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元龙泉点彩褐斑青瓷拾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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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龙泉点彩褐斑青瓷拾趣
裕阶书房主人(原创)
蒙古人入侵屠灭南宋,但是对南方的经济破坏很小,短时间内经济迅速恢复。元帝国疆域迅速扩大。从成吉思汗十五年(公元1219年)进行第一次西征开始,蒙古帝国的疆域迅速扩张,从中亚、西亚直到欧洲,成为地跨亚非欧的大帝国。由于元代疆域的扩大,除发展原有的海上交通外,通往西域的路上交通也畅通无阻。交通发达,海外贸易需求激增,经济发展的需要对浙江地区龙泉青瓷烧造有很大的需求。
在元代,龙泉窑烧造区域不断扩大,创新烧造的产品种类繁多,尤其是龙泉瓷的装饰风格变化多样,其中点彩的装饰最为新颖独特。《简明陶瓷词典》上解释“彩斑装饰,在施了釉的器物上,用另一种色料加点斑块后,入窑一次烧成。从而形成色调上的明显对比,如青釉褐斑。”龙泉青瓷的点彩是对于高铁矿物的应用。从古陶瓷实物看,最早在东晋时这种点彩装饰在青瓷器上就很盛行。
所谓点彩装饰,就是在上釉的器物坯体上,根据装饰部位的需要点缀其上,高温烧成后呈现褐红色,与青绿釉色对比强烈。在烧造过程中,高温作用下釉的熔融,出现晕散的效果。
元代创烧的龙泉青瓷上加点褐色斑与青翠的釉色形成了相应成趣的艺术效果,尤其受到日本民族的喜爱,把元龙泉彩斑装饰的青瓷奉为“国宝”。
蒙古人入主中原,主流社会意识的形态一定会受到统治阶级的控制和引导,社会的审美意趣必然会影响陶瓷艺术的发展。由于蒙古人的游牧逐水草而居和大漠广袤的视野,草原文化与审美观念的渗透,元代龙泉青瓷在继承南宋传统制瓷技艺的基础上,逐渐发生了大变化,比如注重纹饰,且题材内容丰富广泛,装饰手法灵活多样,富有创新精神,其中元龙泉青瓷点彩装饰的应用,体现了白云蓝天,草原羊群的灵动。
今年在北京亮相的“青出于蓝”——首届龙泉窑青瓷民间收藏精品展中有一对带座点彩吉字瓶得到叶英挺先生的赞誉。
叶英挺认为:“点彩青瓷对于釉色的要求无疑更高,过烧或欠烧产生的偏色,以及釉面的开片都会大大削弱褐斑的美感,甚至可能适得其反。只有莹净无瑕的纯正釉色才会与褐斑相得益彰。另一个,施彩的手法也很关键,自然清新的彩斑令人遐想,而呆板造作的彩斑恐有画蛇添足之嫌。就这两点而言,此对点彩带座吉字瓶堪称典范。其釉色纯正近梅子青,釉面莹澈无瑕,玉质感强。瓶子尺寸虽不大,褐斑却是大斑块,点染有恰到好处之感,且呈色颇具层次,有如水墨般的渲染效果,可谓气韵生动,流丽典雅。窥其匠心,当为‘艺高人胆大’之作。”这样的评价很中肯。
这是香港佳士得2016年秋拍隆重推出的“重器”,元代龙泉窑褐彩青瓷蒜头瓶一对,落锤成交价1000万港币。
对于元代龙泉青瓷点彩装饰似乎日本人更有刻骨的热爱,对其美的内涵理解也很独特。日本大阪市立东洋陶瓷美术馆收藏一件被国家指定为国宝的“飞青瓷花生”。日本人对散布着褐斑的龙泉窑青瓷冠名为“飞青瓷”,“飞青瓷”名称的来由是采自褐斑在青瓷上“放飞”之意。日本对传到日本数量众多的龙泉青瓷有不同的分类。如“砧手”主要指南宋时代的粉青色青瓷,而元明时代中国的青绿色的青瓷叫“天龙寺手”,“天龙寺手”中有褐斑的青瓷被定名为“飞青瓷”。而“花生”是日语,指使花继续生长并装饰用的花瓶。
日本这件“飞青瓷花生”是来自大阪富商鸿池家,后转给了九州矿业,再转给了安宅产业,这件“飞青瓷花生”在昭和27年被国家文化财产委员会指定为国宝。据考证,这件“飞青瓷花生”在日本是装饰茶室、武士门第和朝臣书院的花瓶。
由上可知,日本民族对于中国的龙泉青瓷的酷爱、认知真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胜过生产龙泉青瓷故乡的审美意趣。也许,距离产生美!
在元龙泉青瓷中“点褐彩”装饰的瓷器比较少见,在公开资料中见到的数量很少,残器、瓷片标本也少见,这可能与烧制工艺难度大的原因有关,因为点褐彩对青瓷釉色要求较高,只有在粉青和梅子青釉上点彩装饰才更能凸出其独有的审美情趣,而釉色很正的粉青、梅子青在龙泉窑青瓷中也属稀有。因此日本人把“飞青瓷花生”视为国宝也在情理之中,而且在国际大拍上元代龙泉窑褐彩青瓷价格在龙泉窑瓷器拍卖中也是很高的。
(一年没有发博客了,这一年对龙泉窑青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把大量时间用在学习、研究龙泉青瓷,收集了大量的残器和瓷片标本,也有幸收到几件整器,文中的褐彩梅子青高足杯是我收藏龙泉瓷器的唯一一件点彩装饰的元代龙泉青瓷高足杯。我已经有了微信公众平台,一些有价值的老的文章逐渐转至微信平台,一些新的学习研究文章将在两处登出。微信公众号可搜素“裕阶书房藏瓷”即可,也可扫二维码,下面是我的微信公众号二维码。谢谢浏览我博客的各位朋友,我们一起分享收藏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