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似是而非的爱无动于衷——搴的故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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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的工作我都处于混沌之中,不自觉地在脑海中回放我能记起的有关搴的一切细微。
还有那一个片段:早上,我站在窗口发着呆用他的杯子喝水,他轻轻地从背后揽住我的腰,从侧面浅吻我的脸颊。我回头,和他微笑的眼睛对上,吻他,阳光从我俩的嘴唇间穿过,用它温暖粘稠的温度将我和他粘连。
我有一种错觉,他好像不是一个陌生人,是一个好像跟我有许多过往的恋人,我就像一个突然失忆的人,记得这样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却记不起他的模样和一些若有若无的故事。
“几点下班?地址告诉我,我去接你!”下午的空闲时间,我满怀期待地接到他的电话。
傍晚六点,他准时出现在我公司的楼下,身边停靠着一辆摩托,他身着赛车服,抱着一个头盔。
我上车,他告诉我抱紧他的腰,我不以为然,用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他扭动钥匙,发动机隆隆轰鸣,然后,有点像偶像剧里的镜头那般,他让车瞬间前行,然后瞬间停驻,我的身体随着这种瞬间一次次撞向他的后背,我嗔怒,他笑:“抱紧!”我顺从,车驶离。
这个时间的路面还是很堵的,但是他让摩托车迅速地在车流中穿梭,我有点害怕,不断提醒他放慢速度,他不回话,我只有把头埋在他的后背。
但是他在意着我双臂环抱他的力度,稍放松他便单手扶把,用另一只手拽回我退缩的手臂。只一回我便不再敢缩回,老实地紧紧环抱。
我有种猜想,他肯定怀揣着一个赛车手的梦想!
他带我去吃晚饭,席间我们话不多,他用手机随机放着音乐,我用手机随意玩着闯关游戏。
饭后,他提议去酒吧,我默许。他攒了一局跟昨天相差无几的酒场,只是大家对昨天玩得那种“猜拳画脸”的游戏不再感兴趣,热情不比昨日,大家冷冷清清地在一家甚是热闹的酒吧喝了一阵,有点扫兴的他便拉着我离开。
他很喜欢飙车,看到有车超他,他便轰鸣着一路飚过去。
浑身酒气的他和一辆黑色哈雷,表情淡漠的我和一条飞舞着的白色纱巾;争强好胜的他骑着一辆飞速狂奔的摩托车,一语不言的我看着街边静止的路灯……
这个夜晚,未曾有过的刺激感在风中撞击,我知道自己必沉沦。
车停,他拉着我狂奔入电梯,电梯内,他将我抵在角落,用吻探寻着些什么。
我俩一路吻着进入房间,迅速开始了一场狂风骤雨般的互相索取,那力度有如他飙车时狂轰的油门。
期间,手机响,他不愿中止,所以不去理睬。
……
结束后,他拿起手机,去另一间房子打电话。
这是一个冗长的电话,我路过那个房间去厨房接水喝,只能听见他压得很低的声音隐约透出。
我回到他的房间,躺下拿他的IPAD看电影,不知不觉酣然入睡,再睁眼时,发现他趴在我身边细致地端详着我,我被他柔柔的眼神看得羞涩,真想像IPAD上被他按停的电影那般,也将他按停。
他用很烫的唇吻我,这一下一直烫到我的心,我被他唤醒,然后重燃还未完全熄灭的渴望。
他压上来,正要索取,电话响,我瞟了一眼亮起的手机,备注姓名为“小宝宝”。
他僵住,“对不起,我接个电话,你等我一下。”他又去了那间房子。
我在想,这个人应该是他提起过的那个已经分手了的女朋友,应该是他还深爱且无法放手的那个女孩。
我想到这里,一种巨大的空虚感袭来,我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有这样的交集,我是在用放纵自己的方法,去释放对那个他的怨气?还是因为会假想他在意我的放纵?我也不知道,分手后,我一直在用酒精作为麻醉剂舒缓那种痛感,而搴,也应该是处在相同的痛感之中,所以我和他在酒吧相遇,并一起规避痛感。
所以,我和他之间应该不会产生所谓的爱情,认识两天的人才不会培养起什么深刻的感情!我不是不相信一见钟情,而是更愿意相信一见钟情都是基于肉体需要,无需付出,只有索取。
我起身穿衣,在凌晨两点半的时间离开这个属于他的大空房子。
五分钟后,我电话响,我坐在路边抽烟,任它一遍遍响。
“为什么走?”他短信追来。
“不要破坏规则。”我回。
“什么规则?”他问。
“一夜情……”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