小油画

挂在一堵黑墙上

一轮明月高高挂

美术馆惟一的灯盏

 

 

 

 

 

 

《梦(68)》

 

 

看了一上午

网上对我的咒骂

并回骂了一上午的

这个中午

我在午睡中看见

我失足掉落到

老式公厕的粪池里

密密麻麻的蛆虫

蠕动在我四周

有一股就快爬到我嘴边了

我又怕又气又恨又急

索性一嘴吞吃到口中

使劲朝下咽

这个中午

后来出现在我家的一幕是

我嗷嗷干呕着醒过来

扑向卫生间

吐出了这天的午餐

 

 

 

 

《在超市》

 

 

收银员是个矮墩墩的胖姑娘

她验我取来的一盒巧克力派时

提醒我道:“先生,还有一个月就到期”

我说:“那就不要了”

 

恰在这时

一个身穿白衬衣黑长裤的男青年

从姑娘身后经过

听见我们的对话

公然当着我这上帝的面

高声斥责那姑娘:

“你还想不想在这儿干了?!”

 

我顿时火起

质问他道:

“你是不是想让我吃死?”

话一出口我又想到:姑娘的饭碗悬了

舌头立马变软:“我吃死就算了你别开了她”

 

 

 

 

 

 

 

 

 

 

《世界的角落》

 

 

一个人

面对一堵墙

踢球

射门练习

踢到酣时

猛然想起

小时候

父母单位里

那个踢球最好

教我最多的叔叔

已经不在人世了

去年春天

父亲去火葬场

参加的追悼会

不就是他的吗

这时候

我这个无信者

条件反射般

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表面上看

像是在模仿

球星的动作

然后踢得更猛了

 

 

 

 

 

 

 

 

 

《梦(69)》

 

 

好像是到了我从未滞留过的安徽

八年前飞机经停过的合肥

 

人在梦中也是会讲套话的啊

我对本地的老地主梁小斌说:

“老梁,就凭那把中国的钥匙

诗歌史就永远有您一席之地!”

 

人在梦中也是会说假话的啊

我对本地的新地主陈先发说:

“先发,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们还不行:还在为此而焦虑!”

 

 

 

 

 

 

 

 

《神迹》

 

 

我在网上

对一个傻子说

西安在修建地铁

从地底下挖出一块

唐朝的碑

上书:“伊李沙白”

我闻此讯后决定

今生哪儿也不去

永居长安

 

这个傻子信了

 

说老实话

我的杜撰

也并非凭空而来

大约两年前

一个匿名者

在我博客里

留下这四字

然后一去不返

任其流传

 

 

 

 

《梦(70)》

 

 

又一次梦见起飞

 

加速向后退去的

不是机场的跑道

而是大海

 

哦!我身为一架

水上飞机

在起飞

 

并且这一次

不再有丝毫惶恐

 

 

 

 

 

 

 

《衡山行》(组诗)

 

 

 

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

 

衡山苍苍入紫冥,下看南极老人星。

回飙吹散五峰雪,往往飞花落洞庭。

 

——【唐】李白

 

 

 

《列车上的幸福》

 

 

9岁的广州小姑娘阿雯

对着一纸碗泡面鼓掌

是多么幸福

 

和外公挤在一张下铺上睡觉

到全国各地去旅行

是多么幸福

 

早晨起来对着车窗梳头

用妈妈教的手法梳自己喜欢的样式

是多么幸福

 

中途上来同龄的汕头小姑娘小佩

与之同看一册星象书

是多么幸福

 

小佩的奶奶是开超市的

带上车来的零食三天三夜吃不完

是多么幸福

 

听外公说对面的叔叔是个大学老师

两个小姑娘立刻坐好做听课状心中向往长大

是多么幸福

 

大学老师望着她俩心想

她们要是我的女儿

是多么幸福

 

 

 

 

《梦(71)》

 

 

中超又赛一轮

陕西天津皆胜

我当面将赛果

告知徐江

徐江转身

告诉君儿

然后就醒了

天像是亮了

车厢里的窗帘

尚未拉开

翻身下床

觅鞋起立

惘然想起

此行终点

断无徐江

天又黑了

一盏廊灯

孤独亮着

仿佛月亮

 

 

 

 

 

 

《土的颜色》

 

 

