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后之骚动》第二章第二次见面至通宵
(2018-11-12 14:3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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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当然,嘲笑归嘲笑, 徐德冬并没往心里去。男人的友情有时候也很是动人。那天王佐与张子含折柳相别,徐德冬看在眼里,想在心里,感觉这对狗男女还真是天生一对,一见钟情。看那相别样子,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前世小情人。一个手握柳枝,眼神迷离,望穿秋水;一个一步三回头,望断天涯,依依不舍。所以,徐德冬也一再嘲笑王佐。回到五七厂了,回到你那群城里小姐身边,你早就把乡下妹子抛到脑后咯,别在这里给我装多情了。
王佐与张子含折柳相别后,在徐前湾村耍了几天。
这天,也就是1991年正月十四,王佐随徐德冬赴五峰乡五峰村黄姓村庄相亲。
王佐在黄姓姑娘家里一见到黄春桂,就知道,这次相亲一定成功。黄春桂身高近一米六,身材壮实,脸色较黑,一看就知道是个做农活的好手,这正好符合徐德冬相亲的条件。果不其然,徐德冬与黄春桂一见面后,像是老相识一般,很是聊得来。之后,介绍人安排他们俩在房间单独相处,久久不出房门,这害得王佐在厨房里烤火,很不是滋味。王佐抽了几根烟,左等右等,也不见徐德冬的影子。正抽着烟,他猛然想起这黄姓村子就在张家湾的对面,只隔着一条小河。于是,他决定去张家湾找张子含去,以打发时间。
中饭后,王佐凭借那天记忆,来到张家湾,找到村子的池塘边。那天,张子含就是从这里走过去的。王佐向池塘边几个洗衣服的村姑打听,很快就找到张子含的家。这是一栋三间一层的民房,青砖碧瓦飞檐,大门外是一个小院子,院子用小树围起来的,间杂有些竹枝;入院子的旁边,有一棵树——二十年了,王佐记得没错的话,那是一棵石榴树,好像又是一棵桂花树。王佐壮了壮胆,见门虚掩着,便跨过门槛,进入屋内,堂屋没有人。他环视屋内,四周老化破旧的墙壁贴着的都是以前的年画,有几件简陋的老式家具,和一辆破旧自行车。这一切都让他仿佛置身在十多年前的乡村奶奶家,不禁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想不到自己在这里又重温了一把童年环境。也许是环境熟悉又陌生的原因,王佐感觉不太真实,忍不住掐了一把自己,随之而来的疼痛,让他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
张子含自那天和王佐折柳相别后,这几天很少出门,大部分时间都在想着那折柳相别的城里小伙子。小伙子中等个子,白净斯文,谈吐大方。特别是想起他那天看自己火辣辣的眼神,张子含的心顿时跳的厉害,俏脸有些潮红。山村的女孩懂事早。读初中的时候就有不少男孩子喜欢缠着张子含,她对男人的心思也有所了解。在辍学回家一年多的时间里,已经有好几个村子中的人前来说媒,只是张子含心高气傲,不想这么早就结婚,所以都没有答应。与一般女孩不同的是,她不是贪图神秘富贵之人,也不羡慕所谓的城市生活。自小,她都希望自己的男人与众不同。但怎么个与众不同法,说实在的,以她十七周岁的年纪,也想不出来什么具体的答案。她有一个强烈的愿望,那就是走出张家湾,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
这天午饭后,张子含坐在床上听收音机,脑子里尽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想着那天折柳相别的小伙子。可能再也见不到了,他只是来乡村玩一玩而已,别看那天一步三回头,都是装模作样,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也许一辈了都见不到了。
张子含正在发呆,忽然听见堂屋有人问:“有人吗?”
很熟悉呵,还是普通话,是他。那天酒席上徐德冬叫王佐的名字,她已记在心头。
张子含听到这不着边际的人的声音,心跳加速,忍不住掐了一把自己。随之而来的疼痛,让她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一刹那间,张子含正要迈步起身,却听到在同房间烤火的妈妈走了出去。原来,这间睡房摆了两张床,张子含在后面那张床上听收音机,前面那张床的前面,摆了一个火盆,几个农妇正在烤火聊天。张子含屏住呼吸,尖着耳朵,听着外面堂屋的动静。
“你找哪个呵?”
“请问张子含在吗?”
“在呵,在哦,进来坐,烤火。”
王佐在这个中年农妇指引下,进了房间,坐在火盆边,看了看烤火的几个农妇。而农妇们正好奇地看着他。那个中年农妇对着床那边叫着:“子含,子含,有人找!”
