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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知道曾巩是宋代著名的文学家,“唐宋八大家”之一。可是自从《冷斋夜话》里说了一句“曾子固不能作诗”,这个问题就成了历史上的一段公案。
其实,关于曾巩不会作诗,与曾巩同时的人早有议论。钱锺书先生的《宋诗选注》里这样介绍曾巩:“他以散文著名,列在‘唐宋八家’里。他的学生秦观不客气地认为他不会作诗,他的另一位学生陈师道不加可否地转述一般人的话,说他不会作诗。从此一场笔墨官司直打到清朝,看来判他胜诉的批评家居多数。就‘八家’而论,他的诗远比苏洵、苏辙父子的诗好,七言绝句更有王安石的风致。”
正如钱先生所说,这场笔墨官司,历史上还是判曾巩胜诉的居多。像《瀛奎律髓》里,方回就批评《冷斋夜话》的作者“妄诞”,并认为“大抵文名重,足以压诗名”,是散文的名气太大,把诗名掩盖了。但曾巩的诗才再好,也没到苏轼那样诗文书画无所不精,所以后人在评价他时还是有所保留,比如纪晓岚就说:“南丰究不以诗见长。”《豫章诗话》和《两般秋雨庵随笔》也都分别说他是“短于诗”,或者诗歌“稍逊于文”。对于曾巩来说,别人对他诗歌的要求的确过于苛责;但是对于批评者来说,这些评价也许只是客观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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