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珠变龙

 

有关华龙的传说很多，如龙分雌雄，雌龙婚后会生蛋，孵蛋，共带小龙；小龙长大后，就离开父母了。此外还有华龙练龙珠的传说，这些龙珠好像就是成龙练丹似练出来的。有时，是雌雄双龙练珠，他们练成的龙珠，就像是他们的“孩子”，总是跟在身边的。龙是神物，也是要吃要喝，据说龙食就是石髓，龙饮就是石乳。此外，还有一些男孩吞了龙珠变龙的传说，

 

【两个男孩】

在一个近山的农村，有户娄姓农家。这一家子的父母兄弟姐妹都是齐全的。大孩子叫娄草娃，十岁多点。娄家还有一邻居，人口本来就少，最后只剩下一个男孩了，十岁，但他认字，乖巧、善良，人们都叫他乖乖娃。这孩子跟娄草娃要好，娄草娃就对乖乖娃说：“反正你家就剩下你一人了，以后你就到我家来，跟我一块儿吃饭，一块儿劳动，我们俩就是好伴当！”娄草娃粗皮硬骨，而乖乖娃则是细皮嫩肉的，但他却是一个胸怀坦荡的孩子，加入娄家，这对他来说就是好事啊，他就同意了，再说，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有一天，乖乖娃跟着娄草娃进山砍柴，娄草娃身强力壮，身体要比乖乖娃强多了，有些瘦弱的乖乖娃扛着一把小砍柴斧跟着，他又是第一次走山路，走着走着就累了，跟不上趟了，再过一会儿，他就看不见娄草娃了，他叫了多声，娄草娃也没有回声，这时的乖乖娃心慌了，不知道往哪里走了，只好乱走，走到天快黑，这才进了一个较大的山洞里，这洞里就更加暗淡了。

乖乖娃就高声叫道：“洞里有人吗？”叫了几声，这才有个空中飘浮的的珠子，朝着这孩子飘来，近了看看，它比鸡蛋小些，也没有多少光亮。这个珠子，在乖乖娃的眼前晃晃，就降落下去，在一个较长较大的东西身上照着，乖乖娃看了看还是看不清楚。

“这是什么呀？”乖乖娃问那个珠子。

珠子没有说话，但它照着的东西说话了：“我是一条老龙啊！”

“哦！你是龙啊！”孩子倒是有些胆量，说，“哦，我从小就知道有龙，就是没有见过！如今，我算是见到了，就是看不清楚。 ”

“探子，你过来，照照我，让这孩子看清楚些。”

那颗珠子真是听话，就飘低了，照着老龙的脸。老龙说：“你看清楚了吗？”

“看清啦！”孩子的声音清脆。

“探子，你再照照这孩子的脸，让我也能看清他！”

这珠子真是听话，就飘过来照着乖乖娃的脸儿，老龙说：“好一个俊秀的孩子！”

 

【老洞龙及龙珠】

乖乖娃赞扬老龙和他的珠子，说：“您老指挥的好，让珠子照那儿，它就照那儿。”

“你知道这是什么珠子吗？”

“不知道！”

“我是龙，这珠子就是我的龙珠。说真的，它就是我的心肝宝贝啊！”

“您老是能干的龙，它是能干的龙珠！”

“孩子，你怎么称呼啊？”

“我叫乖乖娃。”

“乖乖娃，我可是一点也不能干。我是一条害病的老龙。我的龙腿有伤处，我的四只龙爪的窝窝儿也烂了，我不能爬动了。一爬动就就疼得厉害！我也不能撑起身子来，更是不能飘飞啦。我不能起来，只能伏卧着，只能跟你说说话啦，我哪里能干啦？”

乖乖娃听说这条老龙有腿伤，龙爪窝窝儿也有烂伤，就想，要是有机会，我要请村里的郎中来这里，给这条老龙治治伤痛。乖乖娃想完了这个，说：“您老说话没有力气，您是不是渴啦？是不是饿啦？”

“是啊！老了的人，老了的龙，都会得病的。但我这病主要就是饿出来的。我不能走动，不能飘飞，我也就不能到这洞的深处去吃‘龙食’，喝‘龙饮’啦。啊——我的饿得要死啦！”

“什么？您饿啦！”乖乖娃有些诧异，就说：“我听说，是龙只要喝水就行，怎么还要吃‘龙食’，喝‘龙饮’啊！”

“龙，跟人一样，也要吃要喝的啊。我们吃的‘龙食’就是各种各样的‘石髓’，我们龙喝的‘龙饮’就是各种各样的‘石乳’。世上的人不知道这个。”

“您老为何要告诉我呀？”

“现在，我是极饿极渴，我有求与你，我只好告诉你了。”

“你的听话的龙珠怎么不去给你拿啊？”

“它就是一个珠子，没有手，没有脚，它怎么去拿啊？”

乖乖娃是个热心的孩子，他说：“刚才是我糊涂啦，您的龙食、龙饮在哪里，我去拿！”

“那就多谢啦！孩子，你看，我身边有一个篮子，篮子里面有盘子，有杯子。以前，我自己能到这洞的深处，就用这盘子装盛石髓，用这杯子装盛石乳。然后我就可以正式用餐了。”

乖乖娃真心实意地说：“现在，我就是非常非常地想帮助您啦，我想让您吃好，喝好！我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办到！”

“我的龙珠探子可以帮助你呀！”老龙稍稍抬起龙唇，那只龙珠就落在上面，“孩子，你看见我的龙珠吗？”

乖乖娃点点头。

“它就知道那些龙食、龙饮在甚么地方，我让它带着你去啊！

“您老的龙珠探子会说话吗？它怎么讲给我听啊？”

那龙珠就飘然过来，就在乖乖娃的眼前飘摆了几次，还上下动了动，好像是说话的样子。

乖乖娃说：“哈，这龙珠还是不会说话的。”

“我这龙珠探子没有腿，不能走路；没有嘴，也不能说话。但他比好多有腿有嘴的要能干的多。”

