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陕北高原》：春寒意象
(2023-02-26 17:38:20)《陕北高原》：春寒意象
开春以后，天气往往阴晴不定，时寒时热，尽管开春向暖是总趋势，可在雨水和惊蛰之间三天两头寒气逼人，时有雪霰似有似无在雾霾中飘浮游走。这不，前两天温度较高快到零上了，野外积雪消融了大半，可昨天突然预报今日降温且有大雪。昨日醉酒归来，和衣入睡至天明，突然窗外晌起风声，没关闭的阳台门被风吹得“嘭嘭嘭”响动，我披上棉衣赶紧关闭窗户，再次和衣躺在在床上等待大雪到来，可一直到上午十点多还没看到雪花。
陕北高原这个时候是什么气象呢？也就是这样雪花子似有似无的阴冷天气，大多数人们还是紧捂着棉袄，猫着腰行色匆匆，或在沟里挑水，或给牲口喂草料，或将前几天刚挖出来的猪羊粪用土覆盖，断续掏挖一些干土垫到牲口圈棚再於积粪土。再没什么活计就呆在家里递打着做些生活。
从硷畔上往前后沟瞭望，几乎看不见有人影活动。灰朦朦的长空里北风嘶鸣，浸人肌肤，偶尔有几只乌鸦时而空中飞行，时而落在硷畔的灰渣垃圾堆剖挖觅食。成群的麻雀瑟瑟发抖，在院落四周的枣树槐树枝子上不停地跳跃着鸣叫着。农家人都没有什么好吃食，鸟鹊牲灵还有什么好东西觅食呢！
暮色降临，炊烟升起，不知谁家的婆姨女子在硷畔上拉开嗓子喊叫在外面疯玩的孩子们回来吃饭，也见有的女子提着泔水桶在猪食槽里给猪喂食，男人们给捨在墙角绵羊饮了一些泔水，也经手圈里了，只是四五只公鸡母鸡还在院门上转悠，等待主人家给它们喂点糠菜食物，才能自觉进到磨盘下的鸡窝。
到了掌灯时分了，油灯亮了，电灯亮了，一大锅钱钱饭煮洋芋，或一大锅酸白菜烩菜从锅里舀到饭盆了，于是娃娃老小一人一大碗青汤寡水的饭菜就端上或在炕上或在地下，或在院子吃开了......
夜色更深了，一道深沟里只看到高低错落、忽明忽暗的星星灯火，长空里北风还在呼啸，似有似无的雪片还在飘着，过不多时，那忽明忽暗的灯火全没有了，整个山沟里陷入狂风肆虐的夜色中。
2023年2月26日于乌鲁木齐新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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