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孩与袖狗的故事（上） 

 

袖狗又叫祈祷狗，这与它们跟喇嘛一块儿祈祷有关；袖狗又叫宫廷狗，这与它们之中极少数成为宫廷中的宠物有关；袖狗又叫伙伴狗，这与它们住在养育者的衣裳里，有时就在袖口探头有关；袖狗的名声还与它们蹦跳自如的功夫有关。历来，袖狗的故事不多，因此，袖狗也就有了好多神秘性。人们说，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从一些流传下来的袖狗故事来看，它们与很少一些人的关系，达到了相互依存的程度。

 

【金陵的两家之一——万家】

明朝时，万家与李家都住在金陵某地，相隔不远。万家男人是镖局里的武师，常常走镖在外。夫妻二人，生有一子，因为这孩子有种爽朗气派，就取名为“万爽”。孩子曾在父亲的指导下练过武术，但是他最喜欢的却是养小狗。万妈对此却不喜欢，她对儿子说：“养小狗可以，但你要将它们弄得干净！否则，你就别养啦，我会将它们都赶走！”万爽答应了妈妈的要求，想着法子控制这些小狗的生活缺点，叫它们过清爽的生活，让妈妈也能像自己似的喜欢它们。留下的小狗中，一只是黄毛的灵灵狗，它是小主人的保护者，谁欺负小主人，它就对谁狂叫；还有，这小灵狗长得快些，很快就长成一只大狗了。名字改为灵灵狗。万爽因为爱狗，他的额头留有狗爪的三条抓痕，像个川字，因为这是灵灵狗抓的，也让它留下来。

另一只是白毛小香狗，身上会发出香味来，叫出的声音也好听。它的吃食都由万爽配搭的。为了养好这只小香狗，他是格外用心的，不能吃得太咸，也不能吃太多，母子俩都要研究给它吃甚么东西，才能使之身子发出香气来。万爽为此还向一些养狗人家取经。万爽自小养狗，就有了一些经验，他还向一些养狗家，请教养狗的方法，有些要义，他还就用小本子记录下来。有的养狗家庭说，对于小香狗的吃食，万爽那就份外用心了。他听说，对于小香狗，喂些香香肉香香饭之类，这样吃来会有些效果。他就照办。有时，也会失败。万爽外出要是看见冒着香气的鲜花他会采些来，试着给它吃。但是这条小香狗是不喜欢吃。

最后，还要说一件奇事，镖局的镖头，要给镖友报酬，有时，也就是一些银锭子而已。在万武师带着这些银锭子回家时，灵灵犬就能嗅到了一些银锭子的有关气味，还会“汪汪”地叫几声，接着跳起来跟着万爽去接迎。万武师这时就会小声地对儿子说：“这只灵灵狗的嗅灵觉很灵啊！它会闻出银锭子味道来。”

 

【金陵的两家之二——李家】

另一家姓李，主人叫李远，与万家相隔不远，两家的小孩常有来来往。李家在明代之前，就住在这里。有一片老房子，自家修整后就住了一套，其余的，他也就整理了一些，租给人家住。还有几套租不出去。李家就靠收房租过活。夫妻生有一子一女。儿子李绘龙，女儿李绣凤，两个孩子都长得好，都有一副俊秀聪明的样子。

李绘龙还是一个练武男孩，练武之外，他还喜爱画龙。这练武和画龙的两种本事。都是他跟着父亲学的。他家里原来就有些美人画，多是古画，他便“照猫画虎”似的，画出一些美人画，还给人看，都说不错，还被被一些人夸奖。妹妹李绣凤，也跟着哥哥练练把持，哥哥爱画龙，她就跟着妈妈学习刺绣，她能绣出一些美丽的凤凰来。

李绘龙有了些名气。他还听说有位住在黄山的老翁武术超群，名号就叫“黄山翁侠”，名声都传到了金陵来了。他是一位漂亮的老人，有着长长的白发白须，神仙似的，在那风景秀丽的地方招收了一些漂亮的少男少女，绘龙也想，去年那里耍剑练武。只是家里不富裕，拿不出多少钱来，这使他的心里有了好大的不舒服。

