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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殊菲儿古埃及四部曲唯美主义小说之金鉴独白下

(2014-02-05 14:2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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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你如何忍心看着自己美丽的容颜在寂寞中老去?你如何忍心看着自己妩媚的温柔没有男子来爱怜?如果时光飞逝如鸽群,我便为你张开巨网抛洒空中网罗,如果青春奔流如河水,我便为你作那河中的磐石緾绵厮守,我要让你的美色流淌在我的指尖,我要让你的青春丰美再不虚渡!

镜子啊,我承认王子的修辞已超越了我当初教他的雪花芦苇般纯白的比喻,他的表白让我目瞪口呆,我想他已经把科普特语言的极致华美发挥得如同手中的剑一般自由。我红了脸不愿再回答他,王子微笑地拥我入怀,呢喃着说:“老师,你还记得我小的时候问你的问题吗?你一直教我修辞的美好,你对我说追求一个女人应该用比玫瑰花还要美好的语言,其实你的学生是一个蠢人,他想这段话想了整整七年,更改无数才有勇气向他所爱的女子表白。老师,你会为我打上多少分呢?奖励不是你酿造的蜜饯,而是你比蜜还要甜的吻。”

镜子啊,我是喜悦的,我的王子,我隐密的爱情之果,他已经长大了,一如我的理想般开始与我相爱,我接受他忘却了一切,不光逾越了神灵,还逾越了年龄,我的绿玉苹果,我已闻到了他那令人迷醉的芳香,我不顾一切,决定要好好地品尝他,我在他的勇敢下也慢慢地变得贪婪起来,有心挽回却无力抗据,最终如陷泥潭,一发不可收拾,成了一个道貌岸然的师长,一个受到万人唾骂的祭司,我预言我死后所有关于我的记载都将成为埃及的耻辱而焚毁,斯门卡尔法老身边我的雕像也将被后人用凿子弄得面目全非,不留下一点痕迹。

如果我可以预言自己的命运,那么我绝对不会让这段孽缘开始!

情欲极度的诱惑

为了逃避众人的眼睛,我们爱得很小心,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斯门卡尔对我的热情却成倍地增长。我小心守护着神使的纯洁,但最终却经不起情欲的诱惑。

镜子呵,你还记得我开头就跟你说起的纸莎草么?它们茂盛地长在河边,生满沼泽,头顶美丽的花型长须,像坠落地上苍白的云朵。那晚的月色无比皎洁,让我想起王子出生的时候……如今他长大了,曾经抱起他的女人却依偎在他的怀里,安静地受着他温柔的吻。

我不知道哈比为什么不来阻止我,仰望着王子的红唇,我心醉神迷,他男子的身体坚硬而柔润,洁净的肌肤散发着象牙般的光华。月色旖旎,纸莎在风中清唱,王子的手和嘴唇像温暖的尼罗河水在我的身上流淌。镜子呵,我不该向你述说这些,但这的确在我的心中是最深刻的,它把爱情的利剑烧成滚烫的热铁,深深地刺进我的胸膛,不光洞穿而且烙熟了血肉,将足以熔化一切的铁水滋滋作响地倒进我的心里。

快意如潮水一般涌来,像浪的扑打,不肯罢休,我三十年的寂寞和哀愁,在此时如同被鹰驱赶的飞鸟尖叫逃逸。云朵在烈日的灼烧下溶化了,汇成巨大的瀑布倾倒在干渴的沙漠上,那空空的躯壳被填满了,有胡杨在繁生,流云在飞翔。我的爱人撕破了我的身体,揉断了我的骨头,在上面浇灌着玫瑰色的爱情,他让我死去,又催我复生,亲吻到的地方,无论是碎肉还是枯骨,全繁生出密密匝匝怒放的花朵。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如此之近的脸,看进他的眼睛进去,那里面有无数个我,一个套着一个,闪闪发光,像漫天的星星,从地上到永远,没有尽头……

