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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总有些泪痕,经不起时间的磨损,瞬间逝落。
记忆不仅代表行程亦代表着曾经。文字是一种记忆,亦是一种代替。我曾试图用文字记录走过的行程,结果成为败笔。我终究沉落在寂寞和贫穷的沼泽。长久的时间,我是寂寞的,亦是贫穷的。我始终无法对命运有所算计,生活给了我们希望同时也将绝望搁置在身旁。无可推卸。时间是那么虚无,每一次狠下心意,仍旧逐渐的被冷却。就象远行的航只,被人摘去指引,在没有方向的海洋里,坠落,动荡不安。只剩下一地的流苏,在诉说着无处可去的悲意。
我始终无法记录过去的时间。时间篡改了历史,甚至连同记忆都无法恢复。日夜更替,我仍旧处在无尽的长夜,行走并没有目的。
不曾有深刻,却驻留在心里的某一个角落。曾经,模糊的一如白色墙壁上坠落的粉末,无从俯拾。记忆和思想被埋葬,陡然地与赤裸的身体隔阂,并无分别。
一切都淹没在虚无的幻象里,身体冰冷,心亦无常。
深夜的时候,时常会为一些惊扰所乱。几经流转,从南方到北方,一路的缓慢行走,踯躅并无目的。这个城市终于将我埋葬。我终于不再流离,安定下来,只是一处很逼仄的的寓所。半夜会有呼啸的列车蜂拥而过,且通宵达旦的穿越,无尽吵闹,停止,然后周而复始。忽然会安静下来,四周变得像死一样的寂静。灰暗的路灯下,有着稀疏的行人。不知是行色匆匆还是未赶得及最后一班车,马路变成了血泊。红色,是最暧昧的颜色。
我仍旧有着失眠的习惯,且保持了很多年。无从改过。十年,到底有多少十年可以挥霍。空气冰冷的刺破皮肤,将每一寸温柔割裂,流淌着汩汩的鲜血。来不及揣度,身体变成掏空的躯壳。我忽然会大笑起来,且笑的狡黠而肆意,然后将伤口迅速的包扎,白色的丝带上沾满血腥,伤口逐渐愈合,然后又被无端撕破。这一个角落,一直都那么自我,封闭的空间始终不能注入外来者。
一年,就这么轻易的在眼前流过,迅即得无可防备。
我终于又回到原点。这个我曾经嘲笑的城市,曾经擦身而过并没有刻意留下的城市,原来与我有着宿命的纠结。我始终逃不过,掌上的纹理,如此诙谐,颇有讥讽之意。相士曾经说,这一年我终于会安定下来,原来这一切都在印证,宿命和纠结。
旧事
一种美丽,亦是一种放弃的无力.
一些人,我们总会相识,亦会疏离,那些平淡如水的人,不管你贫穷还是富有,却都毫不在意,但总在你内心惶恐的时候,抵达一束明亮的光线,不止是外在的光鲜华丽。相忘于江湖,这便是我最好的期许。 时间是穿行在弄堂的风,犀利如刀,往事被镌刻在回忆的墓碑,有人记得,亦有人全然忘却。我们总有一日,在时间的弄堂里相遇,那一场冷艳而略带阴郁的撞击,内心的交错不安,却带来无比盛大的华丽,只是一半明媚,一半忧郁。 相遇的确不因相识而美丽。即使我们不相逢,亦是无常的事。我知道,你在我心里, 擦肩而过亦是一种美丽。
命理
命理是一种不可说破的悬疑。
十年之前,我曾记得,在父亲开满黄色小花的坟前,信誓旦旦的说下,我会继承父业,不让父亲在黄泉下也永无安息。不闻旧坟哭,只闻新人笑。离开的人永远离开,而活着却比死还要难过。一线之间,天人永隔。我们终究逃不过命运的玩弄,时隔多年,那些片段,犹如刀割,我始终无法遗忘,仍旧为那些梦魇四处围截,没有开始亦没有结束。十年之后,依旧如初。承诺始终无法兑现,我知道,父亲在上亦不会原谅我。
我始终都有所憎恨,只对自己。我记得母亲如何的诚惶诚恐,父亲得病的事实犹如惊天之雷将所有的希望击碎。瞬间如肥皂泡,幻化的无影,原来悲剧离我很近,只是我从来都没有想那么多。
我仍旧天真的幻想,以为一切都是一种虚假,谎言只是希望我可以成长。但终究是一场自我欺骗的幻象,结局相同。生活并非我们想得完美,有时候我们宁愿被欺骗,是因为我们不愿相信现实的虚伪。结果并无二意。它仍旧缓慢的来临,残酷与无情永远与命运无法抗衡,死亡原来离我那么近。悲伤逆流,心如死灰。
母亲的脸上终日都有所阴影,但在父亲的病床前,却换做另一副状态。人前喜乐,背后忧愁。只是不想父亲有所察觉。几个月的余生,不希望父亲有所顾及,但我们的隐瞒,父亲早有所察觉。只是我们无法说破,最后的时光便是最好的珍藏。因为他懂得。
我用十年的时间去体味。温暖并没有走远,那么近。父亲其实一直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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