车入湖南

又见红土

已经习惯

 

我记得:1998年

我首次在岭南见到红土时

差点吐了

 

更早的时候:1989年

我首次在东北见到黑土时

也是恶心欲吐的反应

 

这是一个黄土地喂养大的黄孩子

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

他以为天下的土地都该是黄色的

 

 

 

 

 

 

《为自己而战》

 

 

衡山诗会的文告上写明了

“谢绝休闲、旅游心态”

此行出发时我的心态

恰似一名休闲的游客

正值漫长的暑假之中

加上世界杯后想出门

又是开年以来首次出省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我太在乎那座山了

十年前乘缆车上去的山

十年后要用双腿爬上去

作为身体的证明

让时间失效

用会上某女诗人

在发言中引用的

林贤治这厮的话说:

“乐观主义是要受到惩罚的!”

中国式知识分子喜欢讲的

血淋淋的话

一个以游客的心态

赶赴衡山论剑的家伙

就该受到惩罚

一进会场口语诗便遭围攻

或以“口水诗”之名

或以“无难度”为由

这哪里是在围攻一种诗呀

明明是在围攻一个人

是的——只是一个人

我发现口语诗公认的若干代表均遭赦免

老的不再提起(这十年的表现是不该提)

中的通过左边的暗门成了文化传统流

青的通过右边的暗道成了社会抗议派

我理论上的“战友”都被精心摘了出去

摘得十分干净

只留下咱这孤家寡人

那还他妈的等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我便掏了枪

像美国西部片中的牛仔一样快

所有事后被赞誉的承担都不过是顺便

我为自己而战

比十年前更加精彩

谈笑间大鬼小鬼灰飞烟灭

 

 

 

 

 

 

 

 

 

《咒骂:最新版》

 

 

坐在会场上

放在桌上的手机

发出短信的信号

抓过来一瞧

是一条咒骂的短信

显然发自于会场上的某人

与会者的通讯录刚刚下发

让此小人拿到了我的号码

我也可以反过来查到他

但我忍住好奇不去做

出自我经常告诫自己的

不要跟猥琐小人

学会了猥琐

淡然一笑

不管他是谁

这个小猥琐

无意间创造了

诗会论争的最新版

 

 

 

 

《高僧才说家常话》

 

 

我在诗会上回应

对口语诗没有难度的指责

“那么我告诉你

我们明天要到庙里去修炼

我们要面对一个僧人

他要给我们讲课

如果该僧搬来

厚厚的经文来讲

我拍屁股走人

他搬得越多

我屁股拍得越响

如果他像拉家长一样说话

给我讲大千世界里平凡的事物

我会倾耳聆听

与之探讨这些问题……”

 

翌日

我们一干骚人入住广济禅寺

修炼24小时

该寺住持宗显法师

给我们上了第一课

带队前来的吕叶当场问我:

“伊沙,感觉怎么样?”

我答其曰:“不错,他讲的是口语!”

 

 

 

 

 

 

《智慧》

 

 

宗显法师是个有智慧的人

他应要求讲述

自己当年出家的往事

像在写一首诗

一首口语化的现代诗

那黄昏的寺院

僧侣们的晚课

让他感觉到幸福

那身上世纪90年代初

还十分稀罕的白西装

决绝地自剃

一头摇滚青年的长发

充满细节的人性叙述

令我怦然心动

而真正让我见其智慧的

是他对一位自称

正徘徊在基督与佛陀之间的

女士的回答:“信基督吧!”

 

 

 

《穿不过去》

 

 

宗显法师说

也有俗界的朋友

请其下山吃饭

满桌大鱼大肉

朋友好言相劝

“酒肉穿肠过

佛祖心中留”

还老提及济公和尚

他的回答如下:

“我的功力怎能与

济公和尚相比

吃了这些东西

只怕穿不过去”

 

“穿不过去”

多么口语

又见口语

总是口语

用口语即是说人话

我带此四个字下山

 

 

 

 

《诗在何处》

 

 

国悼之日

南岳衡山

传灯法会

在肃立祈祷半小时后

转而向金佛像三叩首

就在跪下去的一瞬间

我看见山西诗人邢昊

一把抓起地上的保暖杯

迅速拧开盖子

咕嘟猛灌一大口

方才跪下

我扑哧一声笑了

遭到身边某评论家

斥责:“别笑!”

