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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
中国香港是拥有最多全球入围的顶级酒店的城市之一,如文华大酒店、半岛酒店……。近年,笔者没有再查据过排行榜,不知浅水湾大酒店是否还在榜。不过,无论如何,在我的心目中,浅水湾大酒店永远是荣居榜首。
饮食文化在个人身上的反映,看似是无意识的,其实绝对掺杂着很私人的情结,是早在童年时代就已形成的心态,一种根植在你血液里的无意识的反应。
人说内行品美食,外行吃环境。我是绝对吃环境的,不仅因为我是吃的外行,更因为我难免文人的致命弱点——太感性。我总觉得,“吃”不仅是满足我们胃的需求,更是满足我们由味蕾引起的一连串化学反应的奇妙感觉,不仅在感官更在感觉。
我心头至爱的餐厅,始终是香港浅水湾大酒店。居港期间,久不久就会约几位好友去那里下午茶。难得在我生日之时,亲友们会特地安排在浅水湾大酒店为我做生日,不过因为太昂贵了,也只是难得。回上海后,每次去香港,我和先生第一要去的肯定是浅水湾大酒店。
说起来,我与她还真有缘。1949年我们全家南下香港时的头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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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 |
老上海对精致生活的追求,人所皆知。所谓精致,讲究的是心思,与花钱多少无关。
炎炎夏日,多数人会食欲不振、厌食。记得我外婆就有几手夏日佐餐的绝招:买一小块大头菜,切成细细粒粒的小丁,热油重糖与毛豆子一炒,即时碧绿生青香气四溢;那种麻将牌大小的醉方白乳腐,浓浓地淋上几层麻油,入口香糯细滑十分下饭;外婆家是绍兴上虞人,绍兴人特别善于做腌、霉食品。外婆自己腌的咸菜,只取咸菜梗,不取叶子,开瓫后仍旧生青碧绿,像翡翠一样呈半透明状,用滚水泡过后,切成小丁,撒上几丝红辣椒和一层黄砂糖,吃时糖还会被嚼得“嘎吱嘎吱”响,满口“清、甜、香、鲜”,吃了也不拉肚子。外婆每年夏天还要做几瓫笕菜梗,其实就是老米笕梗,粗细如甜芦粟,切成二寸左右的小段放在瓫里腌霉数日后,一开瓫醇香四溢,不过这犹如榴莲,喜欢的人说香,不喜欢的人说臭,然后连卤一起盛出,淋上厚厚一层熟油,隔水蒸,吮其丰厚的内壁纤维质,鲜美无比,或者与豆腐一起烧,开胃又下饭。上述几样小菜,特别适合下蛋炒饭。再加一碗冬瓜番茄扁尖汤,是我记忆中最美味的夏日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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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
分类: 日常随笔 |
虽说我从小是在老公寓里长大,所谓老公寓的格局,就如现今的三房两厅、两房两厅一样,一门关煞,邻里间也可谓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但是,童心的世界是关不住的。尽管大人们互相只是点头之交,但对我们小孩子来说,一则因为当时上学都是划块投考的,因此我们既是邻居又是同学。每天上学都是挨家在窗户下齐声叫着小伙伴的名字,轧好道一起走,放学也是结伴而归。因此,小朋友间的交情可深了,连大人们有时不方便要求邻居帮个忙:比如借把老虎钳,或停电之日借根蜡烛之类,还得我们小孩子去做外交。
那时孩子的功课好像也没现在多,基本上在学校的自修课上都可以做完。所以一放学,宽敞的弄堂里就成了我们的乐园:男孩子们溜旱冰、踢小皮球,女孩子就跳橡皮筋、造房子,有的小伙伴贪玩到放学后把书包往家门口一挂就出来玩了。
那时我们玩的游戏,都是需要集体完成的,而且必有营垒相对的两方,且有输有赢,无形中让我们从小就习惯了凡事都有输赢。这局输了没关系,下局可以翻过来。最重要的是,让我们很小就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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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杂谈 |
分类: 日常随笔 |
旧时的老商号都没有礼拜天休息日,但一年中四个大节也会破例放伙计假,那就是过大年、清明、端午和中秋。可见,这四大节日在传统上的分量。
如果用颜色来形容节日,过大年当然是大红喜庆的,清明应当是青嫩色的,就像青团的颜色,充满怀念却又因为在春天里,无处不布满生机;中秋是温馨的,所以我觉得她的色调是温暖的蓝色;端午又称端阳,已近盛夏,“火”很重,再配着艾叶和菖蒲的烟熏味,还有童年时代听到的凶煞的法海和尚的传说和充满悲情的屈原投江的故事。我也不喜欢端午的香袋,那种香带着浓浓的中药味,老让我联想起那恐怖的又黑又苦的中药。赛龙舟我也不会欣赏,在从前沉闷的农业社会,娱乐少,年轻人有使不完的力气,倒是十分热闹。现在大热天的,汗流浃背的,让人看着都觉得累,只是图个热闹。总觉得端午的色彩是黄颜色的,不是那种明快的黄,而是带点悲怆的土黄。
幸亏端午有粽子,那清香翠绿的粽叶为土黄色的端午抹上一笔悦目的色彩。笔者不太喜欢吃粽子,但粽子包裹着太多的童年回忆。老上海人家,习惯自家裹粽子,然后作为节日人情互相赠送,很少去买现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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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正室与侧室杂谈 |
