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孙悟空是一部剧，我很难说他是喜剧，还是悲剧，抑或是正儿八经的正剧。他本来无意反抗什么，当自己受到威胁或者约束时，他便开始反抗。他有很大的本事，十万天兵天将都奈何不了他，可他最终还是败给了秩序，因为秩序太强大了，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

      降服孙悟空的办法实在很多，一是诱降。二是征讨，抓住之后，有砍杀，有火烧。三是借外力压到五行山下，一压就是五百年，经受无休止的折磨。压服之后，孙悟空不得不服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唐长老。但这还不够，第四就是给他头上戴一个金箍圈，如果他不服管束，唐长老轻轻一都嘴，就有办法要了他的命。第五，就是利用孙悟空的耿直与知恩图报的性格。

      那些神仙与佛族高人，还要制造各种困难，看似唐长老的灾难，其实是孙悟空的灾难，什么问题都要孙悟空去摆平。最后，赠一个“斗战胜佛”的尊号，那个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服的孙悟空，彻彻底底服气了，归顺了，想不想花果山的那一群“孩儿们”？咱不知道，大概忘了吧。

      孙悟空成功了，还是失败了？是喜剧，还是悲剧？我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