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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21 08:3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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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美学博士与眼镜姑娘》
第8章
宣萱一头扎在床上闷头就睡，没了往日约会的兴奋。
这是怎么啦？宣萱妈轻声问。
“妈，我现在不戴眼镜真得很丑吗？连他和秀娟都劝我赶快重新戴上好看些，好象我天生就该是‘四眼妹’ 的命，怎么一下子变得这样？”
宣萱摘下眼镜让妈妈瞧，她确实近视的连自己也看不淸了。其实宣萱妈早注意到了。那鼻梁两侧凹痕，还有……，哎，她以为宣萱已完全适应了眼镜的生活，这一切都已不再在乎了。如今看到那变得特无神的眼睛，还真有些心疼，可她不能说，她知道原本女儿就爱美。
“家祺怎么说？”她问宣萱，这无疑是最重要的。当初要非受到家褀的鼓励，也许她此刻还得为她眼镜事纠结呢！
“他倒是劝了我好一阵，鼓励我要有自信。”
“他不嫌弃就好，别人怎么看都无所谓的，孩子，别多想了，睡吧。”她帮她盖上被子。
欣慰的是，家祺如愿以偿考上了博士生。这小伙子还真棒。怎么也得开个家宴稿劳稿劳。家祺也很兴奋，说那一天要带个新朋友过来，同时考博成功的，自然也很优秀。
“是男的还是女的？”妈问。
“当然是男的了，是我的同门师兄，人很老实的，不过他似乎有些呆。”家祺笑答。
宣萱妈长舒一气。说真的，要是女的，如果长得还可以那就麻烦了。人往高处走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现在的年轻人，心事都活络得很，哪象咱宣萱这傻丫头这么单纯！
那一天，她的好闺蜜也是一定要到的。现在他们也已很熟了。秀娟似乎至今还没有男朋友，说不准那位新来的“师兄” 还真有缘分也未可知呢。那岂不“双喜临门” 。宣萱兴奋了，早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
这一天，果然又是秀娟先到，她自然要帮宣萱妈先张罗一番，她乖巧能干，宣萱好喜欢她。
不过看到她，还是吃了一惊。“秀娟，你怎么不戴眼镜了？”
“我戴着隐形，怎么样？还可以吧。”秀娟笑着问道。
“嗯，可你不是说戴着它会很干涩很不舒服，今怎么也爱臭美啦。”宣萱话中有点酸。
“过去我以为不管是什么品牌的，只要能用就行，上次幸亏家祺提醒我。我換了试试，果然不错。”她与宣萱一样挺在乎别人怎么看？如今只是怕伤着宣萱才这么说的，“今是大喜呀，你不是特别关照，要我打扮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怎么样？过得去吧。”秀娟摆了个pose。
一身浅蓝色的束腰的连衣裙，配着乌黑的长发，没了框架眼镜的束缚。更显其白净细嫩的瓜子脸本色：淸丽娟秀。合着那红色醒目的高跟鞋。打扮得体又漂亮, 完美没得挑。
“是嘛。”秀娟很高兴，“你妈正忙着吧，我去做个下手。”
望着她的背影，她不得不承认不戴眼镜的她，更显漂亮。与之相比，哎，这可恨的高度近视，给她带来多少麻烦。一直很在意别人目光的她，几个月前还惧怕着自己戴上眼镜会投来异样的目光，如今却又怕起摘掉眼镜后，会投来让人更难堪的目光。
心情复杂的她，想到了家祺。她 盼着他来。
家褀带着一个人，个子不高，衣着挺普通，要非戴着一副眼镜，还有那么股斯文味外，真是太普通了。眼光挺高的秀娟会看上他吗？宣萱心想。不过她还是把她从厨房里拉出来。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同门师兄，姓罗名晓明，就叫他晓明好了。他可是直升的，这比我棒，是名副其实的高材生！”家褀破天荒谦虚了一回。
