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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白妞》连载第四章:密谋上钩

(2018-03-27 10: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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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文化

分类: 小说

第四章

 

                                                       

密谋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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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妞最痛苦最困难的时候,对面青如黛云的山上的张大虎却出现在白妞的家庭。

张大虎是白天亮生前的徒弟,白天亮在世时两人就非常要好。

       张大虎比白天亮小一岁,长着一副黑里透红的脸膛,身材魁梧挺拔,朴实健壮。平日,只要白天亮说句什么,张大虎就会义不容辞地去响应执行。

       其实这种顺从和友好关系是张大虎从内心深处感激白天亮之恩哩。

       张大虎刚参加工作时就分进了白天亮的班里,那时白天亮就带着他上山去伐木,并向他传授伐木经验。张大虎就唤白天亮为师傅了。

       一天,白天亮带着张大虎上山伐木,他见他撑握的技能熟练了,就让张大虎自个儿用手锯去伐。但张大虎却没有胜任师傅对他的寄望,一棵大树快要伐倒了,张大虎的手却生了,手锯却被大树牢牢咬住抽不出。

       这时那棵大树眼看就要向下倾斜,正是落向张大虎身子站着的地方。张大虎却仍在那里执意抽着手锯。

大树“咔嚓”一声要倒了,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白天亮大喊一声:

       “张大虎快闪开!”张大虎却怔在了那里:“师傅,我的锯抽不出!

       就在这个时候,白天亮不顾一切,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张大虎猛力推出险区,随之大树就落了下来……

       众人见此,顿时一片惊呼:

       “天哇,多险啦!

       于是大家讲,张大虎是拣了一条命,而拣这条命的救命恩人就是白天亮。

       从此,张大虎的心里就树起了白天亮是他救命恩人的丰碑。虽然嘴里不肯说,但心里却老是这样想着,觉得他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是他的最好朋友。

       现在白天亮不在了,他一想起来心里就非常难过。

       他总想,当时他要是在师傅跟前,也许他会助师兄一臂之力,也不会落到这个残局,可那天他偏偏不在跟前去装车了。现在,他出现在白妞的家里,一来是看在师兄的情份上,二来还有一种同学的情份关系。

       张大虎在山崖镇读小学的时候,曾和白妞在一个学校读过书,虽然两个人属同岁,但张大虎上学略比白妞早,也许他家离山崖镇近,比黑莽沟人开化。

       白妞读三年级的时候,张大虎正是读六年级。

       白妞读书晚,年龄就与她那个班级同学年龄很不相仿,她的身材显得太出众了,像她这样的年龄按理说也该上六年级。

       每天清晨出操站队,她就鹤立鸡群显得特别惹眼,加之她本身长得俊俏,就很快引起同学们的注意和议论。

       张大虎那时虽和白妞不是一个班,但处在一个学校,目光自然就没有离开对她的注意。

       他发现她确实长得很出色,是山村很少见到的漂亮姑娘,张大虎不知为什么,每每看见她,心里就有股说不出的激情在涌动,也许山村孩子上学普遍年龄偏大,身子成熟早,见了异性的美,自然而然地要超出他们的学龄之外的思想来。

       也许是此因,张大虎就产生了一种欲望,他很想给白妞写张条子,相约她一起走走,那怕在一起说说话,他也感到很知足。

       然而,未能等他这样做,这天下午白妞就和他相遇了。

       白妞是那天下午放学和同学们分手后回她住校的宿舍半路上遇见张大虎的。

       张大虎就认为他期待的机会终于来到了,他一看见她,竟然痴痴地站在那里不动了。他的眼睛直直地拴在了白妞的身上。

       白妞见张大虎用那眼神望着她,也并不示弱,她向来就是倔强的姑娘,男同学看她时,她并不像一些女同学不好意思地绕道而走,她觉得那样太软弱,受男同学的欺。

       越是这样,越不示弱,你要看我,我还不敢看你,有什么了不起。

       于是她就这样看着他,他也就这样看她。显然她这样做是要显示出自己不甘示弱的个性。她的勇敢沉着,使许多男同学想在她跟前沾便宜而被她的这种眼神吓得溃退。   

       现在张大虎这样看她,她也这样大胆看着张大虎,张大虎却被这眼神弄得阴错阳差了。他心里怀着那个一直想给白妞写张条子的心理,这阵却全被这种眼神取尔代之弄得神魂颠倒。他总以为白妞领会了他的心理,其实他还没有给白妞写那张条子哩,但这会他却偏偏这样认为了。