呵,斯门卡尔,他真的曾是我怀中的那个婴儿么?如那时的情形,他赤身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十八年前,我用尼罗河水洗礼了他,十八年后,他用自己的汗水洗礼了我……

呵,斯门卡尔,你听不见我现在在说些什么,现在的你一定在宫中沉睡,我们曾经这样疯狂地相爱过,不惧神明地相爱过。

王子隐密的情人

镜子呵,你现在知道了吧?王子命中的那个女人就是我,从那一晚起,我们的爱情与结合将给我们带来难以逃避的噩运。但我们已经联合为彼此,已经织入了对方的骨髓。我们都已被情欲的魔鬼所控制,如果有几天不能在一起,我们就都睡不着觉,内心滚烫荒芜如沙漠,浑身痛楚如虫咬,到了第二天清晨,就仿佛血肉被食尽的骷髅一般没有气力。

我知道我不能失去王子,有如他不能失去我,木乃伊不能失去心脏,有如大地不能失去河水,万物不能失去太阳。所以,我们需要没有隔阂的相会,成为无人知道的最隐密的情人!为了爱情,我终于铤而走险,将塞特神像底座的古王国巫术黑经取了出来,冒天下之大讳研读诡术,幻化成精。

呵,镜子啊,你可看到十多年前的暮晚,那个哈比的女祭司长细心涂上闪闪发光的孔雀绿眼影和金红色柔亮的唇彩,漆黑浓密的长发垂腰,额发齐眉,装饰琥珀珠和绿长石的流苏,她着金绣忘忧花的长裙盛装站在神庙高大的柱台上,默念咒语。太阳像一只垂老的凤凰,收起高歌的长颈,敛上巨大的翅膀,翻越西方群山,向死亡中走去,把它金色的残羽洒得遍地都是。在太阳的最后一声呐喊里,孟斐斯辽阔的国土隐去了遥远的沙漠,残阳如血,倾泻如注,把宽广的尼罗河染成一望无际的赤色羊毛长毯。太阳死去,月亮复活,银光辉映大地,给万物披上沉睡的亚麻,寂静了白日的喧嚣,魔法开始发挥作用。满怀着对王子的爱情,女子双手伸向天空,刹那间化作一只金翅的黑鹭,振翅飞往王子的宫庭。

我在夜中潜入王子的睡房,重新还原为人身与他緾绵,王子惊喜难禁,人间的隔阂从此再不能阻挡!

我们要相爱,尽情地,放纵地,没有任何顾虑地相爱,从日落之后开始,直到最终疲惫!我从尼罗河边衔来一支初放的夜合欢放在王子沉睡的枕边,飞出窗外,站在最高的纸草半柱头上,向着即将升起太阳的方向骄傲地啼叫,微凉的风轻抚着我漆黑的羽毛,我埋头梳理翅膀,随风抖落我一夜的快乐与疲倦。拉神的马蹄声从云外传来,我赶紧扑翅飞升,赶回

神庙。

镜子啊!自古以来,有哪一个祭司,胆敢将在情欲上使用法力?我亵渎了神灵,也亵渎了埃及的王族,就是万死,也不能洗净我的罪孽,但是镜子,你知道,凡是开着最美的花的地方,一定会有最毒的蛇,我为采摘我生命中怒放的花朵而赤脚走近,我的放纵终于惹怒了神明!

羽毛败露的秘密

所有一切的往事纷至沓来,飘飞如雪,又似旋转的烟花,四射开放。我感到自已如同当时的黑鹭,在云端中穿行,扑面而来的云气仿佛喷薄欲出的回忆,来得那么猛烈,让我不能抵挡。我所有的辉煌只有那短暂不到一年的时间,我的热恋像沙漠中的昙花突现,又刹那枯萎……呵,镜子,现在的月轮已驰到了天幕的西方,我的生命也到了最重要的时候。因为我的疏忽,小公主爱芙拉妮娅亲眼目睹我从王子的窗里飞起,她把心事告诉了母亲。却成就了安克杜苏姆狠毒的计谋。苏米卡尔王子亲自潜伏在他弟弟的窗下,在太阳破晓之前想要一箭将我射死,我惊叫着逃走,不甚落下了一片羽毛。