“真的？”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老龙让这孩子挎着盛有盘子杯子的篮子跟着龙珠探子走！孩子还在蒙懂时，那个龙珠就飘到篮子的提手中间，顶高了些，让这篮子离开地面了，这时，孩子看懂了。他就过去，用手臂挎好篮子。还说：“龙珠探子，还是我一个人挎着篮子好，你就飘在前面带路吧，我跟着你就行！”于是，龙珠在前面慢慢飘飞，孩子就挎篮子跟在后面。他俩是向下走的，走了多时，才到了洞的深处，

这洞道里有些光亮，到了洞的深处，便有了五颜六色的光，照见了洞顶的凹凹凸凸，上面还有乳状物垂下来；照见了洞底的坑坑窪窪，下面还有笋状物冒了出来。洞中还有一些石柱林立着。那龙珠落在一处平地上，还起伏了几下，乖乖娃就按它的意思，那篮子放在那里。龙珠又碰了碰两个杯子，这孩子就拿起两杯跟上了龙珠。龙珠飘到一个乳状物下，绕着它飘了几圈，就有乳汁状的东西流了下来，那孩子就用杯子去接，都接满了，就放在篮子里。那龙珠又碰了碰那个大盘子，那孩子就端着大盘子跟了过上去。龙珠又绕着一个笋状物飘了几圈，那个笋状物的顶端就裂开了一些，但还连着。那孩子就将大盘子端过去放下，然后，将那些裂开的块状物，掰开来，一块块地放在盘子里。再将盘子放到篮子里的空处。篮子满了，那个龙珠就飘向篮子的提手的下面，向上顶浮，孩子立即就明白了，知道龙珠要他去挎篮子。这一人一珠共同地使力，让篮子离开了地面，接着他俩向洞的斜上方走去。总之，费了好大的劲儿，这才将篮子提到老洞龙的面前放下。

老洞龙想起身，但费了好大的劲儿，还是不行。乖乖娃说：“您老别动，还是由我将盘子里的石髓块儿送到您老的嘴里去吧！”老洞龙点头同意了，这孩子就一块块地将这些石髓儿送到老龙的嘴里。过了好一会儿。老龙将这些东西都吃光了，这样才有了些力气，在孩子和龙珠的帮忙下，向上飘浮了些些，再飘落下来坐在石头上，孩子将杯子端去，老龙将两杯子里的石乳一一喝了。

乖乖娃见那老洞龙没有吃饱喝足的，再次同那枚龙珠去了那个深洞，再去取了好些石髓，石乳来，请老龙用了，最后只剩下不多的东西。

老洞龙这才说：“好长时间喽，我都没有吃喝。如今才算了吃了喝了。好孩子，好龙珠，谢谢你们啦！”

乖乖娃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再说没有龙珠探子的指引，我是甚么也做不了的。”

老洞龙见乖乖娃有些饿了，要他也吃些喝些。

“我能吃吗？”

“能能！”

乖乖娃的确是饿了，他喝了残留的石乳，觉得是甜的，吃了几块剩下的石髓，觉得是香的。吃喝之后，他就向老洞龙告辞。老洞龙要他出去之后，不要讲来这山洞的事。乖乖娃点头，说：“我是不会乱说的！”

“孩子，你知道你怎么能回到娄家吗？”孩子摇了摇头。老龙又让龙珠探子带路，将这孩子带到村边去。

 

【乖乖娃发现新龙珠】

乖乖娃回到娄家时，已经过了三天了。这几天娄草娃天天去找他的伙伴，就是找不到。当他看见乖乖娃出现在村边时，就跑过去，将乖乖娃抱起来就哭，说：“你把自己丢到哪儿去啦！”

乖乖娃说：“我有错，你让我扛着的那个小砍柴斧，给我弄丢啦！”

娄草娃说：“没关系，只要你没有丢了就好！我找了你几天，我真得怕你走丢了，我爸为此还打了我。你这些天去了哪里啊？”

“我也不知道啊。只知道走山路，进山洞，总之，我是累坏了。我只是感觉这几天怪事儿多多就是了。”他没有说龙，说龙珠，说了也没人相信。

“对了，现在，你赶快跟我去吃饭。吃饱了，你就去睡觉，将这几天的缺觉儿都补回来！我呢，我去为家里的老牛割草！”

“你割草割了几天啦。”

“两天。明天，我们俩一块去割嫩草，让老牛喜欢！”

第二天天还没亮，娄草娃拿出一些干粮来找乖乖娃，两人分了，一块儿狼吞虎咽似的下肚了。然后，他俩各背着一个草篓子，各拿着一柄小镰刀，就向村外走去。去了山脚下绿草生得茂盛的地方，他俩就分开，各干各的，要看谁割得多。

他俩是隔着一段距离的。乖乖娃看见了一大丛嫩嫩的草，他想这应该就是老牛最爱吃的了，我要将它们都割下来！乖乖娃一镰刀一镰刀地斩获了不少，接着，他又看见好大一搂子嫩草，他就用左胳膊搂住了那丛绿草，刚想划动镰刀，见那搂草的根部出现了一颗发出闪光的珠子。这嫩草丛下面的龙珠，要比他在老洞龙的龙珠探子光亮得多。这孩子就稍稍竖起了大姆指，小声说：“你要是龙珠，你就绕着我的大姆指头转一转。”那颗亮珠子好像听懂了他的话，真得就飘过来，绕着大姆指头转了三圈，再三落在张开的手心上。乖乖娃高兴了，就叫：“娄草娃，娄草娃，我发现了一个宝贝，你快过来看看啊！”

娄草娃立即就过来了。乖乖娃就用两个指头摄着那颗龙珠，要娄草娃细看，还说：“这是龙珠，比一般珠子珍贵！”娄草娃就将这颗龙珠用手摄过去，摆在眼前细看，说：“乖乖娃，你好幸运呀！这像是一枚宝珠！”

“不是宝珠，是龙珠，它能听懂我说的话！照我的吩咐转圈儿！”

“要是龙珠更好！乖乖娃，我住得房子比你的结实，这个龙珠就由我来保管吧！”

“那好哇！”

娄草娃想了想，说：“以前，我听说过，龙珠放哪里，哪里的东西就会多出好多来！我们试试吧！”

“好的！”

