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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宥坐篇》译文

(2016-06-05 17:29:24)
分类: 传统文化


《荀子·宥坐篇》译文


                  潘跃普


写在前面:有人认为,潘正的事迹是假的,现在我把整篇文章译出,让不懂古文的人也能读懂古代文章,看看潘正是真有其人,还是虚构的文学形象。




孔子参观鲁桓公宗庙,看到放有一只倾斜的器皿。就问看守:“这是什么器皿?”看守说:“这是君主放在座位右边用来警醒自己的器皿啊。”

 孔子接着说“我听说过这种器皿,不装水的时候是倾斜的,装一半水时是端正的,装满水后就会倾翻的。”孔子回头对学生们说:“注水吧!”一学生取了水注入容器,水装了一半时容器就端正了,水满后就倾翻了,水流空后又恢复倾斜了。孔子感慨地说:“唉!天下人事哪有自满后不倾倒的呢?”

 子路说:“我想请教一下,有保持端正而不跌倒的方法吗?”

 孔子说:“聪明贤达的人,要反应迟缓;功勋卓著的人,要时时谦逊;勇武有力的人,要谨小慎微;富有天下的人,要时刻节俭。这就是不盈不满的方法啊!”

  孔子做了鲁国的代理宰相上任七天就杀了少正卯学生问他说:“少正卯是鲁国的名人啊老师刚上任就把他杀了这不会是弄错了吧?”

  孔子说:“坐下!我告诉你原因人有五种罪恶是不可饶恕的,但不包括盗窃一是非常聪明又工于心计二是见解独到却又坚持己见三是善于察言观色却又能言善辩四是记忆力超强还学识渊博五是支持反对意见还帮他宣传这五种罪恶,人只要有一种,就不能逃脱君子的诛杀少正卯即同时具有这五种罪恶所以他居住的地方,足以聚众成群,他的言论足以掩饰罪恶,迷惑百姓,他刚愎自用,足以反是为非而独树一帜这是小人中的豪杰,不可不杀啊

正是这个原因,商汤杀了尹谐文王杀了潘正周公旦杀了管叔姜太公杀了华仕管仲杀了付里乙子产也杀了邓析、史付这七个人都是枭雄,虽然所处的时代不同,但他们都和执政者过不去,是不能不杀的

诗经》上说:‘我内心忧虑重重,是因为被一群小人所恼恨。’这个世界上个粗鲁小人结成了团体,执政者就会睡不着觉。”

       孔子任鲁国的司法大臣时,有父子两人一同前来打官司,孔子拘留了儿子,但关押了三个月都不做判决。后来他父亲请求撤诉,孔子就释放了他儿子。季桓子听说了这件事,很不高兴,说:“这位老先生欺骗了我,他曾对我说,‘治理国家一定要用孝道。’如今应该杀掉一人,来惩罚这不孝之子,可是现在又把他放了。”学生冉求又把这些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孔子。

       孔子听后感慨地说:“哎哟,如果君主犯了错误,把他的臣下杀掉,那行吗?不教育自己的臣民,而只是判决他们的诉讼,这是在屠杀无罪的人啊;全军打了败仗,是不可以把他们全部都杀掉的;政令法度没有实施,是不可以对罪犯施加刑罚的,因为罪责并不在民众啊。法令松弛而严加惩处,这是残害;作物生长有一定的季节,而征收赋税却不时进行,这是残酷;不进行教育却要求成功,这是暴虐。制止了这三种行为,然后才可以实行刑罚。《尚书》上说:‘即使按照合理的原则用刑、按照合法的原则杀人,也不要立即执行,只是说还没把事情做的妥当。’原因是要首先进行教育啊!”