镜子啊,想到这一切,我现在还感到恐惧地发抖,我害怕与王子不可告人的私情被发现,我决定不再化鸟前去约会,坐立不安地等待着将来的命运。我在神坛面前怅悔,请求哈比宽恕我,我害怕私情会连累王子,害他的性命,我后悔不已,如坐针毡。在黎明之前的黑夜,我发疯地研读黑经,找到一个可以毁灭那片遗失的羽毛的办法,可是任我翻烂经书,依然毫无所获,太阳从尼罗河的东岸升起,照在我苍白如雪的脸上,我知道,一切都完了,苏米卡尔手中的那片羽毛会在阳光下解咒,变成我漆黑的头发!

安克杜苏姆和苏米卡尔的告发使法老十分震怒,太子被妖孽所迷,大祭司下令封城,在每一扇城门与围墙上盖上拉的日环双翼封印。我趁夜放弃人形,变成蛇和猫试图突破防线都被堵了回来,最后不得已来到女祭司齐集的神庙高台上听候判决!

那一天的早晨,神官从苏米卡尔的手中接过那缕长发,向拉神祈祷,他请求拉用他荷露斯一般锐利的鹰眼帮他们找出妖孽,将所有的阳光响应燃烧的烈火,让那个无耻的女人在审判中化为灰烬。我恐惧,害怕,几乎要掩面痛哭,我在心中叫着拉的名字。眼睁睁地看着苏米卡尔点燃长发,与此同时,我的头发像倒上了灯油,刹那燃烧起来,我在待女们的尖叫声中变成了一个火人!

那样撕裂身体般的剧痛让我无法忍受,我迅速变成一只黑色的鸬鹚冲出女伴的包围,直直坠入涛声怒吼的尼罗河里。河水扑灭了我身上的火焰,可神官打开化咒书,金色的何露斯鹰从里面飞了出来,像一把利剑插入水中将我捉拿。

当我湿淋淋地被身强力壮的黑人士兵拖到苏米卡尔面前的时候,这恶毒的王子露出暧昧的微笑,他抬起我的脸,细细打量,小声对我说:“我一直崇拜你的美色和智慧,也一直梦想着和你上床。但是,妖艳的女祭司,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引诱,我恐怕永世没有翻身的那一天!拜你所赐,你的爱人,那个唯一比我高贵的斯门卡尔,他将会被从太子之位上赶下来,将来的太阳神之子,就是我,你面前的法老,苏米卡尔!”我咬牙切齿地怒视他,咬破舌头,极尽凶恶咒怨化成一条双头眼镜蛇,在苏米卡尔的手上狠咬一口,何露斯鹰冲过来一口扭断我左边的蛇头,我被迫恢复人形,左肩上撕开大块,鲜血止不住了。

镜子呵,你听到这些会不会诧异,我应该是个巫婆,应该被活活烧死,让奴隶们用我的骨灰涂抹法老陵墓里的墙壁,变成至毒的诅咒。那是我在众人面前最后美丽的一刻,我在卫兵的手中如天鹅在狼的口中,我哭泣着恳求,明眸如同秋波敛滟生辉,连士兵也不忍起来。神官把我的脸用黑布蒙住,让荷露斯鹰残忍地咬破我的后颅,废除了我所有的法力。

镜子,你是不是害怕了?我感到你的金躯在我手中发抖,呵,镜子,你勿需恐惧,其实时间是最可怕的巫师,他可以将最锐利的性情磨平,最热烈的恋情兑淡,也可以让一位罪恶满盈的祭司渐渐被人们所淡忘,把如花的容颜变得朽木般苍老……

落难王子的誓言

为了平息神灵暗涌的怒气,法老不得已另立太子,将斯门卡尔打入了天牢。我的预言实现了,王后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给她的独子带来灾难的女人居然是我,她最信任的神官和师长。她没有想到,我和王子的爱情始于隔着她肚皮的初见,始于他在我怀中的第一次亲吻,始于我跟他说起的第一个故事,这一切从相见开始就注定了成为彼此的命运,让我们身败名裂!