他俩的对话被几个附近搂草小孩听见了，他们偷看，还跟别的孩子说了。

娄家有一个米缸，里面有半缸的米，娄草娃就将龙珠塞入米里。

过了一夜，那米都是满出来了。娄草娃说还要试试。他有个比砖头大些的小钱箱，抽屉式的，里面有几个铜钱。娄草娃将那颗龙珠一放，关上抽屉。上午放的，到了下午，娄草娃就急着要看结果，他一拉开抽屉，里面的铜钱多得向下掉。

娄草娃叫道：“真是个大大的宝贝啊！”

这两孩子不知道，就在娄草娃拉抽屉时，屋外就悄悄来的十多个孩子，有的还捅破了窗纸偷看呢。他们一看见铜钱拥挤出来，掉在地上了，他们的贪心就冒出来，一下子推门就拥进来，小孩子蹲着抢地上的铜钱，大孩子去抢飘落出来的龙珠。

 

【娄草娃变龙飞走】

立在一边的乖乖娃叫道：“铜钱可以拿走，龙珠绝不能拿走！”

娄草娃更是大叫道：“那个龙珠是我的！谁抢，我就跟谁拚命！”

孩子们也叫道，铜钱啊，龙珠啊，都是大家的，谁抢着啦就是谁的！叫着叫着就打起来，动胳膊动腿的，最后变成了打野架了，娄草娃打得狠，有被打哭的，有被打出血的，那些孩子也都对准了娄草娃跟他打。娄草娃急了，他猫腰张嘴就狠狠咬了那个抢走龙珠的大孩子的手，当即就咬出血来。他又将那颗闪亮的龙珠，夺了过来，立刻就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他握紧拳头，遇到谁就打谁。围在他身边的那些孩子们，有的抱住娄草娃的大腿，有的抱住娄草娃的胳膊，有的还使劲儿想掰大娄草娃的嘴巴，掰得嘴巴都流出血来。娄草娃急了，想：“我将龙珠吞下去，让你们谁也得不到。”接着，他使劲将鳔在他身上的孩子摔开，再将嘴巴里的龙珠咽了下去。龙珠一溜到了他的肚子里，他感到口渴了。

龙的肚子里必须有大量的水，这样才好吐水成雨，喷水成雾。这时的娄草娃正向着龙变化，他自然需要大量的水啦，他的感觉就是渴！渴！渴！他就向厨房跑，那里有个大水缸，他一进门就将身子投入水缸中，“咕碌咕碌”地喝水。与此同时，他的头上就长出角来了，他眼睛也凸出来了。一缸水都被他喝光了，他就离开了水缸，跑出家外，向那条大河跑去了。那些哄抢的大小孩子们，有受了伤的，有流了血的，但还是跟在他的后面跑，还是想抢，他们甚么都顾不了了，只是想将娄草龙肚子里的龙珠挖出来。

乖乖娃身体瘦弱些，也不愿意打架，就混在这些孩子的后面跟着。离河水还好远呢，这带角凸睛的娄草娃就跳起来，划了好大一个弧线，扑通一下子就跳入河里。他接着就是大口大口地喝着河水。当他从河水中露出带角的头来，大家都看见他那带角的头，向着龙头的样子变化。他再次沉入河里，大量地喝水，喝着喝着，又跳出了河面，村里的人都看见他的龙角森然，龙睛外冒，他的衣服都没了。他的胀大的身上都长出了龙鳞。他在河面上飘转了一下，这时，他已然是一条完整的龙了。这条龙沿着河流飞着。乖乖娃看见了，就沿河边跑着，一边跑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他的父母也都出来了，也都跟着叫着，要儿子回家！这时，人们看见条新变龙飞落下来，飘到在父母和乖乖娃子的头上转了几个圈，再转身就飞入蓝天不见了！

乖乖娃追不上了，只好跑了回来，他看见村里的几位郎中正给那几个被娄草娃打伤的孩子上药呢。还有一个郎中专门给手指窝儿脚指窝有烂伤的孩子上药。这时，乖乖娃就想到老洞龙的龙爪窝儿也有红烂伤。他就去了娄草娃的房间，见到了地面上还有一些铜钱，他又在犄角旮旯处找了找，又找到一些，就用一块布将这些铜钱都包了过来。

两位郎中给这些受伤的孩子都包扎好了。乖乖娃就向那位治烂伤的郎中买下了那些剩下的治烂伤的药。他说：“我的脚也有烂处，你的这些治烂的药，我都要了，行嘛？”他将那块布里的铜钱都摊开了。

郎中说：“够了。”于是，乖乖娃，将这治烂的草药都拿到自己的房间。

娄草娃的一弟一妹过来，问道，“乖哥，听说我大哥变成一条大龙啦！是吗？”

“是，我看见了！”

“我哥去了哪里？”

“我还不知道，但我现在就去找他！”

 

【乖乖娃的询问】

乖乖娃自从吃了龙食，喝了龙饮之后，他的身体他的智慧都比过去强多了。他带着一大包治烂伤的草药来到了老洞龙那里，他有一肚子问题，想请教老洞龙：他的朋友，吞了龙珠之后，就变成了龙，他会飞到哪里去？他能不能再变回人呢？人们会怎么看待这种奇事的呢？当人好，还是当龙好呢？种种问题徘徊在他的脑际。他还没有走到洞口，那枚龙珠就飘着迎了出来。它轻轻地碰了碰乖乖娃的额头，转身就向洞口飘去，乖乖娃就紧随着进了山洞，他看见老洞龙弓着龙腰蹲踞着，正在等着他呢。乖乖娃见了就跪下来给老龙磕头，说：“您老知道我的朋友娄草娃去了甚么地方啦？”

“他怎么啦？”老龙问。

“他吞了龙珠，变成了一条大龙，飞得不知去向了！你老知道他到了哪里？”

“还有这样的事儿？”老洞龙听了也是希罕，他将龙珠叫过来，说：“我的龙珠探子，麻烦你出去，到外面打探一番，是不是有一个男孩吞了龙珠变龙的事儿？那条新变龙现在待在哪里？，是死是活？你打听清楚了，再回来报告！我知道你非常聪明，飘飞得又快，我信你！你现在就外出探探这些消息去罢！”

