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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父亲去世五期的祭奠日,也就是去世第35天。家乡的习俗是刚去世的人出殡的第三天叫伏三,说那天的天亮前到坟头去祭拜,逝去的人会在墓堂等着,会清晰的看见祭拜者的面孔(伏三的时候,不知道父亲有没有看见我等的拜祭之礼、不舍之情)。从去世那天起,每过七天叫一期、二期,直到七期(第49天),且说逢7不烧,四期、六期不烧。第100天要祭奠,然后就是生日烧生期纸,清明扫墓(前三年春分就行扫墓,但不能动土,纸花只限于白色和黄色),农历十月一日(北方人称鬼节)要在傍晚给逝者送寒衣(纸剪内夹棉花的、粘的),大年三十至正月初三要在家里坐纸(前三年,用纸叠了,写上父亲灵位放在正屋桌子上,然后烧香、点灯、磕头公祭,乡亲们也都会去)。我们都万万个舍不得啊,但亲爱的父亲还是不顾一切的离去了。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按照习俗里的约定,按期到他老人家的墓地里、坟前去祭拜了。然而,也不是我们都能去的,现实也不允许,尽管唯物点我也觉得都是虚意了,可还是打心眼里觉得很是过意不去。
至今,父亲一期逢正月十七就拖后了一天和伏三一起祭奠的。因为姐夫要出国,伏三完了姐姐就回兰州了;因为所谓工作,我烧完二期后就回单位了。三期的时候,就只有母亲和弟弟在家了,听弟弟说家里叔叔们也都去了。习俗里,祭奠的时候,一般都是由长子端着香盘、献食、纸表去的,点纸烧钱都是长子的事。可我,所谓公事在身,不能为他老人家做这一切,可能七期、百天我都去不。我能做什么呢,只有在这些特殊的一天天里,调整好精神状态,控制好说话的状态给家里打个电话,我知道接电话的会是弟弟,果然,每次都是。问到的家里都好,母亲也很好,只有父亲他不再来听电话了,话说到我们都快要哽咽了,就自然而然挂了。刚刚打了电话,弟弟告诉我,叔叔们都还没有来,他和母亲正等着他们呢。现在是耕种的季节了,他们是不是忙于农事?会不会忘记?母亲和弟弟都准备好了所有需要的东西,等他们几个叔叔们到了,他们就会到坟上去祭奠。晚上还要在门前送纸,他们都应该回去。父亲在世的时候为人很好,乡亲们都舍不得他的离去,且说后事在大家的帮忙下处理得堪称完美,悲伤之余,我也会为我们姊妹庆幸。这不能在家守孝、按期祭拜的疼痛犹如感冒、胜似顽疾,也狠狠的歉疚着我的内心,我想姐姐也是。
现在远在广州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去,但我向父亲保证,一周年的时候,也是大年的时候,我确保在您的坟前送上祭拜,磕上三个头、上上三炷香,烧上纸钱及纸火(安排合理的话)。父亲,请原谅我,现在不能做一个合格的长子,也渴求您能够让我经常梦见您,在梦里给我一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