落难的王子请求与我见最后一面,我用鱼骨作梳子,沾湿了夜雨细细梳头,用牢房窗外盛开的鲜艳蔻丹染红了我苍白的嘴唇。这是我尚在美色之年给予我心爱男子最后一面,没想到自此,万种妖媚便是绝响!

斯门卡尔明显地瘦了,他抓住我的手不放,两眼灼灼如火:“你一定要活下来!总有一天我会走出这天牢,作埃及的法老!那个时候,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要娶你为我的后!”我哀伤一笑,对王他说:“请原谅我的罪过吧,如果你能活着,就把我的尸体烧成灰为你守卫永生之所吧。我会永远像母亲和情人一样守护你,就像你出生的时候在我的怀里……”

但是,扭头决别之际,我听见牢中的王子发出坚决的呐喊:“等着我出来!我以死在这天牢中的万千亡灵为证!我斯门卡尔,一定要娶妮菲涅蒂为后!从今世到来生,万代作夫妻!”

我扭头走开,泪水夺眶而出,因为王子的坚决,我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曙光,或许,我能安然通过神的判决不会死去!

镜子啊,哈比的大量让我就是流尽了全身的血液也不足以祭奠他,在神判仪式上,尼罗河水驱赶开莲花丛中的鰐鱼和毒蛇,把我安好地推到了岸上。法老无可奈何,派卫兵押送我远离孟斐斯,到尼罗河水出生与泽被之地流放怅悔。

十年的流放与怅悔

镜子呵,我的苦难从生命的终止变成了凌迟,我的法力被废除了,只能凭着双脚行走在尼罗河之旁。尼罗河的土地啊,是那样漫长无际,辽阔无边,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我白天顺着河水南下,走十步就跪在地上叩一次首,河边的芦苇扬着雪白的花蕠落满了我头发。艾草散发着香味,把刀一样的长叶割着我的皮肤,拉出一道道的血口。莲花开放的沼泽里,总会有鳄鱼,它们像朽木一样成群结队地浮在水面上,有时也会爬到陆上来晒太阳,如果不小心踩到它们很可能就会失去一条腿。押送我的人就这样被鳄鱼咬伤了脚踝,当我为他包扎的时候,他忍不住问我,以猎奇的口气来打听我和王子的忘年之爱。我不愿再把这段感情提起,因为好事者嘲弄的眼神让我感到那是对我那短暂却珍贵的恋情的侮辱。我小心地把它

埋在我的心里,就像把那枚草作的戒指埋在我密实的发髻中一样。

每到了一个有兵驿的村镇,押送我的卫兵就会交接换班,然后不停歇地往下一个地方走去。我坐在木栅的牢房里,听着休息的卫兵喝酒唱歌的声音,他们明天就可以留下来享受清静的日子,而我的旅途却仍是遥遥无期的。走过村庄的时候,我很想掏出铜板来买一点我爱吃的东西,可是,我身上,除了那只草戒指什么也没有,我甚至有些后悔起来,为什么当初不趁着和王子相爱,像那些年轻的女孩子一样多要些金银珠宝和漂亮首饰,王子曾经要给我,都被我以身轻无法携带为由而拒绝了,我是那样孤注一掷地爱他,没有任何要求地爱着他,有如母亲对儿子的爱一样纯粹,在思念他的漫长流放生年里,只凭着一只日益腐烂的草戒指来遥寄相思。夜晚的沙漠像灰黑色的云朵起伏,而我们就睡在云朵的上面,我穿着草鞋的双脚早已被白日里烤烫的沙粒烫出一串串的血泡,睡眠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奖赏,头枕着一根死去的胡杨,裹紧毡毯,听见远处传来胡狼的嚎叫,跳鼠和沙漠狐有时会像老鼠一样飞快地从我的脸上窜过去。