龙珠听了就飘走了。

乖乖娃对老龙说：“上次我来这里，看见您老的龙爪子窝儿有烂伤。昨天，我看见一位郎中，给脚趾烂了的孩子涂药，那药很灵验，我将那些治烂伤的药用钱买来，我要在您老龙爪的烂处也涂些药试试！您看行不行？”

老洞龙说：“好啊！但是我的块头大，烂不烂的，我的龙睛不能看清楚，你自己就看着办吧！”于是，乖乖娃就趴在地上，移近了就用小手搬看那些较大的龙爪子，这些龙爪窝有的脏，有的烂，这孩子就大干起来，脏的地方，就用带来的毛巾去去脏，烂得地方，先要去去烂，然后再用手指勾药涂敷。他是用心用力干的，烂伤处的痛痒减轻了，这使老龙心里生出对这孩子喜爱。

这些事做完了，那个龙珠探子就飘然回来了，它在老龙的面前表演了一番，晃晃啊，摆摆啊，反正有好多动作，最后，那龙珠就在离开老龙嘴巴一尺左右的地方，稳稳停住了。

对这些，乖乖娃是一点儿也看不懂，但他想，这应该是老龙和龙珠探子勾通的信号。

老洞龙对龙珠说：“你是告诉我，你看见那个农家孩子变成一条新龙啦！他住在一个不大的山洞里！他在想念他的父母！他不知道他为何就变成了一条龙啊！是不是这些意思？”

这龙珠又是左右晃了晃，上下动了动。好像说他告诉老龙的，就是这些意思。

乖乖娃问道：“为甚么娄草娃，会吞了龙珠呢？”

老龙说：“龙珠又好看，又珍贵，所以，这些孩子都拼命地抢，抢到了就是自己的。这好像就是自然的！你的朋友以为将其吞到肚子里，那是最保险的，别的孩子想抢也抢不去了，以后他还可以将龙珠吐出来。他可能就是这样想的！”

“那娄草娃怎么不吐出来呢，怎么就变成龙了呢？”

“这里还有一个更秘密的原因。”

“就请您老说说吧！”

“好吧！”老洞龙低声说：“这只是我的想法——你知道吗？龙可是一种非常神奇的动物。到了成婚年龄的雄雌龙，会找机会结成一对，雌龙会生蛋孵蛋。小龙出生后就跟着父母。小龙们长大后，就会离开父母闯荡去了，再相会的机会很少。这是龙生命接续的一种方式。此外，龙还有另一种接续的方式。就是成龙可以练龙珠。龙珠练成了，这些龙珠就是这些练珠者的孩子。龙珠就会永远跟随练珠龙。要是有那个人将这个龙珠吞了，那个人也能变成龙，继续跟从着练珠龙 这可以说是龙生命的另一种延续的方式了。这种‘人变龙’，一方面会想念他的人间父母，另一方面也会思念练珠龙了。”

乖乖娃说：“还有这样的事儿？”

“可能有吧！也可能是我的一种幻想吧”

老洞龙又让那个龙珠探子带着乖乖娃，去见见娄草龙。乖乖娃也急着要去！这时，老洞龙说：“ 等等，我忘了一件大事！乖乖娃，你那朋友是不是喝了一肚子的水，别的没有吃！”

乖乖娃说：“好像是这样！变龙的时候，哪有机会吃些食物，我就看见他在吐水！”

“这就是了！你那朋友，现在一定非常得饿！龙珠探子啊，你带着乖乖娃，下到深洞，再取些石髓，石乳，要带去给那条新变龙吃了，他才会保住他的生命！”

龙珠探子就飘来，碰了一下孩子的额头。

“好龙珠！好龙珠！”乖乖娃亲切的叫着说，“自从那次，我吃了一些龙食龙饮之后，我长了力气喽！这回去我朋友娄草龙那里，这一篮子的龙食龙饮就由我一个挎着。你就在前头引路就行！”

他俩来到这洞的深处，乖乖娃在龙珠的指引下，采了好些石髓石乳，都盛在盘子杯子里，然后再放在篮子里，虽然重，就由乖乖娃一人挎着还行，跟着龙珠探子来到娄草龙住的地方，那是一个较小的山洞。

 

【见到娄草龙】

有条虚胖龙瘫这山洞里，呼吸轻微。乖乖娃就蹲在的虚胖龙的龙头前，那个龙珠探子就围绕着虚胖龙的龙头飘转着。这龙的背腰是绿鳞，肚子是浅绿色的。

乖乖娃叫着：“娄草龙，娄草龙，你醒醒！”叫了好多声，虚胖龙这才睁开了微光的龙睛，说：“哦，原来是乖乖娃啊！谢谢你来这里看我。”

“你哪里不舒服？你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治一治！”

“乖乖娃，我就是饿！饿！我饿极啦。”

“那就好！我给你带来了你能吃能喝的东西啦！”

“我能吃的？”

“是啊！你已经变成龙啦，不能再吃人吃的食物，你要吃龙的食物啦。”说着，他就立起来，将蓝子搬到在虚胖龙的跟前，说：“篮子里有吃的有喝的。你能张大嘴吗？”

蹲踞着的虚胖龙仅仅张嘴裂开个缝儿，不够大，还是乖乖娃靠近它，动手将他的上嘴唇推高了一些，然后将盘子里各种颜色的块状石髓放在虚胖龙的嘴里，叫他咀嚼了再吞下去。最后，剩下两杯石乳了，不好喂。那龙珠就飘进龙嘴里将龙嘴的上颚顶高些。乖乖娃还是将左胳膊放在龙嘴下方也使之抬高一点，再将右手拿着杯子，向龙嘴里倾斜石乳，灌了一杯，再灌一杯，所幸糟蹋的不多。这时，虚胖龙才觉得自己勉强吃饱了，他说他后悔吞了那颗龙珠啦！

乖乖娃就安慰说：“娄哥，你已经成龙啦！成龙有多好啊！你的父母会为你的成龙感到高兴的，要是你的家乡缺水，你就可以到你家乡上方布布雨，那时，乡亲们谁会不感激你啊！这不是很好吗！”

