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红楼梦》第五十三回“慧 纹”
(2013-09-27 12: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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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红楼梦竺香玉慧纹刘心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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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为小说中渲染贾府富贵至极,作者安排了慧娘、慧绿、慧纹的情节,一路写来,极尽奢华。
录这段如下:一色皆是紫檀透雕,嵌着大红透绣花卉并草字诗词的璎珞。原来绣这璎珞的也是个姑苏的女子,名唤慧娘。因他亦是书香宦门之家,他原精于书画,不过偶然绣一两件针线作耍,并非市卖之物。凡这屏上所绣之花卉,皆仿的是唐、宋、元、明各名家的折技花卉、故其格式配色皆从雅,本来非一味浓艳匠工可比。每一枝花侧,皆用古人题此花之旧句,或诗或歌不一,皆用黑绒绣出草字来,且字迹勾踢、转折、轻重、连断皆与笔写无异,亦不比市场绣字迹倔强可恨。他不仗此技获利,所以天下虽知,得者甚少,凡世宦富贵之家,无此物者甚多,当今便称为“慧绣”。竞有世俗射利者,近日仿真针迹,愚人获利。偏这慧娘命夭,十八岁便死了,如今再不能得一件的了。所有之家,亦不过一两件而已,皆异若宝玩一般。更有那一干翰林文魔先生们,因深惜“慧绣”之佳,便说这“绣”字不能尽其妙,这样针迹只说一“绣”字,反似乎唐突了,便大家商议了,将“绣”字隐去,换嫁了一个“纹”字,所以如今都称为“慧纹”。……
粗看并没有什么,无非是作者显摆贾家富贵,细思却大有名堂。
首先,将“绣”改“纹”,改得并不好,虽说是那一干翰林文魔先生们所为,雪芹记之也似有认可之意。经过几百年的历史检验,留存者,仅“绣”矣,即如今之蜀绣、苏绣、淅绣等,谁人见得有“纹”留传?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从这个意义上说改得不好。
作者明知“纹”不敌“绣”却偏要为之,定然另有寓意。果然,按作者一贯之谐音之法,“纹”者,文也。如果说慧娘的巨制璎珞“慧绣”留传于世,如将“绣”隐去换成“纹”,岂不是其文章留传于世吗!文者文章也,也可看作是书,作为《红楼梦》这样一部经典堪比璎珞精品传世。在这一点的基础上,我们透过慧纹一节至少可以看到以下几点:
一、 慧娘乃姑苏人氏,与黛玉同,当属众钗之一,是黛玉,即香玉的一个分身。其出场所承载的使命是,告知天下:林黛玉也就是香玉,这部作品既指璎珞,又指《红楼梦》的创作者。“纹”者,文也;“慧”者,汇也。慧纹正是汇文,也正是合著之意。
二、 如同璎珞般、“惜若宝玩般”传世珍品,流传于世没有几件,喻《红楼梦》抄本传世甚少,且都是香玉誊写传抄(至少早期是这样)。
三、如同璎珞一样,《红楼梦》是非卖品。作者再次强调《红楼梦》不是小说,或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小说,“不仗此技获利,不比市绣字迹倔强可恨”,这是《红楼梦》有别于卖品的特别之处。认识到这一点,谁要再说曹雪芹是小说家我跟谁急!不以此获利者,则不以此为职业,当然不是小说家。
四、作者不以此获利,却被别人拿来获利。这些虽发生在雪芹身后,却被雪芹预计到了,即“竟有世俗射利者,近日仿其针迹,愚人获利。”这里又分两种情况:一是和珅、程高之流看到曹氏《红楼梦》中的微言大意,竟冒天下之大不韪进行伪篡,以致出来程甲本、程乙本,不仅仅是射利还是对《红楼梦》的亵渎。另一类即雪芹身后无数自命不凡之徒,以《红楼梦》残缺、有佚为名涌出各式各样的续书,这种情形延至现今。刘心武亦续《红》,艺术上的优劣成败不说,单凭射利这一点,续书者们与雪芹的思想境界决非同日而语,故刘心武之辈大可休矣。
曹雪芹已用各种方式达知读者,其本人是《红楼梦》的作者,这一点可参看霍国玲著《红楼解梦》。为使竺香玉也参与了《红楼梦》的创作这一史实达知读者,其设计了上述“慧纹”一节。虽然慧娘十八岁上死了,寓香玉早亡,早于作者去世,其参与创作《红楼梦》的事迹必须有所追露,固有“慧纹”篇章。因此,可以郑重宣布:《红楼梦》的著者是曹雪芹和竺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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