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1-09 22:53)
没有胡舒立的《财经》还是《财经》吗
胡舒立辞职的传闻终于得到证实。对于中国传媒业界以及正处于艰难转型中的这个时代,我想都是一个值得记住的日子,对它的回味也许会持续很久。
新闻业是一个冲突的场域,大凡对这个领域有点了解的人,都有体会的。具体到胡舒立置身其中的这场冲突,诚如很多人所说的,有利益的成分。据我对胡舒立的
再评“环评风暴”
在第三次“环评风暴”刚刮起的时候,本报发表评论《国有单位应带头遵守环境政策》(1月12日),对国家环保总局的措施能否得到不折不扣的执行,表示忧虑。该文分析,环保总局通报的82家企业基本上都有政府背景,大多数还是政府的重点项目。可以说,一些地方政府与企业结成利益共同体,置国家的环保国策于不顾,是目前环境恶化、国家的环境目标不能实现的重要原因。在这个问题上,存在着政府失灵。
环境污染问题是典型的“外部不经济”。也就是说,某个经济主体在生产和消费的时候,不仅自己要支付边际成本,而且还使社会支付成本。污染造成的损害是一种公害,成本要由社会共同承担。而污染企业或个人的行为如果得不到遏制,其行为就是损人利己,社会中这种行为越来越多,社会就面临着解体,就环境而论,则是人类赖以生存的生态系统陷于崩溃。经济学认为,在遏制这类行为方面,市场是失灵的。
面对着日益严重的环境恶化,一些地方也在探索市场化的管理办法。比如排放权交易就是一个
日前,国家环保总局通报了82个严重违反环评和“三同时”制度的项目,并首次采取了“区域限批”的处罚措施,舆论为之一震,称之为“环评风暴”。相关信息已经由国家环保总局予以公布,有关官员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阐述了此次行动的初衷,表达了执行环保政策的决心。比较以往几次“环评风暴”,这次风暴来得更为猛烈。
仔细研读环保总局的通报,感觉除了所披露的信息,比如违规项目基本上都涉及钢铁、电力、冶金等重化工行业之外,尚有一些更为内在的信息需要指出来。
首先,从数量角度看,违规项目大部分分布在中西部。违规的82个项目,涉及到22个省市,按涉及项目数量多少排列如下:河北、内蒙各有10家,山西9家,河南、安徽各6家,贵州5家,四川、江西各4家,江苏、广西、山东、陕西各3家,云南、青海、吉林、福建、广东、宁夏各2家,海南、甘肃、上海、湖南各1家。真正属于东部发达省市的只有12家,属于中西部地区的有68家(河北、江西虽属东部,但在东部属于相
正在中央电视台播放的“大国崛起”所讲述的“大国”,实际上只是在近代国际体系形成以来的500年间,先后处于领导地位或向这一地位冲击的国家,在国际政治经济学中,这样的国家被称作世界性大国。大国与世界性大国并不完全相同,后者固然是大国,但是大国并非只是世界性的,在一定时期的国际体系中,除了世界性大国之外,还存在着若干地区性大国和在某些领域称作大国的国家,他们共同组成了相对稳定的体系。而对于何谓大国,则有着多种定义,一个国家是不是大国,取决于从什么角度看,比如可以从经济、军事、人口、国土面积、科技、区域等不同方面分别作出规定。例如以色列,从世界范围来看,它显然是小国,但在中东地区,它就是一个军事和政治大国,因此可以说以色列是一个地区大国。再比如韩国,从经济总量看,它是一个经济大国,但从人口、国土面积和军事等方面看,又是小国。
为了解决概念的复杂性带来的歧义,人们从综合的角度对大国作出界定。一个通常的做法是制定一套衡量综合国力的办法。但是,这些办法得出的结论,只具有参考
为什么要反对经济民族主义
虽然我们生活在一个开放和繁荣的世界上,但各种保护主义的思潮和行动正在越来越多地浮现出来,在一些国家甚至上升到国家层面,比如在法国,政府总理出面以“经济爱国主义”为口号抵制他国企业对本国企业的购并,在美国中期选举中,主张保护主义的一些民主党政治家受到了选民的欢迎。美国前财政部长萨默斯据此说,“对市场体系的担忧达到了自柏林墙倒塌以来(甚至可能在此之前很久)从未有过的程度”。
日本: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日本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大江健三郎不久前访问了北京。在多个场合的演讲中,这位亲历过战争、年届古稀的作家一再表示对未来的忧虑,“我已经是个老人,在思考未来的时候,……