可是虚胖龙说 ：“现在，我一点儿也动不了，什么都不能做，只想念我的父母兄弟姐妹，想念我和你一起的快乐时光。”

乖乖娃请龙珠探子待在这山洞里，陪陪娄草龙，他要先将这些“盛具”带回去。他还有事要请教老洞龙。龙珠就晃晃摇摇地同意了。乖乖娃辛苦的回老龙的面前，说了他见到的事情，再说了他的疑惑：“娄草娃吞下龙珠变龙的时刻，那是非常壮观的，大家都看见了，比真龙还像真龙！可是在他找到了一个可安身的山洞时，竟然变得像一堆臃肿的肉骨，变化怎么这么大啊？”

“你给他吃了石髓，喝了石乳？”

“他吃了，喝了！”

“好啦，他可以活一些日子啦，他比那些吞了龙珠变龙的男孩们的命运可要好多了。”

“我不明白您老说的话。”

“你知道吗，这样的故事有好多：一个男孩吞了龙珠，很快就变成巨龙，这种气势是非常大的，他们喝了好多水，飞了好多高，引得众人观賞！这一切的变化主要是他吞入的龙珠所致！可是，后来呢，他们的后续故事就没有了，其实，这些变龙的孩子连同腹中的龙珠，正向死亡走去。你想啊，那个变成龙的孩子，只是喝水，大量大量的喝水，不吃龙食不喝龙饮，他们能活得长久吗？”

乖乖娃说：“就是嘛！就是嘛！，您老说得对！”

老龙继续说：“现在，娄草龙吃喝了龙食龙饮，可以好活一些日子啦。你回到娄草龙的身边，要想法子，让它能站立起来，走动走动。你再将他的全身拍打拍打，兴许有些作用。这就算是治疗吧。然后，你与龙珠一块儿回到我这里来。我还有事要你去做！”

“是的，我就照您老的话去做！”

乖乖娃回到娄草龙的身边，就跟龙珠探子讲了老洞龙的意思。这龙珠，没嘴不能说，但它没有耳朵能听。娄草龙也听到了，说：“我怕我不能立起来！”

乖乖娃说：“你已经吃了龙食喝了龙饮，你应该有了些力气了，再说，我和龙珠都会帮你啊！”他说干就干，他就使劲穿过娄草龙的肚子与地面的空隙，再用双手撑着地面，龙珠也钻到乖乖娃的身边，他俩使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一块儿使劲儿向上抬，最终，还真得将娄草龙抬得能立起来了。在娄草龙立稳后，乖乖娃就开始拍打娄草龙的全身。先拍打四条龙腿，再拍打龙的腹部，还立在石头上拍打龙背。总之，将娄草龙的全身全都拍打遍了，使之舒服了好多。

最后，乖乖娃还跟娄草龙讲了老洞龙要他和龙珠回去，说有事要他们去做。娄草龙要乖乖娃多多向他这里跑，说：“你一定要来呀！”乖乖娃说：“我尽量吧！”说着，就与龙珠探子离开了娄草龙。

 

【乖乖娃到了耀龙镇】

老洞龙听说，娄草龙的状况好多了，他的心里宽慰了好多，就对乖乖娃和龙珠探子说：“龙珠是宝贵的，哪有龙会平白无故地去丢弃龙珠的呢？就是龙想丢弃龙珠，那龙珠还不愿意离开龙啊？这事儿怪不怪呢？”

乖乖娃说：“我想，一些成龙会带着一些龙珠在天上飘游时，个别的龙珠可能跟不上了，或者被云啊雾啊遮住啦，这就有可能走失了。”

老龙说：“你说得对，是有这种可能。但是也有成龙可能故意让龙珠走失呢。”

“还有这样的事？”

“有啊！”

“您老是说，这草丛中的龙珠是有龙故意丢在那里！。请您老再细讲讲吧。”

“好哇！”老洞龙说，“前年，我有位老友，叫灰白龙，他来拜访我。这位老友说，某地有一座大庙，在这大庙的后面，有一座大池塘，里面有一对夫妻龙在隐形游动。成龙在水中隐形游动时，还是可以看出来的。灰白龙说：他看见还有十多条小龙，还有几个龙珠都跟随着‘晃动’在游动。那些小龙是母龙生蛋出来，再孵出来的。而那些龙珠，应该是他俩一起练出来的，自然都要跟随着父母啦。灰白龙眼馋，他没有龙珠跟随他，总想向那对夫妻龙讨要一个，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就暗暗地跟随着。有一天夜里，这对夫妻龙带着小龙们、龙珠们从这大池塘里飞上了夜空，灰白龙隐形后，也就暗暗地跟随着飞了上去。他听春色龙对秋颜龙说：‘我们有了几个龙珠啦，我们就做个试验，让我将一个龙珠远远地扔出去，落到某个地方后，要是有哪个幸运的男孩子发现了这龙珠，他会将那颗龙珠带回家里去的。要是他一直藏着，那就无事，要是被别的孩子发现了那闪闪发光的龙珠，他们一会争抢。在争抢中，那个胜利的孩子就有可能将龙珠吞下去的，那时，这个幸运的男孩就会变成龙了。这条‘人变龙’只要是活着，就会找到我们，就会认我们当父母喽！以后就会一直跟随我们。’秋颜龙说：‘还会有这样的事？’春色龙说：‘我们就试试嘛！这龙珠由我来扔！’灰白龙说：‘接着， 我看见那个春色龙就将一枚龙珠远远地扔出去了。’”

乖乖娃说：“娄草龙是不是那条春色龙抛出去的龙珠变得呢？”

老龙说：“这个谁知道？可能是，可能不是？我想，你就跟龙珠探子一块儿外出探探有关的消息。”

乖乖娃说：“也许真有这样的事儿，我自己去探探就行了。龙珠探子不能去，它要留在这里，照顾您老人家啊！我现在身体强多了，走多远，我都不怕！”

在一边的龙珠，一直在上下晃着，表示它同意乖乖娃的意见。

“好吧，你去找找吧。独自外出要小心！但是在外出前，我让龙珠探子，带你到下面的深洞，你再吃一些石髓，再喝一些石乳。你要补充营养才是。”