就这样,我跟随着尼罗河,怅悔十年,行程万里,走过耸立着古代帝王金字塔的吉萨高原、淌过开满红白莲花的湖泊、渡过生着无数纸莎芳草与雪花芦苇的沼泽、爬过一望无垠的沙漠,越过苍翠的丛林与低深的峡谷,尼罗河万古年轻着,年复一年地泛滥着,我也一天天地苍老下去,直到不愿再在湖水里欣赏自己的容颜。

黎明前的表白

大多数时候,我一直在想念王子,我的想念从怀抱着他的襁褓来始,到忘年痴缠的短暂时光,那些缤纷的片段,像风中的苇絮,又似蝴蝶的残翼,沾满了华丽的悲伤。有时我会突然后悔,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如果我可以拒绝王子的爱情,也许我现在还在哈比神庙中为我爱的男子祈祷,遥望那与我无关的旖旎声色,在寂寞中老去,守候尼罗河的黑夜上漫天如烛的星光。如果那样,我们会很平安,斯门卡尔不必投入天牢受苦,我也不会从祭司坠落成巫婆,但是,我们就不会相爱,不会有那么多的甜言蜜语与落日后的厮守共眠,虽然这爱情让我等待了七年的时光,又把我所有的青春流放在这荒无人烟的寂地里。

我相信我曾经的预言,我的爱人会从天牢中出来,成为法老。而事实也是这样,苏米卡尔没当几年法老就下了台,远嫁叙利亚国王的埃娜杜蒙公主亲率大军回来扶持她同母的弟弟,在我流放的第十年里,斯门卡尔终于登上了法老之位,实现了他的诺言,带着将军到尼罗河源头的塔木错湖迎接我。我在他的面前已然老妇,但我爱的男人才二十八岁,还是那么年轻漂亮,英俊非凡。我骑上高贵的白骆驼,风尘仆仆回到了十年来梦萦魂牵的孟斐斯。

镜子呵,你现在还会认为你面前的女人丑陋么?我此次向你诉说,只不过是黎明前苍凉的表白,你看现在的天要亮了,启明星已在东方闪着光辉,太阳之舟离开死者的国度,往天上的尼罗河驶来,他又开始新一度轮回的复活。而我却要死了,走向永远的黑暗中去,渡那在地下的尼罗河。但是,这一切的痛苦又有什么呢?因为爱他,我忍受了一辈子,等待他长大七年,为了他流放十年。十七年的等待,只换来几个月的厮守。

十七年呵,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是白鹭从雪国到埃及来回往返的十七度春秋,是葡萄藤从一株小苗长成手臂般大,从侍女的齐腰攀到我的屋顶,是一面崭新的铜镜被一次次地打磨成纸片那么薄。是一个女人从青春沦为苍老,是漫长而痛苦的凌迟……

但是,这一切,总比在他面前枯萎成我都不愿再看的残花,让他厌弃要好得多。

镜子啊,你知道么?立后之后,选妃的时刻也快了,就在下个月的开始,哈托尔女神所司的日子里。

赤金色的结局

斯门卡尔法老新立的王后死在青春爱情女神哈托尔到来的前几天。那是孟斐斯最美好的日子,繁花已经依次开放,金翅鸟儿在无忧树的枝头唱着歌。妮菲涅蒂就着一只金杯喝下了眼镜蛇毒,很快就断了气。她在死前化了浓妆,厚厚的珍珠粉掩盖了岁月的痕迹,细腻的胭脂润明了干枯的嘴唇。王后在死前一定向谁倾诉衷肠,所以离去十分坦然,眉头再不紧锁,显出微笑的深情和回光返照的红晕。发上呈了没药与蜜蜡的香锥,艳丽的残香宛如溪水在她轻纱罗袖的织金裙褶里潺潺流淌。

斯门卡尔赶到时,惊艳于记忆中女子的美貌重现,王后只给他留下了一句写在洒金信笺上的遗言:“你尚风华正茂,但我已经不苍老,我的灵魂将会在没有罪孽和时光的世界里继续等待最终的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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