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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童年•黑天鹅

                  文：何其乐  

    整理抽屉，一张小时候的照片闪现，望着这张照片，我仿佛又和爸爸在夕阳下流连，仿佛手中又握着那束温柔的阳光……

    “唰唰……唰唰唰……”

    握着爸爸的大手，我脸上洋溢着活力，在高过马头的芦苇丛中穿行，它们打在外套上，“唰唰”作响。入秋了，夕阳的光穿过丝丝凉风，在草地上乱跳着，在两父子的身上乱跳着。隐约中，一条闪烁的带子正吸收着光，照得它身边的芦苇们一片金黄——小河。我雀跃地来到河边将双脚伸入溪中，光的鳞片便立刻散开了。

    河水有些凉，却有一些清新、典雅的味道……这时，一只黑天鹅身披纯黑的羽毛，大摇大摆一伸脖子，从我面前游过。“爸爸，这是什么啊？”突然那黑天鹅扇开黑翅，底下的白羽立刻刺了出来，一缩脖子，从溪中跃起，甩开无数水花，仿佛甩开了命运的约束。一旁的草地上立刻斑斑点点，被溪水湿润了一大片。“孩子，这是黑天鹅！”爸爸望着扑翅的黑天鹅道。

    黑天鹅！黑天鹅！黑天鹅！我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个词，仿佛在解一道陌生的数学题。此时，夕阳的刺眼已被六个时辰冲刷而尽，露出了温柔、艳丽……一下子，天空像是被点燃了，红彤彤的云映着草地：芦苇映为花红；黑天鹅映着紫檀色；溪水映为金黄……远望田野，就像看一张镶着无数金子、红宝石的地毯。

    远方，萧声传来。此刻又是谁在吹萧？

    在夕阳与萧声的交奏下，一对疲倦的父子在草地上流连。

    爸爸的大手紧紧握着我的小手，我的小手中，紧紧握着那束还未散去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