乖乖娃补充营养后，就离开了老洞龙及其龙珠。一直走路，最后到了一个叫耀龙镇的地方才歇脚。这个耀龙镇是五月五日端阳节进行龙舟赛比赛的地方。这个镇子富裕，镇子里的龙舟会有钱，周围各村的龙舟队来此进行龙舟比赛的地方。耀龙镇的龙舟也是最漂亮的龙舟，这里的百姓有好多好手。赛前，镇上赛会的组织者，要进行选拔赛，看哪些人，游得快，看哪些人划船快，年年如此。乖乖娃来到这里的时候，正是选拔正热闹的时候。乖乖娃在这里遇见了周运强，这是一个穿着不俗的男孩，他是龙舟赛会会首的孙子。他看见乖乖娃穿着一般，但着实是个又漂亮，又强健的孩子，还说自己也要参加选拔。

周运强问他：“你行吗？”

乖乖娃说：“我肯定比那些参加比赛的小伙子们都强！”

他说得很干脆，他也真有这个信心。当时，河里就有一些年青人跳入河水中游泳，他穿着衣服就跳入河水中，他的游速的确很高。被周家孩子看中了，叫好。乖乖娃湿淋淋地走上岸来。周运强问他你会划船吗？

乖乖娃说：“我没有划过船，但我保证一学就会，我还比所有的划船人都划得快！”周运强就教他划船，不久，这乖乖娃就划得比谁都快了。于是，周运强同意这个外来的孩子，参加由多村多队参加的龙舟赛了。

 

【双龙看中了乖乖娃】

端午那天，有八条龙舟队，在这条大河面上排列好了位置，这是由耀龙镇及周围七个大村子组成的。排位是由抓阄决定。大河的两岸都是人，两岸和各个龙舟上都有锣鼓手。会首发令比赛开始，河边上的龙舟上的锣鼓齐响，八艘龙舟皆装有龙头龙尾模型，整个龙舟装饰得金碧辉煌。长长的龙舟身上了都绘画着金色的龙鳞。八首龙舟开始向前划动，一开始，这些龙舟好象是一起前行的，可是，只过了一会儿，乖乖娃坐在最前位的那艘龙舟成了众目的目标！因为它冲在了最前面！

灰白龙跟老洞龙说的那座大庙以及那座大庙后面的大池塘，就在这耀龙镇的边边上！这个大池塘里真的有秋颜龙和春色龙的存在，人称他俩为“双龙”。双龙带着他们的十多条小龙，还有他俩练成的几颗龙珠，有时到天空去飘游，有时到大海里观看种种海鱼，有时还飞到了高山深谷去看看那里的珍禽猛兽的活动。总之，他们有好多地方可去！自然，他们也有回到这个大池塘里休息的日子，那时，双龙是隐形的。还有，每逢端午节龙舟比赛时，双龙定会前去观赏，那时，他俩留下小龙和龙珠们在大池塘的底部休息。双龙不想让他俩的那些“孩子”们，在他俩的身边叽叽喳喳，影响他俩的观赏和细看。

这回的端午，双龙在还没有比赛时，就飘浮在空中，隐藏在淡淡的白云里。下面的龙舟活动的情况，还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比赛开始了，双龙将目标对准了乖乖娃。因为这孩子是参加者中最小的，他就坐在最美龙舟的最前面。他划得最是带劲儿，他后面的划手们都是按着他的划姿而划动的。双龙还嫌在空中看得不够清楚，就一块儿隐形飘落下来，几次距离乖乖娃很近的地方飘过，他俩看出这位男孩俊美非常，健壮非常，都喜欢极了。春色龙说：“就是他了！”秋颜龙接着也说：“好，好，就是他喽！”他俩都是在想法子，就是如何能得到这个好孩子。

在这次龙舟赛会上，这耀龙镇又赢得了第一，而且，是超出以前所有比赛的第一，也就是说，头舟越过后舟的距离，是历来最大的。

耀龙镇的划船手们兴高采烈，全镇的人也都高兴异常。乖乖娃被人们传来传去的抱着。这时，乖乖娃就趁机打探消息了，问人们：“我听说有一座大庙，这大庙的后面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池塘，池塘里面的水那是非常清净的，据说在这大池塘里面还有神龙在活动呢？”

人们都说：有有有，那个大庙后的大池塘，水很深，也很干净。至于那里有没有龙？应该是有的。”

有人说：“那个大池塘可是神圣的，平常的人是不能到大池塘里游泳的。只有，得了第一的龙舟划船手们，才可以到那个大池塘游游泳，玩玩水，只有一天！”

“什么时候？”

“明天！”

 

【乖乖娃见到双龙】

龙舟赛后的第二天，那些得胜的划船手，都去了那座大庙后面的大池塘。乖乖娃是被周运强带去的。庙里的和尚也来了不少，他们为跳入大池塘游泳的得胜者们祈福。隐形的双龙和他俩的孩子们（小龙和龙珠）都在池塘的深处，在说着如何让龙珠进入乖乖娃的嘴巴里，让其快快变龙。

春色龙说：“有一个龙珠进到他的嘴巴里就行！千万不能挤进两颗。”那些龙珠不会说话， 但是它们都是一亮一亮的，表示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儿。春色龙还对几个龙珠说，“你们应该认识他，他是下水人中最最俊美的孩子！”

这几个龙珠就转着移着，很快就找到了乖乖娃。它们都在乖乖娃身边游转，逮着机会，就向乖乖娃的嘴巴上撞，有的在水里撞，有的还跳出了水面向下再撞。带领着乖乖娃的周运强感到非常奇怪，想：“怎么乖乖娃成了冲击的目标啦？”于是，他就保护起他的新朋友啦，他见龙珠过来，就用手，用脚，将这些龙珠推开。乖乖娃更是感到奇怪，他将几个龙珠当成了敌人，龙珠近了他，他就将龙珠打跑。一次，有一个龙珠冲向乖乖娃，他一个躲闪，那龙珠就冲进了露出水面的周运强的嘴里，接着，又一个龙珠也巧了，它在水面上向下撞在周运强嘴巴里含着的那个龙珠上，这使先前的冲入的龙珠到了周运强的嗓子眼。乖乖娃看见了，便用一只小手伸到周的嘴角里，硬是将后来龙珠勾到了嘴外，周运强的嘴角因此破了，鲜红的血液在水中飘散开来。乖乖娃再在周运强的后颈拍打了一下，将那先撞进龙珠也给拍打出来。要是真有两颗龙珠进入周运强的腹中，那还真不知道后果会如何了！