       他完全错领会了白妞的心思,还以为她的眼神给他说话哩,于是他就邀请和她一块走走,白妞也大方,愿意和他走走,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能把她怎么样。

       那时他们都住校,每天下午放学后有足够的时间去镇上转转。张大虎便和白妞一起去逛山崖镇了。

       山崖镇不大,古老的石板街上播出了两行商店,花花绿绿的小店门面不大功夫就被他们走完了,但张大虎的兴致并未走完。

       他们走到了街的尽头,张大虎还邀白妞在镇外的小路上再走走。

       镇外的郊野一片翠绿,小路延伸在绿帐中,路旁长着高梁和玉米,还有芝麻,正开着串串丰盛的花朵,蜜蜂在上“嗡嗡”叫着采着花蜜,再往山坡上看,满山野花开放,最耀眼就算野菊和山丹丹,随着山风送来阵阵花香。

       张大虎看到这些,心中就有了异样的激动,他觉得白妞和他走在这样的田野小路上,又是这么地随着他,更加坚信了白妞和他有同样的心境来,于是他就越发激动起来。   

       见四周无人,只有寂静的旷野与他和白妞,怀春的心便有所萌动,他想动手,摸摸白妞使他激动的那个起伏丰满的胸部地方。

       听山里人说,只要女人对男的真心,你要动她那个地方,她都会随你去做的。

       张大虎想此,便是激动得不能由自己,就动了手,结果这个行为便被白妞美美臭骂了一顿,两人便不欢而散分手。

       从此以后,张大虎就再也到不了白妞的跟前,白妞也再不愿和他说话。

       直至张大虎高小毕业,没考上中学回到家,也再没见过白妞。

       张大虎的家在柏树岭,同属莽山县的管辖之内是山区,它离山崖镇有五里地。

       张大虎有兄弟两个,哥哥张大豹在山外的宝鸡市里工作,长年不大肯回家,他的父亲就成天骂    大儿子没孝心,不回家帮他干活,只好把帮他干活的希望寄托在张大虎的身上。

       张大虎没考上初中回到家,正好中了老人意,他打算将来给张大虎成个家,好好守着他过日子。

       于是张大虎回乡后,他曾托人给张大虎提过几门亲,谁料张大虎是由于上小学时过早的涉猎过爱情爱过白妞这样的美貌姑娘,还是因读了六年小学使他心高了,反正这些姑娘没有一个他看中的。

为此气得他那留着山羊白胡须的老爹指着他的鼻子跳脚了:

       “虎虎,你当你是个人物呃,有个啥了不起,不就是读了个高小生么,就以为自己有了大学文,你休跟你哥样样学,还想谋公家的饭碗,哼——不成!

       张大虎很讨厌爹的这个犟脾气,但他也很犟,只要爹的脾气和他较上劲,你越不要他干的事,他偏偏要寻件事干干。

       有一天,他去县上赶集会,见县文化馆的门前报栏里贴着几张新报纸。高小生的张大虎便被吸引了。

       他站在报栏前,像很多有知识人的模样一样,背着手研读了起来。但他不读头版和二版,专寻三版、四版或中缝有广告栏的地方。

       果然他在中缝中读到了一篇招工启事。那是地区林业局招收青年合同伐木工,张大虎心一热,便寻着地址报了名。

       这样他就进了地区林业局当了伐木工,并分进了白天亮的班组一下来到了黑莽沟。

       张大虎万万没有想得到,分手多年,又是他日夜想念的老同学白山妞,又在黑莽沟相遇了。

       而这种相遇又是他的师傅赵天亮和白山妞在谈恋爱中使他重新认识了白妞。

       那天当他得知师傅赵天亮谈的美人儿就是他上小学的同学白山妞时,他确实为此激动了一阵遗憾了。他为当年自己的莽撞举动感到痛恨,如果不是他当时操之过急,他也不会这么失去白山妞,说不定今天的白妞就是他的老婆了。

       但在后来,当他弄清了谁要和白妞结婚,谁就得上门改姓姓白时,张大虎就不再为此遗憾了,反倒认为白老大这样的招亲太绝户,谁家爹娘养儿能这样无私献给他。为此他气恨不过,心里咒骂道:

“白老大,你没开眼的老东西,那么漂亮个妞硬让你死圈着,如果没你个‘死条规’我不就占了你女儿,抽空看看你,帮你干些活不就知足咧,非要人家上门改个姓!

