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研究是一回事，能不能研究明白是又一回事，比如宇宙的起源，好像研究起来很麻烦。其实有些事情是搞不明白的，举例说吧，汉字的起源似乎很明白，可又似乎很模糊。第一个产生的汉字是哪一个？按理说，应该是最简单的一个，最简单的大概是“一”，可如果要说“一”是第一个走进人们生活的汉字，似乎也很勉强，因为谁也拿不出证据来。说不定第一个走进人们生活的，还是比较复杂的呢，谁能说清？

      《事物的起源》里有一节讲死亡的起源，还讲了一个非洲有关死亡起源的故事。那不过是寓言，距死亡的起源还很遥远。从“有生就有死”的角度讲，生命产生的那一天就是死亡产生的那一天。可是这不仅仅是生物学上的问题，还有意识方面的问题，在人类还处于懵懂无知的时候，没有死亡意识，在他们那里，有没有死亡？所以我曾想，死亡的起源就是死亡意识的起源。这个意识起源于某个进化阶段，应该可以说个大概，可要说得准确，也许真的很难，说不定就是永远弄不清的问题。

      在我生日的那一天，我忽然想到我的起源，这似乎很无聊很荒唐很可笑，不说了，说说别的。

      西人曾反对我们的计生，引产堕胎被说得很恶。我想，这大概就是东西人的不同吧，一个具备独立人格的个体，我们从出生的那一天开始承认，而西人从坐胎的那一天开始承认。我们觉得没出生的不算人，而西人以为坐胎了就是人。这是不是学术问题？我不知道；是否确实有一个是非在里面？我也不知道。

      有些事物的起源搞不清，这很正常，只有寄希望于科学家努力研究。一个个去研究事物的起源有什么意义？我更不知道，但好奇心很强的人，把什么都想弄明白，那么任何一种事物的起源，都应该在探讨研究的范围，邪恶的起源也是吗？某种邪恶的起源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