撞上这个怪事，乖乖娃愤怒了，他浮出水面大叫道：“你们想让我变成龙，接着还要看着我死去！如果这样，你们就冲着我来吧！我不愿意让我的朋友代我死去！”说完了，他就在水面张大了嘴巴，嘴角为此裂开了些，血也流出了。这时，一个龙珠就从水中跳起来，再向乖乖娃的嘴巴里冲了进了，接着，这孩子沉下去！这事儿，那些和尚们，还有从水中冒头的，和在水里睁眼的划船手们都看见了。他们看见：肚腹凸了一块的乖乖娃往下沉去，又过了一会儿，就从大池塘的底部中跳出一个稍大的孩子来，他就喝了几口池塘水，然后，升到高空，看见了龙舟比赛的大河，就向之飞了过去，再降下来，蜻蜓点水式的喝了几次河水，然后，再投入河水中。过了好一会儿，一条漂亮的大龙就从河水中跳了出来。好多人在那个大孩子投河之后，都没有走，他们都眼巴巴看着呢！那条大龙飞出来，飞回大庙后的大池塘去了。这时池塘的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只有那些小龙和几个龙珠在。这漂亮的大龙就跳入这池塘中，龙身子缩小了很多，对那些小龙说：“爸爸呢，妈妈呢。我是乖乖龙。我要见见你们！”

其实，隐形的双龙就在乖乖龙的近处。听到乖乖龙叫爸妈，他俩明白了，就显形现身了。

春色龙说：“我的孩子，我和你爸爸，就想让你变成龙的样子留在我们的身边。我们看见你变成了如此漂亮的龙，我和你父亲，高兴得都要跳起来呢！真真奇怪，你现在变成了我们喜欢的样子，可是不久前，你是多么粗暴地拒绝龙珠进入你的身体呢？我们——，我们真是太不明白啦，我们需要你对我们解释解释！”

“啊！我的爸爸妈妈，这事儿有些复杂。我这几天都非常累，我要好好地睡上一觉儿，等我醒了，再向你们说说吧！”说完，乖乖龙就闭上龙睛，沉到塘底睡着了。那十多条小龙和三个龙珠就在乖乖龙的身上飘来飘去的保护着乖乖龙，后来也累了，都落在乖乖龙的身上上睡去了。双龙接着也隐形不见了。

 

【乖乖龙说原委】

乖乖龙在这池塘底整整睡了一夜加加半天，直到太阳在这天空倾斜啦，他这才醒来。他睁开龙眼看见秋颜龙和春色龙，双龙就在他待着的旁边注视着他。乖乖龙小声说：“爸，妈，我真是累坏了……”

秋颜龙说：“知道，知道。”

春色龙说：“我还是昨天问你的问题！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拒绝龙珠入腹？”

“爸，妈，你们俩要允许我要先讲一个故事。”

春色龙说：“你讲吧，我等得都急了。”

乖乖龙说：“好的，我讲，这是个真实的故事：我有个姓娄的哥哥，我们总在一起活动。有一天，我在草丛捡到了一个发光的珠子，我认出他就是龙珠！这龙珠就跟我眼前的这些龙珠的样子差不多。娄哥将这龙珠要过去，发现它还是一个让娄家可能发大财的宝贝。由于我们不懂事儿，这事很快被邻家的孩子们知道了，他们一窝蜂地跑来抢，抢得娄哥只好将这龙珠吞进肚子里去，很快就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一条巨龙出现了，它喝光了家里的缸水，喝光了邻近的河水，就飞到天上不见了。”

春色龙问：“后来怎么样了呢？”

“后来，我就找哇！”乖乖龙说，“一条老洞龙的龙珠探子带着我找到了这条巨龙瘫倒的地方了。他在山洞里快要死了。幸亏我们给这龙送来了龙食龙饮，他才保住了性命！昨天，我的朋友周运强也被龙珠骚扰，有两个龙珠还接连向他的嘴巴里钻，我真是怕极了。吞进一个龙珠就要接近死亡了，要是接连吞入两个，那就立刻会死的。所以，我就拼命，一定要将那两个龙珠都弄出来……”

春色龙说：“这就太奇怪了，你不是吞了一个龙珠吗……”

“噢！对啦，有一关键的事儿，我还没说！”

双龙一块儿说：“甚么关键的事儿！你说！”

乖乖龙说：“我按照老洞龙的吩咐，给垂死的娄草龙吃了石髓，喝了石乳，所以他没死。也是由于按照老洞龙的吩咐，他让我吃了两回石髓，喝了两回石乳。我觉得我不会死了。不过当那个龙珠兄弟钻进我的肚子时， 只怕了一会儿，这时，我才想起来我吃过石髓，喝过石乳的，我觉得我死不了了。我自然变成现在的样子啦！”

秋颜龙说：“我和你的妈妈每年都要带着小龙去山洞吃石髓，喝石乳，可是你的妈妈送出龙珠时，我们都忘记了这保龙性命的关键！”

乖乖龙想：我的人间父母都早早去世了。双龙就是我龙间的父母，这里的小龙和龙珠也就是我的兄弟姐妹。我应该好好爱惜他们。还有那边的老洞龙和娄草龙，一条老龙一条笨龙，都需要我的照顾。还有周运强和我的赛会的小伙子，我也要常常跟他们会会。

