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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是什么?
在这个问题困扰我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清楚地知道答案。我原本以为鸟兽虫鱼是美,山川河木是美,落霞孤鹜是美,花开花败是美,女子一颦一笑是美。但当自己再次思考这个问题时,我才知道自己理解的是多么得狭隘肤浅,而我却一时茫然无解,美到底是什么?又该去何处寻?直到拜读了宗白华先生的《美从何处寻》我才逐渐明白其中一二。
开篇便跟随着宗白华先生开始了美学散步。一开始会想为什么是叫“美学散步”呢?可能是因为散步是悠闲自在不受拘束却常常又会有偶得之趣。若是跑步,便太过于急促,还没能驻足欣赏一番便早已跑远;同样地,若是走路又好像失了一份闲适与自由,缺了一些灵气罢。
散步归来,便是论诗(文学)与画的分界。诗与画,文学与造形艺术自然是有区别和界限,而各类艺术,不论是诗(文学)、音乐、画、造形艺术等等,都有其共同的规律性和特殊性。因为不管是诗或画,它们都能够向我们传递出一种独特的美——意境。一草一树,一丘一壑,都可入画或入诗,从而勾勒出一幅特有之景,渲染出一种美的境界。“一片自然风景便是一个心灵的境界”。无论是西方画家莫奈的《日出·印象》还是元人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都有其独具韵味的意境美,缓缓散步,细细品味。
诗是美的,因为诗是一段令人难忘的记忆。初识诗词,还只能用稚嫩的语言浅显地理解诗词的美。在那段诗的征程跋涉中,醉卧沙场是美,徘徊月下是美,策马天涯是美,流连花间是美,吟咏溪畔是美,啸歌山林是美……风霜千年,唯有其中的美不变。孤寂也好,畅快也罢,欢愉也好,苦涩也罢,这些都是美的体现,都是诗人穿越亘古历史,传来的低吟浅唱,都是在美学散步途中不可多得的妙趣。
从魏晋六朝起,中国人的美感走到了一个新的方面,认为“初发芙蓉”比之于“错采镂金”是一种更高的美的境界。清水出芙蓉的自然美似乎更令人倾心。在书中可以看出作者对魏晋人的喜爱,正如作者所说——汉末魏晋六朝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痛苦的时代,然而却是精神史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因此也就是最富有艺术精神的一个时代。正所谓“穷而后工”才会有嵇康“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才会有陶渊明“俯仰终宇宙,不乐复何知!”;才会有曹植“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晋人的美光芒万丈,前无古人,晋人的美在于“气”,在于风骨,在于生命和人格之美。
在西方,美学是哲学思想体系中的一部分,蕴涵着深厚的哲学思想,同样,在中国,美学也体现出了“道”、“儒”等思想,无往不复,天地际也。美学是运动的、律动的,有气息有幽韵。
但是,美的对立面就是丑吗?我认为应该是“不美”,但在一定程度上“不美”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呢?就像贾平凹的散文《丑石》,美与丑真的有界限吗?显然是众说纷纭,但一定没有绝对的美与丑。可见美学中也蕴含着哲学的思想,浩浩如苍穹,飘飘何所似。
徜徉在宗白华先生的诗意世界,他那诗一般的人生正讲述着他的生命人格之美以及美学艺术之美。散步归来,我发现,天地之间水无界,美亦无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