家褀的目光投向了秀娟，他惊喜的发现，在他的诱导下，秀娟摘掉了框架眼镜，如今似仙女般轻盈飘逸，美呆了。
“哪里，听他瞎说，他头脑可比我活络多了。”晓明谦虛地回答并握住秀娟的手：“你可真漂亮！”迅即又把目光投向宣萱：“都是大美女。”
宣萱懂得，此话也是说给她听的，他可真会说话，看来一点也不呆。
寒睻了一番。见宣萱妈端上冷盆，四人便围在小圆桌边，杯中满上了。会喝酒的只有家褀与秀娟。晓明一个堂堂大男人居然不会喝酒，一再抱歉道：“我就陪你老婆，不不，应该说准老婆喝点饮料吧，免她一个孤单，宣萱，你说是不是？”他给宣萱满上可乐，举杯：“来，，为未来的少夫人先干上一杯！”说罢一饮而尽。宣萱立马脸红了，樱桃般的唇沾着“酒杯” 先呡了一口，然后褐色的口乐随着她唇的起伏缓缓流入口中，终于杯干了，她横杯示意。大家跟着晓明叫好。
力劝晓明敬酒不成，家褀有些尴尬。他侧身向着秀娟：“既然他们不会喝酒。来，咱俩先干上一杯！”。
“好，为你发达，为你俩幸福美滿，干杯！”遂两人一饮而尽！
大家一阵欢笑，气氛也热烈了。
“家褀，今是你唱主角，说说你的抱负！”秀娟提议，那目光中溢滿敬意。脸因酒兴微红，美瞳晶莹闪亮，显得格外迷人。家褀被刺激得热血沸腾，梦想就在眼前了，但不可过分张扬，需借力一下，便对晓明道：“罗兄，要谈抱负，老兄最有资格了。为何你也选‘美学理论”作为读博主课，对未来前程，老兄一定有自己的打算，很想听听。”
“家祺，别故意转移目标，先说你自己吧。”秀娟挑逗他。
家褀笑而不答，又转目凝视晓明，只见这呆子一时无措的有些茫然：“我，我没啥打算，就是喜欢。”他喃喃道。
“喜欢，喜欢什么？这‘美酒’，还是‘美女’ ？”家褀调侃道。见晓明一脸尴尬，便连忙给他倒着可乐滿上，递上杯嬉笑道:“开个玩笑。可说实话，不怕你见笑，弄了半天，我对美是什么？什么才算美？一时还真搞不清楚。来，先喝了它，然后听听你有何高见？！”
家祺又在玩什么花样了？弄得人家尴尬的。宣萱心里想 : 晓明，别理他。宣萱用眼神示意。
可这呆子也真呆，竟乖乖地听家褀的，接过“酒杯” 一饮而尽。然后象学生对老师一问一答道：“黑格尔说过：美是理念的感性显现。而理念的最浅近的客观存在就是自然，他否定自然美崇尚艺术美。可有人还是推崇鲍姆加登的定义：美是对感观的感受，就是说，是纯主观的。反正至今是个没人接手的‘烫手山竽’ 。我也搞不懂。”回答象背书，深奧的听不懂。
“不懂？不懂干嘛读这个？”秀娟禁不住插话了：“读这‘美博’ 到底有什么用？”她疑问道。
“正因为没搞清，所以想研究，我以为，求知和好奇心永远是推动人类进步的源泉，是智慧的原动力。这就是我读博的目的，也是我一生的追求。”
“读这玩艺儿实用吗？我看太抽象了。当心钻进了象牙塔，就看不到钱途？”秀娟显然对此解释不以为然，质疑道：“难道只为挂个“美学博士” 名声好听点？！至于车子房子……，这可都是现实问题。对不起，最好谈得现实点。”秀娟直言不讳道。
“我，我没想得那么多呀，再说想这些有什么用？在这方面我很弱智，赚不了大钱，所以干脆不想，不切实际的乱想反而会把心情都给搞坏的。我这个人有自知之明，头脑不够活络，社交能力差。可以说，是个典型的宅男！
对我来说，只要有笔记本电脑什么的，有一大堆自己感兴趣的书，就什么烦心的事都没有了。真的，不骗你！我这人特简单。”晓明自嘲道。
虛伪，真是虚伪！我不信！秀娟眼光透出一丝不屑。
晓明看出意思了：“别不信，我从不说假话的，也学不会虚伪。不信，你可问家褀，他最了解我了。家褀，你说是不是？”晓明向家祺求证！
这呆子在这方面就是呆，初次相会，谁都想都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相好” 以博取好感。他倒好，直捅捅赤裸裸把一切展示给大家看。难怪很难找到心仪的女生。