床那边有位姑娘说:“呵,呵,来了……”
王佐听着话音,正是日夜思念的可人儿。目光处,从床边的走廊走出一个姑娘,脸红朴朴的,对着王佐微微一笑,说:“是你啊!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王佐明显看到张子含的胸部因激动而剧烈起伏,但他随即转过了目光,说:“路过这里,就找过来看看。”说着,他站了起来。
“坐,坐啊——”张子含小声说。
几个农妇见此光景,站了起来,和张子含妈妈走了出去。
有个农妇一边走一边说:“好个小伙子,是侬郎吧?”
王佐坐了下来, 张子含也坐了下来。
张子含从桌子上拿出一包烟,取出一支,递给王佐说:“抽烟。”
王佐轻摆了一下手说:“不会,谢谢!”
接着,空气凝固了,两人目光游移不定,想看看多日思念的人,又把目光移开。
“子笑,去叫春元和青青来吧。”
王佐这才看见有一个小姑娘还坐在左手边,淡然一笑,问:“是你妹妹吗?”
“是啊,是啊,烤火烤火。”张子含因激动还真不知说什么好。不着边际的人现在就在身边,几天的思念一古脑全忘了,激动,害臊,莫名的情绪……希望和日夜思念的人单独在一起,而现在又不好意思,所以让妹妹子笑去叫同村的好友过来,以便打破这难堪的气氛。
张春元和张青青来了。高一点胖一点是张春元,矮一点的是张青青。
近二十年了,王佐已不记得三个少女和自己聊了什么,但他记得时间过得特别快,一直都是他在吹大牛。聊海湾战争,聊北京亚运会,聊在船校读书时的一些趣事。王佐还记得张春元和张青青当时是在读的初三学生,因为春节,正放寒假。
有一件事王佐还是记得的,那就是快天黑的时候,进来了一个偏瘦的中年男子,对着张子含问,你妈呢?张子含用当地话回答了一句,王佐没听清楚。这人就是张子含的爸爸,当时王佐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关系。后来,王佐和张子含成了恋人之后,成为事实上的“夫妻”之后,经常为此事争论不休。王佐固执认为,一个做爸爸的问女儿,妈妈哪里去了,应是说妈妈呢,而不应该加上一个“你”字,况且话音也明显不同。张子含却不以为然。不过,张子含的爸爸确实不是本地人,而是湖北黄梅县人,姓黎,叫国文,因招亲改叫张国文。至于他为何从湖北黄梅县招亲到鄱阳湖畔这个偏僻的小村子,王佐虽然后来和张子含成为事实“夫妻”三年之久,但至今在王佐心中还是个谜。
天快黑的时候,王佐提出要走,到黄姓村子找徐德冬。三个少女把他留下来,说饭已准备好了,吃饭再说,去黄家也不过几脚路。盛情难却,王佐同三个少女来到张子含家的厨房。张子含家的厨房就在大门外院子对面,与院子只隔一条小路。
当王佐来到厨房时,桌子上已摆上了几碟热气腾腾的菜。
他环视厨房,见右手边有一个很大灶台,灶台上固定着一个大锅和一个小锅,还有一个灶孔。灶孔上放着小铁罐,是用来烧水的。一座大烟囱从灶台上直上屋顶。王佐很是稀奇,这是他所没见过的,是故足足看了灶台三十秒钟。直进左手边是一处比较大的空间,地上安着一个火盆,火盆在地下,盆沿与地平行,火盆边上就是餐桌了。
当晚,王佐在张子含家用晚餐。他记得,张子含的爸妈陪了几杯酒,吃完饭就走了,留下他和三个少女胡闹。是晚,他和三个少女喝酒喝到深夜十二点,菜凉了,热了好几次。是晚,张子含酒兴大发,喝了一瓶白酒后,又叫她弟弟张子凡去拿酒,而且喝酒时一口一杯,这与在苏山酒席上大相迳反。在苏山喝酒时文静斯文,而那晚不醉不罢休。事后多年,王佐想起此事,还是不得其解。而那晚,左邻右舍全听到三女一男的胡闹,多年后还有人提起。
凌晨十二点后,王佐和三个少女喝完酒,在火盆边烤火。而那时,老天下了雪子,极其寒冷。不知是谁提起了踢键子,分两组比赛。王佐和张子含一组,张春元和张青青一组。王佐记得,那晚踢键子占了张子含的光,一直是他这一组在赢。他还记得他们一会儿唱歌聊天,一会儿嬉闹,一会儿踢键子,一会儿出一些智力题,一直闹到凌晨五点左右。
张春元和张青青回家去了,王佐和张子含隔着火盆相对烤火,打磕睡……其实,王佐没有睡——和一个一见钟情清纯漂亮的姑娘隔着火炉相对而坐,鼻息相闻,王佐不由得抬起了头。那个充满了青春少女活力而又弹性十足的胸部,正在自己的眼前,他不由微微有些口干舌躁起来,有种想要摸一把的冲动。
