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基本上不会推荐什么历史学家的书,因为,我就不认为历史学家很容易写出优秀的作品,但是,我还是推荐以色列这伙计写的两本书,因为,这个历史学家很明显已经掌握了现代认知科学的思维体系后写下这两本书,从思维体系上具有很强的科学性。
人与人之间相互沟通,第一困难的交流障碍,其实就是关于认知的科学性问题。概念,是不是统一。思维体系,也就是知识结构,是不是吻合,都严重影响沟通的质量。举个例子,费曼在一批超级物理大牛面前讲自己的理解时,爱因斯坦为首的一批大佬在底下基本不会怎么提问题,因为,大家的思维体系在一频道上,一旦出手都是关键位置必然见血,辩论的价值就会非常高。费曼的自传里也提到,面对一群世界最顶尖的大脑,演讲的心情可想而知。
很少人会深刻的理解到关于认知体系科学性问题,针对每一个重要概念的逻辑和认知基础进行深入骨髓的分析,一直深入到人脑的认知结构。当你具备一种科学的认知模式时,你再去看问题、交流问题,就变的较为精确。
比如说,尤教授对三种人文主义的定位,都是人类发明的故事体系。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不存在真理问题,只有评价的强弱问题。从文化的竞争角度看,终究会有一种更强大的文化站起来,也许答案根本就不是三种现代人文主义,而是一种更强大的故事体系,也就是认知体系。那么,你天天逼逼的民主、自由、个人主义,值得你那么歇斯底里的坚持么?古往今来,那么多人为了人造的概念、故事、认知结构,前赴后继的还有意义么?这才是更高深的智慧。
如果,不在一个认知频道上,绝对没可能达到认知的共鸣。我去跟学病理的谈癌症,他肯定认为没戏,因为,他绝对不会大面积的接触其他领域的科技知识,也缺少足够的基础科学知识积累,当然会认为永恒没戏。这就像是你去问一个化学家,有没有可能用个炸弹把广岛炸平,化学家不会想到有足够当量的炸弹存在,但是,核物理学家会跟你说没问题。
沟通障碍,就是如此逐步形成的。一个问题,初看起来,真的很简单。越往后,越困难。慢慢滴,你才会真的建立起来关于认知的一套壁垒。其实,类似癌症这种不断肆虐人类的顽疾,耗尽无数才智人士的心血,依然无法彻底搞定,就必然是极高难度的科技问题。这种困难,就像是恒星如何制造,生命如何合成一样高难度,否则,早就被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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