家祺为其辩解：“是的，秀娟，他确实是这号人。从不装假来虚伪的。说一不一二的。我最了解他了。论智商，绝对超过我，是学霸级，是名副其实的考神，看书绝对能过目不忘，可说嗜书如命。可论及情商嘛……，”家褀停顿一下微笑道：“罗兄可别生气，几乎等于零！”
想不到晓明一点也不生气，“是啊，因此有人调侃我是个白痴型天才！”他尴尬笑道。
宣萱瞧他模样可真有些呆，一看就是老实人，呆得让人哭笑不得，初次相亲咋能老实到兜底翻，不考虑考虑对方的感受？咋这么不会做人？她为他急，也不知秀娟会如何想？
秀娟惊讶地看着晓明：从木有见到这号子人，她本挺佩服有真学问的人，想象中，这种男人不但知书达理，有人情味，很会体贴人，靠得住。可眼下这位仁兄，读书读得完全“戆特勒（傻掉了）”，真是难得一见奇葩！正宗的书呆子，书蛀虫！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会有什么情趣？没劲。家褀这个聪明人才不会这样！不对呀，今天该是他唱主角呀，怎么糊里糊涂被转移到这么个“书独头”上去了呢？象家褀这么聪明绝顶的的人肯定有自己打算的，于是盯上了家褀：“今是庆贺你大喜，说说你自己的大目标，老实交待！不许再玩忽悠！”秀娟假装生气：“否则，罚酒三杯！”
“对，对，秀娟说得对。”宣萱即刻响应。“家祺，你不该欺负老舌头。看他囧的，”他低声安慰晓明：“别理他。”
这晓明倒并不觉尴尬：“我们只是互相探讨，不觉得有什么。”
“我叫你别理他就别理他，听我的。你说不过他的。听到吗？”口气坚决却很温柔，还递上纸巾。
“嗯。”他顺从道，用纸巾擦着汗。
“噢噢，那我就不客气直言了。老罗刚才说得也对也说得不对。”
家祺又要耍滑头了。宣萱心想。
“这么说吧。”家祺站起来，“看来老罗对美学的各个学派非常了解，看的书肯定比我多得多，学问上的造诣肯定比我高。这我得承认。可读书读书是为至用。倘若不能用在实践上，学得再多有何屁用。这方面，我和他考虑的不一样。他读书，叫死读书读死书，穷读书，读到死胡同还声称是什么纯学术研究，这无疑是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不但创造不了价值，还会弄得人财两空，你这叫什么嘛？就象鲁迅小说的‘孔乙己’ ，一肚子墨水有屁用，最后只能被时代淘汰还落个‘书独头’ 多没劲。”
晓明似乎不服气欲站起辩解，被宣萱拉住了，有点生气了：“家祺，你还有完没完，光说别人。”
“夫人，别生气，我没否定他学问做得比我深呀。我是说这样干太不实用，太那个了……。我可是死书活读，为我所用。对我有用，那才叫知识就是力量！什么叫力量？就是能不断创造价值的。什么是美！能被现实实践检验过，就是美的，这样的美，就有价值！说白了，我读‘美博’ ，并不想深究其概念，这太抽象，不实用。我只是以美为切实点，去发掘价值，创造价值。并被社会认可，进而宏扬美，让美深入人心，成为引领时代的时尚！罗兄，我是不是比你想得更具体，想得更现实！更有可行性！”家褀笑着问晓明。
晓明坐不住了，他好不容易挣脫了宣萱的手猛地站起，脸通红道：“你说的只是‘生活美学’‘ 大众美学’‘ 感官美学’ ，通俗点讲就是‘世俗美学’ 。这，这也太俗太平庸了，与真正美的含义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完全是两回事……”他还想说下去，却被宣萱硬生生拽住勉强坐了下来，这呆子还挺倔。
“听我的没错。”她轻声劝道。
“罗兄，这你说对了，”家褀仍在滔滔不绝：“我看似有那么点俗，确实可叫“世俗美学” 。可我讨厌也绕开了令人不知所云的抽象。变得更具像，甚至是可触摸的，可测量的，大家都懂得，都能接受的，这有什么不好呢？”
