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读庄子《逍遥游》
几年前,偶然读到二战中一位侵华日军败将的日记,真实记录了他与八路军在敌后根据地游击作战的情形,“有时皇军大大的去,八路是小小的有:有时皇军小小的去,八路是大大的有。南来北往,东奔西突,势如蛮牛捕鼠”。当我读到“蛮牛捕鼠”这个比喻时,非常佩服这个日军败将,觉得这是语言精华之中的经典,为了不至于忘却这个比喻及这个故事,我把它当作了一家网络平台的我的用户名,好像觉得自己真的“牛”了一回样。
以前学生时代读的一些古文言并非全文,节选的很多,比如荀子的《劝学》,庄子的《逍遥游》,节选部分只占全文的十分之二左右。几个月前,突然想读一些古文言原文。当读到《逍遥游》的后半部分时,有一行字犹如初恋情人异地重逢,喜不自胜。“今夫釐牛,其大若垂天之云,此能为大矣,而不能执鼠”{注:釐,读li,二声。釐牛,即大牦牛},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日军败将所言“蛮牛捕鼠”并非他的创意,而是借用的中华民族老祖宗之一的庄子的所言,顿时我对日本败将的非常佩服一下子跌倒了万丈深渊,转而更加顶礼膜拜中华文化缔造者之无数老祖宗。于是我更加自信:日本文化岂能与我泱泱中华博大精深之文化相比呢,无异于戴盆以望天,沧海之一粟耳!但日军败将的谦虚好学精神,依然令我尊重与钦佩,没有丝毫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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