       古代的圣王向民众宣布了治国原则,就身体力行。如果不能实行,就重用贤明教导民众;如果还不能做到,就应该罢免没有才能的人来威慑他们。这样,最多三年,百姓就会顺从教化了。如果奸邪的人还不依从,就要用刑罚来处罚他们,这样,他们就知道所犯何罪了。因此,严肃了权威却可以不使用,设置了刑罚可以不施行。《诗经》说:“太师尹氏,你是周朝基石,掌握着国家大权,整个天下靠你来维持。你要辅佐天子,让民众不迷失方向。”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啊!

当今天下却不是这个样子:教化混乱,刑罚繁多,民众迷惑而堕落,为此就跟着去制裁,即使刑罚繁多,也不能克服邪恶。三尺高的陡坡,即使是空车也拉不上去;几百丈的高山,载重的大车也能爬上去,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坡度陡急平缓的缘故。人不能翻越过几丈高的围墙,小孩子却能登上几百丈的高山玩耍,这也是坡度陡急平缓的缘故。现在的政令松弛已相当久了,能不使人越轨吗?

《诗经》说:“大路平得像磨刀石,直得像箭杆,却只让君子走,老百姓只能看。再回过头来看那平直的大道,也会禁不住流下眼泪。”这难道不是可悲吗?

《诗》说:“望着太阳和月亮,时时刻刻思念你,距离是那么遥远,什么时侯你才回家?”孔子说:“如果志同道合,即使距离遥远,能不朝思夜盼望你归吗?”

孔子每到一地,总是住脚观看那滔滔向东流去的河水。子贡问他说:“老师,您见到大河水就一定要停下来观看,这是为什么呢?”

孔子说:“那滔滔不绝的大江流水,毫无保留地养育天下万物而无所索取,就像是人的道德;它总是流向低处,弯弯曲曲,绕行前进,遵循着一定的规律,就像是人间正义;它浩浩荡荡,一路向前,奔流不息,没有穷尽,就好像人的行为;掘开堵塞它的障碍,让它自由通行,即奔涌向前,就像回声一样应和着原来的声音,即使万丈深渊也无所畏惧,这就像人的勇敢;把它注入量器的时非常平静,这就好像法度;把它注满了量器,不需用刮板刮平,这就好像是公正;有时候它非常柔弱细小但却无微不至,这就好像人的明察;世界上各种东西都可以在水里淘洗,清洗后就会变得洁净鲜美,就像人的善于教化;它百转千回最后却一定向东,就像是人的意志。因此君子看见了大江大水就一定要停下脚步来留心观赏。”

孔子说:“我认为人有耻辱的事,有卑鄙的事,有危险的事。年少青壮时侯不勤奋学习,老了没有独特专长传授别人,这是耻辱的事;离开自己的故乡,去侍奉贤明的君主,做了官后变成显贵,偶然间遇到过去的同乡、朋友,竟然没有怀旧、感念的话交流,这是卑鄙的事。离开了道德修养深厚的君子,和争强斗狠,目无王法的小人长期纠结在一起,这是非常危险的事。”

       孔子说:“一个人成绩即使微小得像蚂蚁洞口的土坷垃,只要不断进取,我也会赞许他,支持他;一个人成绩即使像山峰一样高大,只有了一点进步就裹足不前,我也会批评他,指责他。有些人学到了一点点知识,就骄傲自满,夜郎自大地想做别人的老师,这种行为是十分可耻的,有害的。”

孔子从鲁国出发往南到楚国去的时候,在陈国和蔡国之间被困住了,七天七夜都没吃上煮熟的饭食,野菜煮的汤里竟没有一粒米,学生们都饿得头昏眼花。子路上前请教孔子说:“我听说行善的人,上天就会赐给他幸福;作恶的人,上天就会降给他灾祸。可是老师长期积累功德,奉行着人道正义,具有人间的各种美德,您这样做的时间已经很久了,我们为什么还会遇到这样的危险境地呢?”

