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能够把那该死的东西从他的脑袋里请出来,送到纸上吗?他来回踱步。他盯着窗外远眺(作家常常看天色)。他监视墙上一只苍蝇的一举一动。到最后,他终于悟出了问题所在。他得了一种严重的写作阻塞症(
饱受病毒折磨的人
头两三天,他们还玩得非常开心。能吃、能喝,还能晒太阳。但到后来,就开始像病猫一样倒地不起了。也许是在尼斯吃的沙拉捣鬼吧。他们往床上一躺,发出有气无力的声音,要求来碗牛肉汤。他们始终不肯承认是病毒作祟,认为只不过是自己的消化系统因为受不了初来乍到就猛灌的那一通香槟,所以才大造其反。医生来过了,并开了栓剂和禁食的处方。但病人复元的速度十分缓慢,直到离开的时候,依然显得比来时还要消瘦和苍白。
然而,我们为什么需要他们呢?当然是出于自卫了。因为我们的对手——无论是房东、雇主、前妻,还是其他什么人,一定要选择一场耗时良久、花费巨大的讼战,而不是那种速战速决、费用低廉的方式,甚至还礼聘了专业人士来助战。所以,你这位十足的外行,若想亲自打理自己的案子,可不是个好主意。当今这年头,天真无邪肯定寸步难行,愚昧无知只会徒费钱财。无论如何,那些法律文件十个字里面,你能理解的不会超过一个。所以,你别无选择,惟有以毒攻毒,自己也雇上一个法律保镖。
所以
西班牙谚语说:“农夫夹在两个律师中间,活像一条鱼夹在两只猫之间。”
丹麦人则说,“律师和画家一样,都能一下子把黑的变成白的。”
莎士比亚也说,“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律师全干掉。”
自责的礼物
若丈夫在外面有了小老婆,当妻子的就会常常发现自己收到一些不请自来、莫名其妙的礼物。原本是善意的疏忽,突然之间换来了好丈夫般的贴心关爱。健康、休闲娱乐以及亲戚朋友都成了两人热衷谈论的话题。其实,丈夫选择哪一种障眼法全然无关紧要,最后的结果都一样——那份到远方某个地方周游一圈的礼物,一概由他买单。
小费的英文“tip”呈现为今天这种含义,可能是在17世纪的时候。而且,该字典对小费一词形容得贴切极了,说它是“一种无赖们使用的行话”。大概是经过一两个世纪的洗礼,真不知道怎么会像今天这样,这词儿居然变得高尚起来了,给小费的事也变得无法回避了。
我喜欢我的早报在阅读之前已经被熨平了。我希望我的鞋子在上光之前已经套进了鞋撑。我要坐在轿车的后座,由别人代我开车。我还想有人替我铺床,替我洗碗,替我割草,替我倒酒,替我接电话,替我料理日常琐事。而且,他必须做到来无影、去无踪,高效完成。
我喜欢我的早报在阅读之前已经被熨平了。我希望我的鞋子在上光之前已经套进了鞋撑。我要坐在轿车的后座,由别人代我开车。我还想有人替我铺床
我的下一站是在吃午餐的路上顺便拜访的。它是位于公园大道上的一家鞋店,名字叫 “苏珊·本尼斯·沃伦·爱德华兹( Susan Bennis Warren Edwards)。这店号够长的,究竟是出自一个名字很长的人呢,还是合伙的两个人的名字,却没有加逗号隔开,我不甚清楚。不过,这家店里倒是有个人,对于制作精美的鞋子独具一双不凡的慧眼——简约,典雅,舒适,只是贵得令你倒吸一口凉气,起价就达250
当我需要喘口气的时候,曼哈顿曾对我相当慷慨。所以,从那以后,这座城市在我心中便一直是一块充满温情的地方。我过去曾想在伦敦找一份为广告撰文的工作。那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不堪回首啊。
曼哈顿简直就是一方宝地。在那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而且通常不必等到周末。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努力工作换来的是慷慨回报和即刻兑现的钞票。此外,还有一点叫我倍感轻松,就是这儿没人管你是从伊顿毕业的,还是从牛津毕业的。我相信我是幸运的,同时,我也知道还有一堆人不如我这么走运。无论怎么说,我对曼哈顿充满了无比美好的回忆。于我而言,它是一个特别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