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自母亲走后突然多病。八十五岁以前他像高僧,大家都断定他会在一百周岁的那一天直接羽化,省去还要生病这个讨厌的程序。十年前母亲意外丧生,他的高僧形象大打折扣,从此我视他为双亲的合体,开始警觉,以至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父亲也迷信我,说我一回去他准能好,想起来事情还真是这样。有一年我从北京回去,下车直奔医院,看见他的鼻子插着吸氧管,胳膊连着输液瓶,像条肚皮翻白的章鱼。我没学电视剧里的那种搞法,大哭一声说我来晚了,而是笑道,启功先生的住院诗写得好哇!他问他咋写的?我给他念了一首《西江月》的上阕:“七节颈椎生刺,六斤铁饼拴牢。长绳牵系两三条,头上几根活套……”父亲说,嗯,比我厉害!他说的是病,或者也包括诗。当晚我在陪床上安营扎寨,半夜开电脑时惊动了护士。天亮后,罗娟护士给我多搬了一个床头柜来,教我和本来的一个进
远行的父辈亲长,从家族传奇沦落为返乡的乞讨者,是现实主义小说的传统题材,如莫泊桑的《我的叔叔于勒》早已作为19世纪短篇经典为中国读者所熟知。而在当下的大众文化中,重温绿皮火车这种早期现代化的身体、物品和信息传输形式,是时兴的怀旧潮流。安乔子的《伯父的绿皮火车》将看似寻常的文学题材和文化怀旧对象融为一体,构造出一种并不常见的编年史:以媒介地理为个人命运和家族亲属关系赋予时间形式。
伯父在绿皮火车上工作,他用信件给我们带来外面鲜活的世界,那些事就像云朵上的事,那列载着伯父的火车仿佛通向云间,遥远又让人向往。一列火车改变了伯父的一生,连带着也改变了我的一生。
伯父的绿皮火车
在一家名为“与尔同销万古愁”的藏地酒店里,丹增不断向住客讨要故事。一个被称为“远方人”的神秘女人独自下榻酒店,她的孤独引起老板加措的注意,也引来丹增的陪伴,隐秘而悲伤的故事渐渐从她的心里钻出。故事的对冲与交换,宛如合流,最终治愈了两个受伤的灵魂。
拉姆客栈
存目
原载《北京文学》(精彩阅读)2023年第9期
荔枝公园的夜跑者,迷恋《东北往事》的黄老邪,远在向阳镇的黄可以——凶手的身份终于锁定。警察王西为哥哥的死因寻找了多年,当迷雾拨开,案件水落石出之时,他在哥哥的遗物里发现了一幅画,画的一角是哥哥歪歪扭扭的笔记:我们都是黑夜里的人……
夜跑者
勇敢走出婚姻的年轻妈妈,如何独自抚养女儿?当前夫突然回国时,又会掀起怎样的情感波澜?这篇日记是一段私人情感的真实坦露,有泪水、有艰辛、有无奈,更有女性自身的觉醒与思考。作者坦陈内心的书写,体察生活诸多细节,宛如密友间的倾诉。
单身母亲日记(二)
打喷嚏,本是一种常见的身体应激反应,并无深意。可是,有的“喷嚏”一旦在特殊情境下打出,则显得惊天动地、不可小觑。如《诗经·国风》中那个抛弃发妻的男子被诅咒“寐言不寐,愿言则嚏”三生三世,晴雯打了两个喷嚏后挣扎着起床补裘,切尔维亚科夫不小心将喷嚏打到将军的光头上……这些喷薄而出的“喷嚏”,携带着某种神秘力量,激发情感跌宕,推动人生转折,甚至改变生存境遇。鲁先生的这个“喷嚏”同样非同寻常,响彻大半个世纪,打出了一个小人物一生的孤独。
鲁先生是蔡骏的小说《鲁先生传》的传主。其
鲁先生不是鲁迅先生,但与鲁迅先生同乡,是一位气质上与鲁迅有几分相似的语文老师,作者以特殊的手法写特殊的人物,在波澜不惊的讲述中,竟然将一个悬疑故事讲成了满满的一部人物传记……
鲁先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