有一次，绣凤离家玩耍，没有什么可玩的，就拿着她自己绣出双凤手绢，摇摆着走着。路上遇到了带着两只狗的万爽。一只较大的黄狗，它的头抬得高高的，有些傲气的样子。还有一只小白狗被万爽抱着，浑身发出了香香的气味来，她就向之跑去。两个孩子早就认识，见面了就能对话。

小姑娘张口就向万爽就要起小香狗来。她说：“你能不能将你的小香狗送给我呀！我真是太喜欢它啦！”

“不能给你，”

“为什么？”

“我妈妈更是喜欢这只小狗哪！我爸出差，这只小香狗就是我妈的保镖！”

“你瞎说，我知道你妈妈最讨厌小狗啦！你要把它送给我，你妈妈一定会喜欢的！”

万爽知道绣凤难缠，就说：“你要是真想要，我妈要是又能同意，我就送给你，只是怕你养不好！”

“养小狗谁不会啊呀！你别说这些废话啦！小香狗不给我，你将斧灵灵狗给我好喽！”

“这只灵灵狗的本事更大呀，我还要得到我爸爸的允许才行。他喜欢这只狗！”

“这灵灵狗，跟你爸爸有什么关系呀？”

“绣凤，你可知道，这灵灵狗是我爸爸最最喜欢的！”

“我不信。你爸爸常常出差在外，与这只狗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这灵灵狗的嗅觉是很灵的，我爸爸是镖局里的镖师，镖局老总，为了运送贵重的东西，每次都要有安排多人，但是每次都少不了我爸。他们走远路走凶路，多日跋涉后，这才能回家。这些镖师的‘报酬’也就是多块银锭子而已。这只灵灵狗最大的能耐，就是能闻到银锭子的味道。我爸爸还远远没有到家呢，它就能闻到我爸爸口袋里的银锭子。我爸爸对我说过，这灵灵狗真是一只奇狗，”

这时候，这三个孩子的年龄是这样的：李绘龙十五岁，万爽十岁，李绣凤九岁。

 

【李远进入美梦之中】

明代的李远，总是想着自己是唐朝皇帝的后裔，确凿的线索早已断了，只是辉煌的远去，还是使他留恋。李家有一些老房子，都是祖传的，自家住了一套，之外，还花了一些钱财，请了工匠，自己也花了好多力气，修整了多套，租了出去，赚些钱两，维持家用。剩下的一些还有破旧的老房屋，想要修整，可是没有多少钱。想要自己独自整修，又不顺手，就放弃了原先的想法。

李远小时候，曾经听过他爷爷的讲法，就是他们这支李姓人家，可能就是唐朝皇帝的后裔，家里还留有多部《唐书》之类的书籍，好像还有圣旨纸之类的东西藏在箱子里，不过后来，就找不到了。他的有些想法在夜里晃动起来了，也就是说这些日子，他常常做起好梦了。

一天夜里，他做起美梦来，有一穿着龙袍的光彩人物来找他，对他说：“你家某处旧房的地下，可能埋藏些一些银子 ，要是挖掘出来，就可以使这个家多少富裕一些了，培养绘龙和绣凤，也就不用愁钱了。”

接着，龙袍人还拉着李远，跳到夜空飘游了一会儿，还指点下面一处有个烂门坎的老房子，说：“你可以在那里挖一下，挖出来就能使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了。”李远说：“我这里有自家住房子，还有八九套租出去的房子，还有十多处租不出去的房子，您说：那套房子的地下，会埋有银子呢？”

“你自己去找找不就行了吗！”

“这么多的旧房子，怎么找呢？”

龙袍人说：“要是有一条会闻味的狗就行了！”

这时，绣凤路过爸爸的房间，听到了这个“闻味狗儿”这个词儿就停下了脚步。

龙袍人消失了，李远也醒来了。知道这是做梦，就坐在床边嘿嘿嘿地笑了一会儿。绣凤听到了过来说：“爸爸，您又做美梦啦？”李远说：“我家穷啊，我这才就做了一个发财梦！”说完又笑了。

“爸，刚才您跟谁说话呀？”