张子含忽然抬起头,王佐吓了一跳,以为自己邪恶的念头暴露了。这时他却听到张子含一声惊叫,一只硕大的蜘蛛爬伏在她的手背上。张子含站起来甩了甩手,却没有甩掉。眼泪迅速从她如黛般美丽的眼眶中落下,像断了线的珠子,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蜘蛛这玩意,很少有姑娘不怕的,王佐读书时和女同学去爬山,就经常为女同学保护,随时出击侵袭的各类虫子。张子含吓得动都不敢动,蜘蛛在手上慢慢游动……
王佐想都没想,站起来用手抓住蜘蛛,就便丢进了火盆中。一阵轻烟,一股臭味。
张子含一软,身体前倾,向王佐靠了过来。王佐还没有缩回的手掌,顿时和她有了亲密的接触。一股女性特有的温热而弹性的感觉,从那正被外衣紧紧包裹着的胸前传到了王佐的手上,他心中一热,不由微微一荡。在这种情况之下,他真的就想将自己的手放在那个充满了女性气息的山峰之上,感受一下动人的韵味。
但是,王佐知道,刚刚自己的手按上张子含的胸部,那是无意为之,不算什么侵犯。但如果还停在那里,那性质就有点变了,就变成占便宜了。所以,他虽然很是舍不得那种香艳而让人心跳的感觉,但还是赶紧将手给收了回来。感觉到那传入自己心中的弹性和温热渐渐地离开了自己的手掌,他心中微微的有些失落起来。
惊魂未定的张子含在王佐怀中喜极而泣,似乎没有注意道王佐刚才之举。王佐尝试大胆地搂着她的肩,她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他放下心来,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背部,轻声说:
“没事了,没事了,蜘蛛在火盆里——”
想起刚刚惊险一幕,王佐不禁心有余悸。蜘蛛是有毒的,只是才正月为什么会有蜘蛛呢?还好,张子含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时,王佐体会到了女性的身体和弹性,心中猛然一热,身体的某个部位不由有些蠢蠢欲动,一股热量从腹部升起。他想往后退,可是惊恐后的张子含还未完全恢复,把他视作救命的稻草,紧紧的抱着他。
王佐的某个部位顶在张子含腹部,这种亲密的接触,顿时令他有全身炸开的感觉,渐渐清晰感到张子含温软丰满的身体,也紧紧挤压着自己的胸膛。随着张子含的哭泣,她身体微微晃动,那丰满挺实的胸部便来回摩擦着,令他气息粗重。渐渐的,他呼吸越来越急促,小某个部位一下挺立起来。张子含的个子比王佐矮不了多少,所以恰好顶在那柔软处,微微热气喷发。王佐热汗直流,心中大急,想要克制,但从没碰过女人,又怎能压得下!
正在抽泣的张子含感觉到有个火热的东西顶在自己敏感处,未经人事少女的身体敏感至极,嗅着王佐身上浑厚的男人气息,脑中尽是空白。王佐右手忍不住渐渐滑向张子含被裤子紧紧绷着的浑圆腰下部位,用力摩动。察觉到一只不安分的手在自己屁股上动作,张子含心中一惊,猛的推开了他,脸上一片红一片白,眼睛不敢看他,轻声对他说:
“谢谢,那是最毒的蜘蛛,厨房顶上的,我们这里叫黑蛛王。”
王佐还在留恋着刚刚那种温香软玉的滋味,平生第一次,竟然是这种情况,太不可思议。他呼了口气,故作镇定地说:“谢什么,保护女人是我们男人神圣不可推卸的天职。”
张子含看王佐说得有趣,抿嘴一笑。想着刚才那暧昧的接触,她的脸再次红了起来。或许连张子含自己都没有发现,短短几分钟,她的内心其实已经对王佐产生了依赖感,而这种依赖感,将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大,直到他彻底占据她的心灵。
第二天,正月十五,张家湾村玩龙灯,张子含送王佐去徐前湾,路上遇到气急败坏的徐德冬。徐德冬说:“急死我了,还以为你失踪了,原来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呀!”
中午,他们在徐前湾张子含一个玩得特别好的女同学家打牌吃饭。
这位女同学特胖,叫啥名字,王佐已忘却了。
饭后,王佐送张子含回张家湾。
在五峰村的土公路上,一个眼神迷离,望穿秋水;一个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