分类: 日常随笔 |
“六六”吹起“反击小三”之号,不管有人说她是为新作作秀还是确有其事,“小三”确实是一种社会的不安定因素。
上海俚语“你当我是小老婆生的啊……”意思是明摆明吃吃我。小老婆是一种比较粗俗的说法,一般称“姨太太”,更有斯文的称“如夫人”,还有更直白的就称“妾”。所谓“妾”,站着的女人,可见是毫无地位的。上海话“小老婆腔调”意思是不大方、不坦然、上不了台面、刁钻促狭,是一句很重的诅咒。
某程度讲,“小老婆”有点似而今说的“小三”,但又不尽相同。不管怎么说,“小老婆”是收进门的,多多少少有点“合法”地位。“小三”是见不了光的。另外,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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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
民以食为天,不少坊间俚语都与吃食有关,生动贴切更方便表达且朗朗上口。比如上海方言中,“面孔红得像杜六房的酱汁肉”、“侬这面孔哪能啊,像勒杜六房里的酱缸里浸过了”。杜六房创办于民国二十七年,以酱汁肉、酱鸭、烤鸭、熏鱼等熟食制品享誉沪上。其中,红米烹调而出的杜六房“酱汁肉”尤为出彩,其味香甜、酥而不腻、入口即化、唇齿芳香,是老上海人尽皆知的熟食店,“酱汁肉”这三个字更一度被视为具有时代特色的上海地方语言。
“耳朵忘记在陆稿荐”,指前听后忘记,对人家关照的事情不上心。陆稿荐康熙年间在苏州开设,上海何时有不详,是与鸿云斋、杜六房齐名的老上海三大卤制店。陆稿荐的猪头肉十分出名,“耳朵忘记在陆稿荐”,就是隐喻你的耳朵是对猪耳朵。
一般有经验的食客都知道,去饭店千万不能点炒什锦和三鲜汤,因为一般都是厨房里的下脚料混杂在一起煮成。“烂糊三鲜汤”,指做事没有章法,乱七八糟,邋里邋遢、混沌不开,“侬做事体有点计划好伐,不要这样烂糊三鲜汤”。此语尤指作风不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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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俚语休闲 |
分类: 日常随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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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休闲栗子蛋糕 |
分类: 日常随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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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
分类: 日常随笔 |
以色列驻沪领事馆公布了一百多张拍摄于半个多世纪前的老照片,拍摄者是当时的犹太摄影师萨泽提。老照片反映了一个时代的真实的生活定格——当时的审美、衣着流行……但更令人深思的是老照片背后隐含的价值观、道德准则和做人的道理。
六位当年老照片的影中人都已年逾古稀,面对当年的留影,他们欣慰却仍淡定从容。近年我们经常在讨论什么叫海派,固然,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为海派精髓,更有认为“甩胖”、“甩大”样样往大里吹,才是海派。诚然,海派有她的宽度和大度,但更有她的深度。六位上海老人,历经岁月洗涤,外貌与影中人大都差异极大,但他们的优雅、低调和谦虚恰恰折现了海派最绚丽的光彩。他们不约而同的轻轻一句“我们都是普通人,没什么可讲的”就礼貌又婉转地拒绝了媒体的采访。
坐落在旧法租界这座犹太人开设的照相馆,怎么说也不会是一般“普通人”所涉足的。就那位芭蕾少女洪落霞来说,她只是淡淡一句“业余学芭蕾”,殊不知,这五个字后面的含义可圈可点。上世纪廿年代初,大批沙俄贵族在十月革命的炮声下,被迫离乡背井,不少辗转来到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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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
最近做了两件香云纱旗袍,一件是孔雀蓝嵌玫红滚条,一件是深浅咖啡色迴形花纹嵌浅啡色滚条的。香云纱从小就听闻,印象中不外乎黑色和褐色,真想不到现今的香云纱可如此色彩缤纷。香云纱因制作工艺特别而价格昂贵,生产工艺几近失传,且剪裁缝纫都有相当要求。一般都是要求手工缝纫,因此连料带做工的,一件香云纱旗袍着实价格不菲。难怪有说,从前老上海穿得上香云纱的,也得有点身价底气的人。
现今人都称香云纱,老上海称“香烟纱”,我觉得“香烟纱”更贴切,因为旧时香烟纱的颜色只是单一的黑,黑得像胶漆,硬霍霍的。但越洗越薄,颜色也越来越淡,最后成浅褐色,像煞那薄薄的烟雾。据讲老式香烟纱初上身是又闷又焗,只是洗得旧了才越穿越凉快。
大约就是太焗太闷的原因,不大合适潮热的上海气候。尽管香烟纱是一种昂贵的纱绸产品,但在老上海始终流行不起来,特别是那种对襟开的中式黑香烟纱男装,一般好像都是白相人穿的,如若再在前胸表袋上配一条沉甸甸的金表链再头顶呢质礼帽,那活脱脱就是个包打听!或者因为香烟纱是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