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挂庄
(2016-05-16 17: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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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文化兰州 |
水挂庄,不是一个大地方,很小,就是农村的一个村庄。当年,我们走进她的时候,她如许多的村子一样,纯真而又朴素,静静地让人能感觉到美。回想起来,水挂庄,以一种发自内在的淡雅,无声地吐着芬芳,让人的灵魂,短时间内可显得安宁,与村子悄然一起,呼也成,吸亦可。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我在西北师范大学的历史系上学。每天,都沉在历史书本中,听教授讲述一个又一个的故事,想像古人们的心境,为他们哭,也为他们笑。课后,会与同学们到处走走,寻找城市带给我们的新鲜与激动,党校后面的黄河边,学校右手的十里店,包括再远处的刘家堡,还有仁寿山,等等。很偶然的机会,饭后走到师大对面,在当时的兰空医院旁边,有一条沙石小道,拐进不远就能看到村庄的名字“水挂庄”。当时,就觉得村名很美,有种田园风情的味道,念叨她时,仿佛能看见被水挂起的村庄,那淡淡薄薄的水雾,那隐隐约约的房舍,那朦朦胧胧的禾苗。
水挂庄,除了农业给她的富足与饱满之外,更多的是感受到了悠悠的别致。每天的清晨,炊烟依然飘着,那种缓慢与舒服,时时撞击这里的墙壁,砖瓦,还是草芥。这些时时都要到来的日子,真得很宁静。人们悠闲地穿行村头,或者走在田埂上,用一种能打捞落花流水的安然,对待春天麦苗的发芽,对待夏日庄稼的收割,对待秋季的一声啁啾,对待冬雪来临。有时,他们会守护,围着熏熏燃起的篝火,每一个人很兴奋,心思与容颜都会欢呼,为一个人的到来或离别,也可能是为一个节气,如清明,如夏至……也许,他们会来醉意,但稍有伤感之后,还像以往那样,该东则东,能西则西。
村子的地,位于村后向北的地方。那时候,觉得这里土地好宽阔,一直延续到山脚下,整片整片的,可以用“一望无垠”的成语。果树林,处在村子最北头的山坡上,尽管地势较高,因为有水浇灌,显得很葱绿。麻雀总是成群结对的,来是一群,走是一伙,忽左忽右,忽高忽低,能够看出,它们对这儿异常熟悉,知道哪片叶子的香蕾,也知道哪株植物盛开。与树林相邻的是田地,小麦齐刷刷地长着,虽没有树枝那么高,却也亭亭玉立,把对土地的眷恋,一穗一绺,一簇一粒,久久地放置,聆听远处飘来的泠泠水声。这个时候,游走不停的云朵,似乎也变得快乐起来,一片与一片对接,宁静地俯视着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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