       张大虎虽为白妞动过心,但他毕竟没有师兄那么无私和慷慨——去上门改姓做女婿。

       他觉师兄找了白妞确实没有错,只是上门改姓不花算。如果能把白妞嫁过门不改姓那才是美事。

       对此,张大虎望尘莫及,只好忍痛割爱了。

       如今,师兄白天亮已故,张大虎来白妞的家,纯属以上两个特殊的关系,是对白妞的不幸遭遇处于同情,想开导一下她,要她想开点;其次也想帮她干点家务什么的,师兄之间的友谊,他有责任做这些。

       于是一日、二日,渐渐白妞把白天亮不幸的离去淡忘了。心中也不再那么痛苦。

       也许是因为有了张大虎隔日几天来她家帮她干活的身影使她不再感到孤独寂寞。致使后来这小院开始有了白妞的笑声,也由此使白妞发展到了一天不见到张大虎来家里就像当初见不到白天亮一样的心境。

       正是白妞有了这种心态,导致后来的张大虎对白妞的大胆想入非非开始。

       这种奇特的开始,是张大虎帮白妞在院子劈柴时引起的。

       起初他劈柴时不肯说话,使他觉得在这个小院里,除过他安慰过白妞的话外觉得再没有什么可说,两个人都年纪轻轻的,在这么个环境里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还能说过去他们那段在小学的风流奇特接触吗?显然不合时宜,于是他就很少说话。

       但后来又不知是什么缘故,两人都感到了这种沉默有点难受了,白妞就跟张大虎自找话说了。

       张大虎很愿意和白妞这样说话,白妞也很情愿站在张大虎干活时的旁边。

       她见他用力劈柴,她就在一旁为他拣柴。

       张大虎干着活,便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汗气呼啦啦的白妞身影在他眼前一起一伏的举动。他便产生了许多复杂的情绪来,这情绪既有纯洁的无私关怀,也有同情怜悯的相助。除了这些,便是那健康的肢体所引发出的无穷无尽的潜在的放肆。

       在这瓜棚架的寂静小院里,除了那瘫在后院屋里炕上的白老大这阵只能听听院里的响响声外,再无旁人,只有他和白妞。

       于是张大虎的眼睛便有了放肆的活跃和自由,使他有胆量有机会把这视线抛到白妞的腰上腿上和别的生动处……

       张大虎的这种眼神出现,使他突然觉醒到,他一直在怆促持久地维守着自己的情欲,今天使他在白家小院终于坚守不住了,他觉得他又重新爱起了白妞,爱上了他的师兄嫂,依照文静的说法,他是旧情萌发。

       现在,他虽然埋头劈柴,却在心窝里向一张俊秀俏柔嫩的脸蛋伸出了肉滚滚的年轻舌头。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想干什么。他浑身充满淫气,尽管他的这种念头里掺杂了不少下作,但他的这种表现    并没有跌倒一般情人的标准下面去。

       当张大虎重新把他的视线抛到白妞的身上,它在她的身上便深深浅浅上上下下地反覆纠缠了。使他觉出了这里面有莫大的情趣来。虽然说他没有受过这方面的私塾先生们指点,但他却本能地自习这方面的人生学问,将那些最有底蕴最有趣味的书来这小院天天捧读。

       白妞也许因了白天亮的不幸,使她有些痛苦得过余染了迟钝,她是万万没有料到,这个天天来她家的张大虎,竟有了这种企图在阅读她。使她每一页正被他哗哗地掀开来。

       张大虎最初爱读的恐怕是她在他身旁弯腰捡柴被山风掀起她屁股上面衣衫的样子,那上面便露出了她雪白的下截一道腰缝,使他眼不遐接。于是他在那里费了许多心思。这便成了他以后肯来白妞家爱劈柴的瘾癖,他期望白妞在他身旁捡柴禾,更期盼那山风又吹起她那个诱他动心思衣衫的地方。