就好像我是故意的

搞得洒家心有不爽

后来我们手捧灯盏

在寺院中上上下下

转了一个大圈

在这个过程之中

我一直在反省此事

最终恍然有所顿悟

回到原地心已安宁

老天在上

佛陀在前

法师在侧

本人在此

朋友在彼

渴极的朋友

人性的动作

构成我的诗

 

 

 

《菩萨:觉悟的众生》

 

 

南岳深处

九峰之间

莲花掌心

广济禅寺

明月高悬

夜阑人未静

到此修炼一昼夜的

六十名骚客

六十名菩萨

分居于客房

尚未歇息

各忙其事

露台上人最多

十个菩萨

一边吸烟

一边争论

担当还是不

其中一位

来自广西的男菩萨

刚刚谴责过一位

北京来的女菩萨

穿得太少

袒肩露背

刚巧对方是名

在家居士

真觉得自己错了

去找法师认错

这就错上加错

或许原本无错

现在错了

她在第二天

惩罚了自己

足蹬高跟鞋

登上衡山顶

像一场自虐的酷刑

广西男菩萨

因此变得臭不可闻

再也无人搭理

就在这十名菩萨

正在争论的时候

有个湖南菩萨

来到寺院中间

唱起了山歌

呕哑嘲哳难为听

在会上

他老想用其破嗓子

呼喊革命口号

可疑的人

醉翁之意岂在诗

有两个河南菩萨

偷偷溜出寺门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路上

向上爬了三百米

摸到一家事先打探好的农家乐

酒肉穿肠过

煮酒论狗熊

醉眼看江湖

凌晨五点方才归来

进院后得见

一个广东菩萨

和一个四川菩萨

沿着走廊

来回踱步

忧虑现代诗歌的现在

畅想中国文化的未来

像是一场思想秀

搞得众菩萨中神经衰弱者

迟迟睡不着

在某间客房之内

一个陕西菩萨

在对一个山东菩萨

和一个天津菩萨

大讲诗坛八卦

江湖趣闻

神乎其神

他在睡前沐浴时

在卫生间里

见缝插针

干了一件

不可告人的小坏事

阿弥陀佛

这天晚上

有八个菩萨在磨牙

有十八个菩萨在说梦话

有二十八个菩萨在打呼噜

全体菩萨被蚊虫叮咬

蚊虫也是菩萨

另有三个菩萨

私自服下安眠药

其中一个女菩萨

吃了药还睡不着

开始默诵《心经》:

“观自在菩萨,

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

照见五蕴皆空,

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

色不异空,

空不异色,

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

 

 

 

 

 

 

 

 

 

 

《斋饭体验》

 

 

修炼24小时

一日三餐

三顿斋饭

我只吃了一顿

那顿饭

感觉很好

吃得干净

胃中清爽

通体轻松

因何不再吃了呢

“辟谷”之词

是说给人听的

减肥也不在这一两顿

我是怕呀

再吃感觉变糟

破坏了第一顿的

美好回味

或者感觉更佳

佳到极处

从此食素

平添麻烦

 

 

 

 

 

 

 

《登衡山小记》

 

 

“上去时和下来时的感觉

是非常不同的”

 

登衡山时我记起了

四年前的旧作《崆峒山小记》

 

“上去的时候

那山隐现在浓雾之中”

 

之所以想起它来是因为

将其评为庸诗榜首的某评委与我同登衡山

 

“下来的时候

这山暴露在艳阳之下”

 

还有景物的相似性

只不过衡山让浓雾与艳阳同时呈现叫你一次看个够

 

我真想用手臂夹住某评委——他那金陵小男人的鸡脖子

指给他看这大好美景中奇妙的禅趣与诗境

 

小子!浓雾与艳阳但凡发现其一

这诗就庸不了啦——何况同时并存在一首诗里

 

但我更想做的是趁其不备

一脚将其踹下山去

 

 

 

 

 

《本诗献给李娇娇》

 

 

你是义工团队中的一员

你是诗会现场的速记员

你是衡山之巅的钢琴师

我相信:你精彩的弹奏

你的纤纤玉指

大家都看到了

看不到说明他没有心

不是一名真正的诗人

看到了欣赏了心动了

而没有留下诗篇的人

说明他的诗

没有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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