“刚才，我是做梦啦，我梦见一位龙袍人，他说要找银子，就要找一条会闻味的狗儿，我说，这让我到那里去找啊？说完了，我的梦也就结束了。”

绣凤说：“万爽的灵灵狗，就能闻到远处的银子味儿！”

“绣凤，万家的那个孩子在哪？你把他给我叫来！”

“爸爸，您将您做的梦，再给我讲讲！”

于是，李远就将他做得怪梦，细细了再对女儿说了一遍。

绣凤想，这样的怪梦，我要跟万爽说一说才好。

于是，她就去了万家。是万妈开门的。这时，万爽正给小香狗喂食。绣凤就说：“这小香狗吃的东西真香！”

“就要这样啊！绣凤，你找我有何事儿！”

“我爸爸做了一个怪梦。说是我家的某处旧房子里，藏着银子，要是找到一条会闻银子味儿的狗，就能找到那里的银子。我爸这么一说，我就想到了你家的灵灵狗。”

“你家的房子，有自己住的，有租出去的，还一些破旧的，到底是那处啊？”

“说是那个有破门坎的房子。”

“我想，你家现住的，还有那些租出去的，我们都不去，那个有破门坎的旧房子，肯定锁着门，你去找你爸要到钥匙，到了夜晚，你到我家来，我就带着灵灵狗，跟着你去那里看看。”

绣凤就想，万爽说得对，他比我有主意，我就找爸要钥匙。

 

【寻找地下的银子】

绣凤吃了晚饭之后，拿着那个有着破门坎的房子的钥匙，就去寻找，她找找到了那处房子，钥匙插入锁口，费了好大的劲儿这才打天房门，有一霉味扑出来。她关上门，拔掉钥匙去了万家。

万爽正在家里等着她，他的前面有个小推车，车里还放着铁镐、铁锨、灯笼、蜡烛、麻袋之类，他的旁边还蹲着灵灵狗。

万爽说：“你来喽，你就在前面带路，我推小车就跟着你。”

万妈说；“爽儿，遇到了人，问你甚么，你都不要说。你还要保护好绣凤，”

他俩出来时，天己暗淡下来，人也不多了。

他俩说着走着，不知不觉地天就黑下来了。两人光顾着说话，差点走错了方向。不过，他俩还是找到了那个有着烂门坎的废房子面前。绣凤走在前面同，爽儿推着小车跟在后面，绣凤将钥匙插入锁口，还是打不开。还是了万爽扭转了钥匙。再使劲儿，推开了房门。一股霉气飘了出来。

绣凤说：“就是这儿。我爸做梦梦到的。”

万爽，放下灯笼，用火折子点燃一根蜡烛。往里面走，灵灵狗跟着嗅着。它闻了多处，就在一旮旯之处狗轻声叫了叫。万爽说：“是这下面！”那狗聪明，点了点头，还轻声叫了叫。

万爽就用铲子铲，用镐子镐，最终挖了一个箱子，打开盖子，里面就是一些银锭子。其上还铸有文字。看了看，可能就是李家祖宗留下的财宝了。他要绣凤将这些要她讲给她爸爸听。

还对绣凤说：“我在这里守着。你回家，将你爸你哥都叫来，你爸的美梦成真啦，叫他俩来这里拿银子，这里的车子就用它装银锭子。还叫灵灵狗跟着绣凤一块儿去，要它保护着她。”还说：“我在这里守着。”

李远李绘龙爷俩来了。

万爽说：“李伯伯，这里的房子，还有房子里的东西都是李家的，我挖到了一个箱子，里面装着银子。我都没有动了。我带来的东西，你家用吧，我要回家啦！”

“这只灵灵狗，你也留下。”李远说，“我要看看这房子里的别处，也看看，还有没有藏着别的东西？”

“灵灵狗，你留下，李伯伯要你做什么时候，你就听话做什么。”这狗听话地留了下来。万爽就走了。这狗又闻了多处，它都没有叫唤。于是，李远带着儿女，将找出来银子都放入车子里，然后都送到自己家里。