       如果说白妞知道了这个秘密,怕也要收缩起来,不会那么欣然翘然给他。但白妞绝没有意识到,这正是她给了他以后爱来她家劈柴的一个主要原因。

       白妞也错把他这种爱来劈柴的原因想入非非,她似乎坠入了爱情之网。

       这一切正是中了张大虎的意,使他更加大胆肯来她家了。

       张大虎早已把他当初来她家的意图用现在的企图取而代之,他也不再是当初来她家的张大虎,而是一个新的张大虎。他还是来劈柴,她还是在他身旁心甘情愿的捡柴。她确实粗心了,如果她意识到他读了她的身体、她还能这样相会他么?她还会在这小院里出现笑声么?

       没有,她完全没有意识到。

       时光过得很快,就像白老大家门前的小黑河流水在悄然流逝着。这时已离赵天亮离去度过了半年时光。

       在这半年里,张大虎每次来白妞家除过干些劈柴类之事,有时也帮白妞在锅灶之前干些碎事。自然白妞做了好吃的不会让大虎轻意离去。她总是邀他和她的父亲白老大在一起用餐。  白老大虽是不能行走,但吃喝还是强身,每每他靠在炕上墙壁嚼着白妞送进他口里的饭食,一边望着守在一旁的白妞和张大虎出神。

       张大虎丰硕健壮的身子,使他望着总像当初的白天亮在跟前一样了,他很情愿张大虎这样存在下去,有时还有意识地望着张大虎和白妞默笑。他虽不能说清话,但一半句还是能的,有时便说些半含糊的话。

       张大虎听不懂,但白妞能听懂,也能读懂白老大的眼神和笑声。她明白爹在把她和张大虎往一起捏弄,但白妞心里最亮清,张大虎虽然喜爱她,他不愿作上门女婿来姓白。这一点,白妞过去就领略过了。

       那时候,赵天亮常来她的小店,张大虎也随着来,两个人行影不离,显得很相好。

       白老大那时并没有注意到赵天亮,倒是张大虎。张大虎虽没赵天亮肤色皎白,习气也摆不脱山里人,有时还露出山里人一些狡黠来,但他身架要比赵天亮粗壮,站着时像个黑铁塔,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

       白老大看到过,一次张大虎给汽车装圆木,将丈二长五把粗的湿白松,弯腰脸不红地扛上了肩,轻轻松松放到了汽车上,从那往后,白老大就看中了这汉子。他不止一次在白妞跟前提及过张大虎,称赞他。白妞知道爹看上了张大虎。

       其实对张大虎她岂能不知呢。上小学时,在山崖镇她就和张大虎有接触了,而是那段奇特的接触,她岂能忘得了。

       虽说她当时对张大虎持过过激的看法,认为他有点粗野,但毕竟那是过去了。如今,如果张大虎真随了爹的心,为了白家,她宁愿和张大虎生活在一起,做他服服贴贴的妻子。都是大山里的孩子,说不定过日子很不错。

       为此,她不止一次在张大虎的跟前偷偷提及过他们的过去——那个山崖镇散步的故事,以企图表达自己现在的心境。

       但张大虎是装不懂,还是处于当时的报服心理,他就没有理这个“意”。直至后来,她和赵天亮相好时,她才知道张大虎打根上就不愿做这个改姓上门的女婿。这才使她下定决心和赵天亮相好了。

       现在白妞又见爹提及张大虎,她不得又为此动起了心。她不明白,现在的张大虎心里到底怎么想?但从他不断地来她的家,她猜想着,他一定又喜爱上了她,也许又愿意这件事情了。但是如果提出他又不愿意了呢?