孔子解释说:“仲由啊,你不知道事情的本质,那我告诉你。你认为具备了道德智慧的人就一定会被任用,哪王子比干不是也被殷商纣王剖腹挖心了吗?你认为忠诚耿直的人就一定会被任用,哪关龙逢不是被夏桀王杀害了吗?你认为劝谏进言的人就一定会被任用,哪伍子胥不是也被吴王夫差碎尸在姑苏城外了吗?能不能得到君主的赏识,更多的是要靠机遇;有没有道德智慧,这是个人的资质;君子应博学多识而深谋远虑,没有遇上被重用机会的人,天下多着呢!由此看来,被重用的人很少,不被重用的人却很多,哪里才我孔丘一人啊?白芷、兰草生长在深山老林之中,会因没人赏识它就不发出香味了?

君子勤奋好学,并不是为了做官显达,而是在遭受磨难时不被困难吓倒,遭受重大打击时意志坚定不心灰意冷,懂得人生的生死福祸规律而思想坚定没有疑惑。

人,具不具备聪明才干,在于他的天赋;做不做事情,在于个人的行为品质;能否得到赏识,在于机遇;生存还是死亡,由命运来确定。有人没碰到明主,碰到机遇,即使贤能,也不会有所作为。人遇到了好时机,哪里还会有困难可言呢?由此可见,广泛深入地学习,深谋远虑的打算,修养身心,端正品行,等待机遇的到来,才是君子所为!”

孔子又说:“仲由,来坐下,我告诉你。晋公子重耳创建霸业的雄心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而是在曹国遭受磨难时才产生的;越王勾践起初也没有称霸中原的雄心,而是被吴王大败于会稽山时才产生了称霸雄心;齐桓公的称霸雄心是产生在逃亡莒国的路上,处境不艰难人就不会思考到很远,没有逃亡奔波的经历而受尽折磨的人志向就不会远大,你怎么知道我这一生就不能得意于天下呢?”

子贡参观了鲁国宗庙的北面厅堂,出来后请教孔子说:“看守太庙的人让我参观了太庙的北堂,我没有停下来观赏,于是我又再次返回来仔细观察那九扇门,它们都是一块块木头拼接的,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呢?还是木匠不小心把木材弄断了以后再拼接起来的呢?”

孔子回答说:“太庙的北堂建造当然是非常有讲究的,那时官吏们招来天下技艺最精良的工匠,依据木材的生长纹理来给门扇施加文采,并不是没有好的木料,应该是看重木材的质地和文采了!”  



附原文     荀子·宥坐篇

荀况

孔子观于鲁桓公之庙,有欹器焉,孔子问于守庙者曰:“此为何器?”守庙者曰:“此盖为宥坐之器,”孔子曰:“吾闻宥坐之器者,虚则欹,中则正,满则覆。”
孔子顾谓弟子曰:“注水焉。”弟子挹水而注之。中而正,满而覆,虚而欹,孔子喟然而叹曰:“吁!恶有满而不覆者哉!”子路曰:“敢问持满有道乎?”孔子曰: “聪明圣知,守之以愚;功被天下,守之以让;勇力抚世,守之以怯,富有四海,守之以谦:此所谓挹而损之之道也。”

孔子为鲁摄相,朝七日而诛少正卯。门人进问曰:“夫少正卯鲁之闻人也,夫 子为政而始诛之,得无失乎,”孔子曰:“居,吾语女其故。人有恶者五,而盗窃不与焉:一曰:心达而险;二曰:行辟而坚;三曰:言伪而辩;四曰:记丑而博;五曰:顺非而泽--此五者有一于人,则不得免于君子之诛,而少正卯兼有之。故居处足以聚徒成群,言谈足饰邪营众,强足以反是独立,此小人之桀雄也,不可不诛也。是以汤诛尹谐,文王诛潘正,周公诛管叔,太公诛华仕,管仲诛付里乙,子产诛邓析、史付,此七子者,皆异世同心,不可不诛也。诗曰:‘忧心悄悄,愠于群小。’小人成群,斯足忧也。”