李远跟儿女说：“我做梦时，就受到了那位龙袍人指点，而且，这些银锭上也都铸有文字，确实是我们李家的。但是，这些东西都是万爽挖掘出来的，我们两家应该平分。”

绣凤也说：“应该这样。”

李远说：“万爽的爸爸，还在出镖，待他回家，就请到我们家里来，再说这事儿吧。”

 

【两家联姻】

李家有了较多的银子之后，绣凤还是将小香狗，抱到她家里去。说：“我家好吃的东西多了。让小香狗在我家吃饭才好。”

可是只过了几天，浑身发香的小香狗，就蔫了，香味儿也少了。绣凤没办法，就带着小香狗来到万家找万爽，要他给小香狗治治病。

“小香狗不大吃东西啦？”

“我知道它就会这样。我已经也为它准备了一些吃食，里面有些香饽饽香花之类的东西，我就等着你将小香狗送来啦！”

小香狗吃了万爽给它预备的这些东西，又重新又发香气了。万妈要儿子还是将小香狗给绣凤送去。说，咱家有灵灵狗就行啦！万爽抱起小香狗就走出家门，这时，绣凤正好进来，她抱起了小香狗。两孩子在在一块儿说了好些养狗经。

万武师出镖后回家来了，他这一去一回，常常是一两个月。是绘龙前来万家请来了万武师夫妇到他家做客的。

在李家的小密室里只有李远和万武师坐着两人交谈。

李远先说自己做梦，他就从龙袍人来他家托梦说起——说他家的房屋某处，有些银锭，有些鼻子灵的狗还可以闻到银子味的。那天我听了龙袍人这样说，我就说：“世界上那儿有能闻出银子味的狗？”龙袍人说：“你就去去找呀！”我就说：“这样的狗狗到哪儿去找哇？”我说梦话时，我女儿绣凤正路过门外，她就问：“爸，你要找甚么？”我说：“我要找会闻出银子味的狗！”绣凤就说：“有啊。万爽的灵灵狗，就能闻出银子味儿。”还真是这样。那时，我就想，这事儿的成功，靠着凤儿参与其中，但是出大力的却是爽儿。我们的儿女还小长大就会结为夫妻。我们两家就是一家人了。”

万武师说：“李家的金银宝贝，还是归李家所有。我万家的生活还过得去。出镖一趟，带回来的工钱就够用了。我是一文不要的。”

李远说：“爽儿胆子实在是很大的，运气也是很好的，挖出了不少东西，但是他自己是一文不要的。面对银子，这孩子没有一点贪婪色，这个我是很佩服的！我看这两个孩子大有缘分，他俩的将来合该就是两口子！我们两家就该联亲吧，现在就该订下来！”

万武师大笑了，说：“亲家，这个我同意，这两孩子从小就在一起玩！到了他们长大成人，就让他俩在一起过一辈子吧！”

李远还说：“我想到自己的将来，我要拿出一些银子，跟人们合伙做生意，钱也就渐渐多了起来。还说，我想要给绘龙出出名气，这孩子会些拳脚，又会画龙画美，已经有点名气了。让他再进一步！就是要投靠名家学武了。那时的黄山的脚下，出了一位武术名家，名叫‘黄山翁侠’自然没有武当山、少林寺名气大，但也时常被人们提起，男徒女徒皆有。其名声还传到了金陵。我想送儿子到那里去学一学！”

万武师说：“我也听说过‘黄山翁侠’的名号。好好好！”

“因为有这样的打算，我就将这挖出的银子，分三堆，给你家一堆。我家留两堆，这样好吗！”

“好，就这样！”

于是，李远就带着些银子，就骑着两匹马，带儿子去见了黄山翁侠。翁侠见了李家父子，觉得李绘龙长相英俊，还有些拳脚功夫，李远又交出一些钱财来，翁侠就爽快地答应收其为徒了。从此，绘龙在黄山脚下，跟着翁侠学武。他学得不错，受到师傅的好评。他跟他父亲一样，会说话，会交朋友，又会画像，他为师兄弟们画像，画得不错，那些师姐师妹们也请他画像，他就更是下工夫画了多张美人图，他要讨好这些少女，自然要画得像，又要画得美，为此，还获得师姐师妹们的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