谢谢你,富士康
富士康以及它的全资子公司鸿富锦差不多算是“自我暴露”的。如果不是因为它向两位记者提起3000万元的索赔,这家企业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家喻户晓。与那些时尚明星一样的企业不同,富士康以及鸿富锦宁愿保持着默默无闻的状态,诚如俗话所言,“闷声发大财”。感谢这家企业提出的天价索赔诉讼,正是因为这3000万,我们才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一家产值达2000亿元、出口位居第一的隐形巨人。2000亿是什么概念呢?它相当于中国大多数省会城市的国内总产值,相当于西部一些省的国内总产值。与这些经济组织享受的知名度比起来,与这些经济组织受到的监督、约束比起来,这家企业的默默无闻实在太不应该了,也实在是太奇怪了。
富士康与《第一财经日报》的纠纷已经和解了,他们都向对方“表示了敬意”。但是,这场纠纷的“附加价值”不会因为当事者相互表示了敬意就不再存在了,“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在我看来,这场诉讼就像一缕阳光,照亮了一个世界,一个被围墙、门卫包围着的神秘空间。这场诉讼引起了人们对于处在全球产业链条末端的企业
用历史的眼光看待9·11
9·11恐怖主义袭击事件已经发生5年了。五年来,这一事件对于当代世界的意义,得到了深入的讨论。从现实政策层面来看,这一事件的影响是巨大的,它是许多重大事件的肇因,美国宣布进入战争状态,发动了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等等;世界各个国家都调整了自己的政策以适应9·11事件带来的新变化。可以说,9·11事件改变了当代世界的方向,为各个国家设置了议程。
但是,从历史角度看,9·11事件的意义,似乎仍然处在晦暗不明的状态。我记得在9·11事件一周年的时候,美国的《新闻周刊》组织过一次讨论,主题是“用历史的眼光看待这一天”。记得出席的这次讨论会的那些著名历史学家们的看法并不一致。那么,在事件过去5年后,这一天的历史地位是否更为清晰一些呢?
我想是的。
首先让我们看一看9·11事件之后世界的状况。事件发生后,美国迅速宣布了进入战争状态。2001年11月,击跨了盘踞在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权,依附于它的基地组织也被打散了。2003年4月,萨达姆政权瓦解了,美国宣布伊拉克主
小泉的遗产
小泉首相将他“告别外交”的压轴之作放在中亚上演,无论其背后的意图是什么,在此间观察人士看来,这其中总是有一种特殊的含义,那就是意在显示日本在亚洲问题上,面临的并不全是困境。他想表达的也许是,日本只是在与中国的关系上才处于这样的状态。如果再与他将另一个“压轴之作”——参拜靖国神社——联系起来,这个推测或许更见其合理性,也许他觉得,受
资源的诅咒
在经济学界,一直流传着一个名为“资源的诅咒”的理论。根据这个理论,那些拥有丰富自然资源的国家,其政治经济体制容易失去变革、创新的动力,被锁定在某种不自由、不发达的状态。托马斯·弗里德曼在美国《外交政策》2006年5/6月号上撰文,将“资源的诅咒”进一步概括为“石油政治学的第一定律”。
在国际政治领域,石油历来都是受重视的,甚至还存在着一种根深蒂固的“石油主义”思维:用石油来解释国际政治领域的所有重大事变。尽管用石油解释一切的石油主义并不能令人信服,但石油确实是国际政治领域中一个不可忽视的重要力量,则是没有争议的。那些拥有丰富石油资源的国家总是倾向于使用这一工具作为谈判筹码向对手施加压力。例如,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之所以不停地发出挑战性言词,主要的原因恐怕就是因为他手中有石油。伊朗总统内贾德之所以在核问题上不妥协,之所以不停地诅咒以色列,也与伊朗是世界主要产油国有关。在这里,石油资源似乎使这些国家获得了“诅咒”别国的资本。
最近几年,国际油价持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