孔子为鲁司寇,有父子讼者,孔子拘之,三月不别。其父请止,孔子舍之。季孙闻之,不说,曰:“是老也欺予。语予曰:为国家必以孝。今杀一人以戮不孝!
又舍之。”冉子以告。孔子慨然叹曰:“呜呼!上失之,下杀之,其可乎?不教其民,而听其狱,杀不辜也。三军大败,不可斩也;狱犴不治,不可刑也,罪不在民故也。嫚令谨诛,贼也。今生也有时,歛也无时,暴也;不教而责成功,虐也。--已此三者,然后刑可即也。书曰:‘义刑义杀,勿庸以即,予维曰未有顺事。’言先教也。

故先王既陈之以道,上先服之;若不可,尚贤以綦之;若不可,废不能以单之;綦三年而百姓从风矣。邪民不从,然后俟之以刑,则民知罪矣。诗曰:‘尹氏大师,维周之氐;秉国之均,四方是维;天子是庳,卑民不迷。’是以威厉而不试,刑错而不用,此之谓也。今之世则不然:乱其教,繁其刑,其民迷惑而堕焉,则从而制之,是以刑弥繁,而邪不胜。三尺之岸而虚车不能登也,百仞之山任负车登焉,何则?陵迟故也。数仞之墙而民不踰也,百仞之山而竖子冯而游焉,陵迟故也。今之世陵迟已久矣,而能使民勿踰乎,诗曰:‘周道如砥,其直如矢。君子所履,小人所视。眷焉顾之,潸焉出涕。’岂不哀哉!”

诗曰:“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曷云能来。”子曰:“伊稽首不其有来乎?”

孔子观于东流之水。子贡问于孔子曰:“君子之所以见大水必观焉者,是何?” 孔子曰:“夫水遍与诸生而无为也,似德。其流也埤下,裾拘必循其理,似义,其洸洸乎不淈尽,似道。若有决行之,其应佚若声响,其赴百仞之谷不惧,似勇。主量必平,似法。盈不求概,似正。淖约微达,似察。以出以入以就鲜絜,似善化。
其万折也必东,似志。是故见大水必观焉。

孔子曰:“吾有耻也,吾有鄙也,吾有殆也:幼不能强学,老无以教之,吾耻之,去其故乡,事君而达,卒遇故人曾无旧言,吾鄙之;与小人处者,吾殆之也。”

孔子曰:“如垤而进,吾与之;如丘而止,吾已矣。”今学曾未如(月尤)赘,
则具然欲为人师。

孔子南适楚,厄于陈蔡之间,七日不火食,藜羹不糁,弟子皆有饥色。子路进而问之曰:“由闻之:为善者天报之以福,为不善者天报之以祸,今夫子累德积义怀美,行之日久矣,奚居之隐也?”孔子曰:“由不识,吾语女。女以知者为必用邪?王子比干不见剖心乎!女以忠者为必用邪?关龙逢不见刑乎!女以谏者为必用邪?吴子胥不磔姑苏东门外乎!夫遇不遇者,时也;贤不肖者,材也;君子博学深谋,不遇时者多矣!由是观之,不遇世者众矣,何独丘也哉!且夫芷兰生于深林,非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之学,非为通也,为穷而不困,忧而意不衰也,知祸福终始而心不惑也。夫贤不肖者,材也;为不为者,人也;遇不遇者,时也;死生者,命也。今有其人,不遇其时,虽贤,其能行乎?苟遇其时,何难之有!故君子博学深谋,修身端行,以俟其时。”孔子曰:“由!居!吾语女。昔晋公子重耳霸心生于曹,越王句践霸心生于会稽,齐桓公小白霸心生于莒。故居不隐者思不远,身不佚者志不广;女庸安知吾不得之桑落之下?”

子贡观于鲁庙之北堂,出而问于孔子曰:“乡者赐观于太庙之北堂,吾亦未辍, 还复瞻被九盖皆继,被有说邪?匠过绝邪?”孔子曰:“太庙之堂亦尝有说,官致良工,因丽节文,非无良材也,盖曰贵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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