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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3月21日,南京电视台《国家犯罪》纪录片摄制组来到海南省陵水县,采访拍摄卓天妹老人,因为昨天已经打过前站,知道了老人家的具体位置,所以早上就很顺利的来到了老人家。
当地志愿者陈厚志告诉我们,老人有一儿三女四个子女,现在跟儿子陈道仁一块住,儿子非常孝顺,把老人照顾的很周到。所以,今天的采访还没开始,我们大家就已经吃了一颗定心丸。
采访地点原本安排在一颗大树下,但是老人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根本回答不了什么问题,采访只进行了十几分钟就不得不暂停。老人回到屋子休息了一会后精神恢复了很多。看到老人躺在床上的状态较好,摄制组决定把采访地点放在老人的房间里,由老人的儿媳和她对话。
断断续续地,老人说了很多关于自己被日军抓去做工,晚上被日军欺辱的事情。老人说,被日本兵抓去后,白天她们和男人一样要去挑水,砍树,干活干不好还要被日本兵打。她的后背上被日军打得伤痕累累,至今还留着斑斑伤痕。
在那段黑暗的岁月里,到了晚上,日本兵就会把女人们关进一间间屋子里,然后轮流进行兽欲的发泄。这期间,虽然她很害怕,也试图反抗,但都无济于事。
这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里阴影。
直到今天,老人看见电视上播放的电视剧里出现日本兵时,都还是惊恐地赶紧闭上眼睛要换台,十分害怕。她心底一直都很恨日本兵,更提不上原谅日军当年的所作所为。
老人的儿媳说,如今老人吃得很少,只是感觉很饿的时候,才吃一点东西。所以老人很瘦弱,风一吹就会倒的模样,让人看了心里很难受。我们来的前几天,是老人的生日,几个子女和晚辈一起给老人祝了寿,让老人开心了一回。
尽管一生无法摆脱当年留下的惨痛阴影,但卓天妹老人还是有开朗的一面,当采访结束了,我们跟她闲聊时,只要不是谈当年的残酷话题,老人就不时露出笑容,布满皱纹的脸上折射出生命的坚强。
老人的背很驼了,走路必须拄着一根棍子才行,听力和视力也都有所下降。但头脑清晰,与我们说话的时候,条理字句都很清楚。
来这里探访,我也试图征集老人当年留下的旧物品。和前几位老人的情况一样,老人的很多东西都被以前来采访的人拿走了,剩下来的没几件了。
儿子陈道仁说,老人有一个竹篮,是年轻时就用的,以前别人要拿走,老人怎么都不同意。当我见到这只竹篮时,发现是一个圆形的竹编小篮子,做工精美,上面还有一个盖子。
当我提出要征集这个竹篮放到纪念馆展览时,本来我以为老人会像拒绝其他人一样拒绝我,没想到,老人欣然同意了。可能是我的诚意打动了老人。除了这个竹篮,我还发现了两本老人的党费证。没想到,老人还是个老党员。陈道仁说,母亲70年代就入党了,现在每年还要交党费。以前年轻时还做过村干部。
卓天妹老人前半生受到了日军的非人待遇,以至于今天还留下伤痛。而她用后半生诠释了什么叫做坚强。老人今年已经91岁了,真心的希望老人长命百岁,能够看到日本道歉赔偿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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