我说吧，家褀兴奋了。我还不了解他，他一来劲，谁都挡不住！宣萱想：呆子，知趣点吧，此刻什么也别说，咱们也听不懂，让他自个儿去吹吧。
此刻秀娟插话了：“你们男人就喜欢辩，有什么可辩的。快说具体的吧，这我倒很想听听你的宏图大业！”
“别损我，我可谈不上什么‘宏图大业’ ，”这秀娟说话总带占点刺又不疼，微翘略显俏皮的粉嫰的嘴唇，今更显可爱，家褀笑道：“我希望在适当时机向导师建议开个‘视觉美学工作室’ ，眼下由于研究经费有限，不得不边学边干。不过将来我一定要开工作室，而且要越办越好，多出有创意的成果，吸引更多爱美的人士，特别是女性，爱美乃是女人的天性，我要尽可能满足爱美之心。我相信只要我努力，别人办不到的我也能办到。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人。将来有了钱，我还想开个不同一般的‘美容院’ ，以自己研究心得付诸实践，比韓国整容术做得更好，他们只是根据所谓美之标准把人整的‘千人一面的美’ 。而我要根据不同种族不同脸形使她们更美更人性化。当然要做到这一点，不但要靠资金，更要靠广罗各方面专家和人才，非我一人所能，也非一日之功！我知道这很难，当然这只一个梦！但进博已为我敞开了大门。我有信心。这就是我的打算，是否有点不切实际的想入非非？！”他面朝秀娟，很注意她的反应。
“哪里？你设想得很好呀，我都听得人迷了。即切合实际，又有愿景，我现在终于了解你为何会选这样一个冷门专业。看来你是深思熟虑的。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大事业的。”秀娟点赞。
“宣萱找到你这么个‘潜力股’ 真是有福气呀！”秀娟向宣萱投去倾慕的目光。
宣萱可是第一次听家褀谈自己对未来事业的构想。家褀说得挺实在，没晓明说得那么玄。可说要开美容院，她可不赞成，到时钻在女人堆里尽是美女，到时……，反正十二万分不乐意。
“说到宣萱，我也有打算的，”家褀对秀娟说：“虽说她因高度近视，颜值受损，而她的自身的特殊性，目前还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但科学在发展，我相信，我也在努力，不久的将来，她一定能摘掉眼镜。变得更美，生活会更美好。”
提及此事，宣萱不免扎心泪涌。宣萱脱下眼镜擦着。
这回晓明看淸了，无神的眼睛有些迷乱，透着几份伤感，竟有一种黛玉式的凄美，分外动人。
他禁不住轻语：“没他说得那么夸张吧，你真是很美的，“他由衷赞叹。
宣萱抹泪苦笑，重又戴上眼镜，她又能看清晓明了，也同样是副黑框眼镜，此刻他正透过镜片关切地凝视她：“戴眼镜又咋的啦，我看蛮好的，更有气质了。最重要的，世界变得清晰明亮，甚至能看淸每个人的细枝末节，这有多好。宣萱你说是不？”话语很温暖，中听，暖心。此刻的他，一点也不呆，就象暖男，贴心哥。她多么希望家中有这样一个哥哥能保护她爱护她。她不哭了。抬起头，两副眼镜放出光撞在一起。
“宣萱，真不骗你，骗你是小狗！你真得很美。特有气质，”他又强调着，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可爱。她笑了。
此刻家褀还在发挥，再次提到宣萱：“宣萱的痛，就是我的痛！”情绪变得高昂，“如何提高她的颜值，恢复她往日的风釆，不，甚至比往日更美丽更漂亮，这也是我最重要的课题！其实，在我心中，她永远是最美的！”最后一句话他说得特慷慨，特激情，他觉得自己也被感动，用手捂着心口，将目光投向宣萱。
在“大庭广众” 面前，能听到家褀有如此坦诚的心声和评价，这还是第一次，她天生易动情，鼻子一酸，又想哭。她托往眼镜。不让眼泪掉下来。镜片在阳光折射下不时泛出白光，家褀没法透视宣萱的眼神。而他此刻却能清楚窥见秀娟投来的倾慕的目光，美瞳在阳光折射下更显晶莹剔透，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使大而黑的眸子更显迷人风釆，还夹带着几份神秘，再加上她今这身打扮，真是美得让人窒息，宣萱确实没法比！
