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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雪

(2024-02-26 15:2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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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下了一场不厚、甚至还不够量的雪,人们都高兴疯了。天还没亮,时针指在五点那个格子上,离天亮还有两小时,有人已经起来,在小区院子里带着孩子玩雪。我听见人嘶,揭帘子看,大大小小七八个人,滑雪,团雪互砸,堆雪人——疯了吗?待我起来小区门口看,外面发疯的人更多。雪还在下,无聊的人找到了聊,似乎从来没有这么闹腾过,连前世的欠账要一齐补回来。
      喜欢雪,大概是人的通病。这个冬天,雪多的东北真火,南边的人拥到那里去看雪,有好玩的滑雪场,滑雪的人海了!我们从小就玩雪,习惯了,冬天了就玩,过了就忘得干干净净。这个冬我们这里几乎没有雪,似乎也不太着急。可当看到别处疯玩的时候,也觉得技痒,小时候滚雪球,打雪仗,堆雪人,老爸逼着把院子里山一样的雪往外背、心里不情愿、眼里冒泪花、还得乖乖地听话背雪的情景,就都浮现了出来——原来雪也曾为我带来过如此之深的记忆。
      最近一次玩雪已过去约二十年了,那时候在打工,一所私立学校聘请了我,我便周吴郑王地在那里误人子弟。冬天下雪了,半尺多深,学生们玩雪,我出去看,冷不防一个雪团砸来,有位不知死活不知道师道尊严的家伙冒犯我。我一下子爆炸了,抓起雪团就回敬过去,没想到周围万炮齐发,铺天盖地,我只能兵来将挡,但没坚持多久就宣告失败,蹲雪地里抱了头缴械投降。那一群朋友,至今还有联系。
      《说文解字》释“雪”:“雪,凝雨,说物者。”雪是凝结的雨,不难理解;而“说物者”得多说一句。“说”通“悦”,高兴,快乐的意思。“物”其实单指人。意思是:雪能给人带来快乐。原来古人也喜欢雪,可惜古书里没有记录古人如何玩雪。文人墨客的诗文里雪的影子不少,风、花、雪、月,冷艳的雪与月是最受追捧的。可文人墨客都雅得让人够不着,而真正玩雪的是俗人,他们在雪地里打滚,可着兴致玩。“瑞雪兆丰年”,雅人们只是说说,而在庄稼人,那可是真实的兴奋与期盼。他们玩得粗鲁,土气,可表达的却是最真实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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