       她在苦苦思索着。思考了几日,心里终于有了谱。她决定还是和他这样接触下去。

       于是她就很珍惜张大虎每次来她家的时机了,她要用这种时机来促进他们的感情产生。只要张大虎每次到来,她就和张大虎亲亲热热地在一起,似乎有拉不完的话,说不完的事。    张大虎这时便发现,白妞在有意识地和他亲近,正是处在青春精力旺盛的壮男,又是曾一直对白妞想入非非过的人,此时终于时机已到,岂能不动一点心思,他早就企图拥抱白妞,只是他看在师兄的情份上一直下不了这个手,现在白妞主动向他亲热靠拢,这个血气方刚男性十足的张大虎,便展开丰富的联想,他想,怕是白妞与离去的丈夫半年有些熬不住了。

       这天傍晚,一线天的黑莽沟上空慕月淡淡,像害了病似地躲在了山背后的时候,小黑河脉脉地吟唱,细风轻轻地吹拂,树叶文静地摇摆,草虫嘶嘶地叫着,好一个静穆的夜晚。

       白妞小卖部的那间屋里,张大虎和白妞各自心中预谋孕育了已久的欲望终于出现了。

       白妞白条条的身子终于倒在了张大虎的怀抱里,张大虎犹如饿狼一般扑了她的身,顿时屋内一阵天昏地暗地剧烈响动,接着便传出了一个女人如痴如醉的呻吟声,还有一个男子急促地喘息声……

       白妞爱张大虎爱得生动,把自己身子献了张大虎。而张大虎爱白妞也心诚,就把她搂得实在,拼着劲儿爱她,白妞就在他爱的身下欢乐得呻唤,直到两人大汗淋漓才罢,都软软“八”字形摆在了铺上,白妞这时就向张大虎说:

       “我两这好,你还是上门吧,我爹看中你了。”

       张大虎几乎每每爱她时就听到白妞说这样的话,这时他真诚爱她的身子就没有劲了。

他只想着爱她,并不想真心去想上门。有时白妞问得紧了,他就顺着她的心儿说:

       “让我再好好想想。”

       其实他根本就不想这事,但为了和白妞好,他又不能不去这么说。只要白妞软软地倒在他怀里,这就是他的目的。

       张大虎对此并不是没有想法,他倒想先和白妞这样好,他早已看出,白老大躺在炕上的身坯已经不行了。每次进到那屋,就能闻到一种腐烂的气息,一股死人臭味,他觉得那后屋像一座坟,那后院便是一个坟场,他在企图等待着白老大早点死去,没有了白老大,白妞也就不叫他上门了。

       他想让她跟着他去上他张家的门,那时他倒要他的老爹看看,他张大虎并不是个平庸之辈,不是个不能干的白火石,也不是平地卧的虎,他不旦能把未过门的女人有本事的提前弄了,还能叫她成为张家的媳妇,他比他的哥哥强,是个人物。

       白妞记性很好,每次在他和她做那事时,就向他提起白老大牵挂的事:

       “你想好了没有?

       张大虎一边爱着她,一边喘息地说:

       “忙过这些日子,我就抽空回家跟家商量去。”

       白妞知道张大虎的贼心,他根本就没有这门心事。

       但白妞早已有了防备,便也明白却装糊涂地说:

       “那就抽空回去商量商量。”

       说着,又将软软身子给了他,白大虎就沉浸在了这个充满幸福与罪恶的阴谋中,白妞便也无数次地毫无厌倦地承接了这个吼叫和呻吟,并衷心地为此陶醉,一阵热火朝天的大汗淋漓,直至他们都快乐地“死去”。

       白老大很情愿张大虎和白妞隔日过天在一起,只是放心不下张大虎上门的事。

       于是就有了他常在白妞跟前,那吐字不清晰的含糊话唠叨:

       “大虎——爱上——你,就叫——他上门——姓白姓,他不应,就不要——轻随给他……”    白妞知道爹的心病比他身病要重得多,为了能使他放宽心,她替他治着他的心病:

       “爹,你放心,女儿不会傻,我心有谱。”

       白妞回答干净利落。其实她心里早有了路数。她企图,只要张大虎隔日过天和她肉肉身子磨擦,总有一天她的肚里会怀上他的种,到时她喊张大虎上白家的门,他要是不肯应,她就挺着大肚子去对面的山上找伐木队,告他强奸罪。

       白妞的这个“阴谋”也确够毒,只是她无法起齿于白老大罢了。正是此,她给白老大的话很自信、很把握,她在满怀信心期待这一天。

       白老大听了女儿自信的话,一颗悬挂在喉管的心放下了,躺在炕上的肢体轻松了,长长喘了一口气,心里略略有了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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