此刻的宣萱，除了娇好的身材尚有一定引力，其他方面都没得比。在两相对比中，一个是才貌双全的秀娟，清丽娟秀，飘逸轻灵的女神！一个却是被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罩住了几乎半个脸的宣萱，略带忧伤的脸使镜架更显沉重，与她娇好的身姿显得格外不协调，甚至有点古怪。
此刻的他，有了参照系，已无法从宣萱身上挖出“美的感觉” ，更谈不上“美的享受” 了。
客观现实明明白白，真真实实摆在面前。美丑经纬分明！美丑的瞬间转換铁板钉钉是决无可能了。丑终归会丑下去。这有多可怕，他不敢想下去……。
为此，他与秀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宣萱镜片后的“哭相” 此刻竟让他五味杂陈：揪心，扎心，沮丧，恐惧。我今是怎么啦？他骂自己。
家褀这瞬间微妙的心理波动，谁都没有察觉。反被他富有激情而温暖的表态感染着。
晓明先站起举杯：“家祺，为你们的爱情干杯！”
交杯声，笑声，好不热闹，宣萱妈端着热腾腾的菜进来，见这些成双成对的年轻人有说有笑的，也甚是喜欢。她悄悄走到宣萱边耳语：“他（她）俩有戏了？”
嗨，光顾了高兴，竟忘了重头戏。
宣萱拉了下晓明衣角，然后站起来，将斟滿可乐的酒杯递与慌忙站起的晓明，又给秀娟斟上红酒，对着两人俏皮地笑道：“今个儿真是郎有才，女有貌，来来来，也来杯碰杯，干一杯。”她拽着两人手近点再近点。宣萱妈高兴道：“宣萱说得对，郎才女貌，真是天生一对。我先敬你俩，来，干一杯。”然后先自干了，含笑凝望。秀娟晓明有点不知所措，面面相觑。“干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宣萱拽着晓明与秀娟碰杯。晓明遂一饮而尽。秀娟见状，也还之以礼，一饮而尽！宣萱拍手喝彩。晓明颈早己红到脖子根了。这时家祺也来挑逗助兴：“晓明，我俩再为大美女秀娟敬一杯，好不好？！”晓明有些怕，却被宣萱催着，又干了一杯。
多喝了些红酒，今个儿秀娟白皙的脸泛出红晕，显得格外动人，家褀更是醉了。为了趁热打铁，宣萱竭力怂恿晓明与秀娟多搭讪两句，却不知咋的老冷场。倒是家祺在给秀娟不停地斟酒，碰杯，没话找话献殷勤，也太抢戏了。今到底是谁跟谁呀？
家褀今个儿怎么啦？脸色通红的忘乎所以，难道真是醉了？！
宣萱老大有些不高兴！这太、太反常，也太古怪了。正如她预感的，戏全给他占去了。
秀娟对晓明根本没感觉，一丝儿也没有，还说他呆得出奇。至于晓明就甭说了，说什么压根儿合不来，还挺有压力。看来真是没缘分呐。一切随缘吧，她只有遗憾与无奈。
家祺虽然自考上博士生后，和她的约会明显减少，相聚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花样精也越来越少。不再象过往，每次相见都能让人兴奋不已，没了兴奋，话也少了，碰到后老说“累” ，甚至懒得搂搂抱抱。开始以为他学习，工作太忙了。忙于事业顾不上来。所以常提醒自己要多体谅他，不能太自私太任性。可越往后越不是味了。约会开始变得不定期，时常迟到，老有借口，总是有理。有时干脆失约，手机也不通。她感到不安，落寞，惶恐。她不能没有他，为了锁住他，她邀他回家常住，他找借口不习惯也太忙，拒绝了。
她急了，第一次对妈妈撒谎说：“明天单位有个临时举办的重要会议，我今天必须通宵加班赶稿，今可能不回来了。”其实她是破天荒私自租了一天宾馆，下通谍要家祺必须来，否则……。
他懂得，他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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