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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翻到Y寄来的明信片,摸着跨越了大西洋的折痕,突然就想起了大学时一起喜欢的Hit FM。
那时的Y是文艺小清新加超级学霸,插着耳机坐在图书馆里,跟Y隔着几个桌子听着同样的lazy afternoon,李茜的声音带着种慵懒,阳光照在老图书馆外的湖面上,明晃晃的一片。Y有时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会儿,我打着呵欠拿起乐扣去打热水。这点我跟Y不同,Y绝对是喝咖啡的,那时随身带雀巢,现在是离了星巴克会死星人;我却喜欢茶,并且更钟爱coffee bean & tea leaf。记得三年前我们一起去兰心看话剧,十点多出来天漆黑一片,那天很冷,Y拖着我进了淮海中路上的Costa,她捧着热咖啡的表情我总是记得,鼻尖微红,得救了一样。我犹豫着要不要买很可爱的姜饼小人,后来还是放弃了,当时在攒钱给某人买圣诞礼物。这种事是没法与Y交流的,她是那种一边萌着AKB48一边听交响乐的人,对人间的琐碎情爱异常麻木。
说起这个,唯一一档我听Y不听的节目大概就是morning call了,Y喜欢睡得久一点,踩着点进教室,我则起来拽某人去一餐吃小笼包,不然他会放弃早餐直接去上课。那时主持morning call的是Andy和国鹏,后来在一次大变动里他们被移到了big drive home,我还很清晰的记得那天早上,穿过桥洞前插上耳机,传来的是valen的声音,那时路上人正多起来,我微微调大了音量,觉得自己的手指尖特别凉,相比起来MP3是温的。我的记性其实出奇的差,却总能记得这样无关痛痒的细枝末节。后来我跟Y提起,Y说Andy挪到傍晚挺好,她喜欢Andy和李茜。
万幸,加菲众在我们毕业之后才离开,我们有幸陪伴party animal走完了最后一段时光。他和Mr. B 的搭档是晚间最爱,有时会停下手里的笔,随着他们的调笑走一会儿神,看见Y抱着咖啡对着固体物理皱眉,才低下头去认真看书。Y看得痛苦了,会插上耳机,然后继续德拜模型和紧束缚近似。那时我还不算真的学渣,有一个神人在身边真的会让人生向上很多。
Y的口头禅是“烦死了”。我们周末上午在图书馆遇到,拔下听着的weekend morning show,说起下午要去院里,或是混乱的实验,Y总会习惯性的以“烦死了”开头,并以同样的三个字结尾。我那时觉得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配以不屑厌弃的神情,特别可爱。其实我比她更烦,她还能正常的听Top 20 Countdown,我却要去传媒中心开会,经常性错过每周最期待的节目,摔。Y的日子过得单纯,学术和文艺,而我半死不活的当着副部长,做着三四个人的事儿,操着七八个人的心。
事实证明,我们当时互相抱怨的那些“烦死了”,就是呻吟一下而已,日子照样流水一样的就没了。毕业的时候竟然没留下和Y单独的照片,刚想说这不科学,后来觉得自己太假,那时全心都在与某人的分别上,说重色轻友真的不过分。美帝抢去了他和她们,我与他们飞向了相反的方向。那时没有想过以后,直到刷微博和朋友圈看他们在三番各种聚,才开始羡慕嫉妒恨。Y有了新的小伙伴,一起旅游泡星巴克听音乐会看画展带助教扎实验室,过得多姿多彩。有时我会想,现在的她是否还会跟小伙伴像当年一样抱怨“烦死了”,大概还是会的,厌弃的神情自会有其他人喜爱。
看到加菲众发了新状态,顺便点了进去,第一次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