他又想到，以前，我是乖乖娃，现在，我是乖乖龙啦，这样就不能在伙伴们的面前露面了。不行。我要学会龙的变形术！他就找了秋颜龙，想让这位龙爸爸将变形术教教他。龙爸爸自然是愿意教的，而乖乖龙又是那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乖乖龙先是变回了先前乖乖娃的模样，让秋颜龙看看，他是不是变得像先前了。秋颜龙说：“你对你成龙前的相貌记得清楚，所以，变回去也容易。”他变回了孩子模样，于是，他就去了龙舟会。嘴巴带伤的周运强及其周围的人，见了。乖乖娃重又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都是非常的惊讶。

周运强小声说：“你不是成龙了吗？”

乖乖娃也小声说：“我跟着龙爸爸学会了变化术，所以，我又变成先前的我了。我对你的受伤感到非常的遗憾！我要离开这里了，离开之前，我一定要见你一面不可。”

在这耀龙镇，他还是以乖乖娃的样子去看望周运强， 好好安慰了他。

“乖乖娃，你就留在我家，做我的兄弟吧！耀龙镇年年都有龙舟赛，有你，我们的荣耀就会铁定保存下去的！”

“周运强我的好哥哥。我在这里，误吞了两龙炼出一个龙珠，照理，我就算他俩的子女了。可是这里，这对夫妻龙不缺小龙。而在我的家乡。有一条老龙，一条废龙需要我照顾。那里还有娄性一家子，老老小小也都需要我。那条废龙以前还有个希望，就是在家乡遇到灾害时，偷偷回到家乡的上空降些及时雨之类。他成了-废龙，只好我由替他完成了。”一

 

【乖乖龙的离开】

乖乖娃觉得春色龙多少有些邪性，他只对秋颜龙说了心里话。他俩是在大庙上空的一块白云上，悄悄说话的。乖乖娃就说：“我要离开您了。我当您是我的龙爸爸，才这样说的。”

乖乖娃离开了耀龙镇，就变成了一条隐形龙，很快就飞回了老龙洞，他看见了老洞龙在洞中踞立着，他的旁边有一块方石，上面有放着盘子杯子的篮子。乖乖龙就变成了乖乖娃，落在老洞龙的面前，说：“你老人家好！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洞底，给您老拿些龙食龙饮来。”

老洞龙说：“你能隐形了，你能变形了，好！”还说，“让龙珠探子陪着你去一趟吧！”

龙珠点点头，乖乖孩就从那块方石上，端起了篮子，就飘起来变成了一条龙。他是个漂亮孩子，变成了五彩华龙，也是挺漂亮的。龙珠就跟随在后。

一珠一龙，飘到了最下面的底洞。乖乖龙就变成了乖乖孩落在洞底。他俩还照着以前的路数，将盘子杯子都装满了。孩子的双手握着篮子的提手，浮身使篮子离地，他再变成龙，很快就飞到老洞龙的面前。将篮子放在地上，再变成孩子，从篮子里端出装满了吃食的盘子杯子，放在方石上。送给老龙享用，这孩子的身子可伸可缩，因此，拿放放龙食龙饮就方便多了。老洞龙慢慢进餐。

乖乖孩说：“您老吃着，我还有很多话要同您讲，但是这要过些时候再说，我还要去娄龙洞，看看我的那位哥哥。因为我能变龙飘飞，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老龙说：“龙珠探子，你也跟着飞去看看。”

这孩子当即变龙飘向洞外，龙珠探子追了上去。很快，他俩就飘到了娄龙洞，那是个偏僻难找的山洞，但是他俩都是记忆力超好的，所以很快就找到了。进了洞，就看见了娄草龙在活动四条龙腿。乖乖龙一到娄草龙的面前，就变成乖乖孩落地，问：“娄哥，你好吗？”

“我照你的吩咐，天天活动活动。”

“哥，你真是太好啦！现在，我要再拍打拍打你，让更好地恢复健康！”

这个十二岁的孩子拍打娄草龙的各处，拍打得娄草龙舒服多了。乖乖娃想到老洞龙用餐可能差不多了，就问题：“哥，你饿吗？”

“哦，我是有点饿！”

“娄哥，你在这儿等着，有龙珠探子在这儿陪着你，我去去就来。”说着，他又变成不大不小的龙飞走了。过了不是太长的时间，这龙就端着花篮回来。篮子里的龙食龙饮都摆得好好的。来了后，龙变人。落在地上，就端给娄草龙吃。吃完了，还问够不够，娄草龙说：“够啦。”乖乖娃说：“我有话要向老洞龙汇报。我带着龙珠探子回老龙洞。

”

他俩回到老洞龙的跟前，乖乖娃就将他去耀龙镇的情况一一讲了。然后，又带着龙珠探子，飞到了娄家。娄草娃的一弟一妹正在院里玩，看见有一漂亮的小龙飘来，正要叫爸叫妈时，那龙落地，变成乖乖娃，叫着小弟小妹，这两个孩子都扑到乖乖娃的怀里。娄家的爸妈出来了，叫道：“这不是乖乖吗？”这个漂亮的大孩子，叫着伯父伯母，说：“我要带着小弟小妹去看看娄哥儿。”

“现在就去！”

“是，现在就去，很快我就会带着小弟小妹回来！”这时，就在乖乖娃的脚下生出了祥云，将搂着小弟小妹的三人，托扶着飘上天空，一会儿就不见了。他们三个就在娄龙洞落下。乖乖娃就一手拉一个的将小弟小妹带到娄草龙的面前。小弟小妹见巨大的龙，都怕了叫着龙龙的向后退。这时，乖乖娃说：“这是咱们的大哥哥呀！”那条龙也叫着：“小弟小妹，别怕，我是大哥啊！”就这样，两个小孩被乖乖娃围护着，走近了娄草龙。

看到两个小孩还是害怕的样子。乖乖娃只好，与娄划龙告别，搂着小弟小妹出洞，然后脚底生出祥云，带着两孩子落在娄家院子里，娄家爹妈还在院子里呐。

这时，乖乖娃想到，如果不是龙妈逼着那个龙珠撞入自己的口中，使自己成龙，如是不是龙爸教给自己变形术，自己那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了那么多的地方，办了那么多需要办得事情啊。这是自己应该感谢龙爸龙妈的……以后，老龙洞，娄龙洞，还有娄家大院都有许多事情要办。自己尽力吧！

 

张东康（亚东）

2020-7-4   2020-5-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