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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肯尼成长日记(转载)

(2019-11-02 20:4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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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校园

真实纯gay圈

致青春

社会

 (5)游移*
时间仿佛停止了,他眼珠开始游移。

“对,开房,两间!”我也急了,想什么呢!我只是不习惯别人看到我这样烂醉的状态,而且是一整晚,我的意思是,我随时可能起床呕吐或是又胡言乱语,醉生梦死之类的。

然后我就没有半点力气了,连睁开眼睛再折腾一会儿的力气都没了,因为我特别想再说些话,一些只有喝醉了以后可以当做胡言乱语的话,我想说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一个男生了,而且他有女朋友,他叫李浩然,他喜欢打篮球,他很帅,睫毛很长,他笑起来像太阳一样温暖。

那个晚上最后一个片段就是,在床上,沈煜伦帮我脱了衣服,用毛巾帮我擦脸,我开玩笑对沈煜伦说:“以后永远这么对我这么好吧。不开心还要陪我喝酒,喝醉了还要背着我回家,我难过要哄我开心,我开心就陪着我开心。所以,你必须要随时很开心,因为彼得入世,是为了迎接主的诞生。所以你都要听我的。”说完这一段,我就吐的满床都是。

早上,我是被一股味道弄醒的,有点腥,有点甜,然后好像又有点咸咸的。这什么啊,我一睁眼,我脸的四周布满很多袜子,都是adidas这类的棉袜和足球袜,而且我很确定的是都没洗。

这是哪儿?

昨晚?

喝多了?

我不是应该在酒店吗?!!

这是哪儿?

我转过身,沈煜伦睡在我旁边,手上还握着昨晚给我擦脸的毛巾,衣服裤子鞋子都没脱,估计这货是累挂的。

我静静地看着他,连他的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我怎么就没发现你长得还挺好看的呢,再往下一些,喉结也突出,再往下,肌肉线条也不赖,嗯!继续往下,呃,好吧,虽然穿着棉裤还是很雄伟,男生早上都会这样。

“我说,那个!”我用指头戳他。

他继续睡得那叫一个雷打不动。

“我说!!那个!!今天不是要物理测试吗!”我一脚飞踢过去,开始怒吼。

“哦!嗯,啊~?”他揉揉眼睛用余光瞄了瞄我。

“给我起床!我的衣服呢?”我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没事,三四节呢,前两节我帮你请了假了,我调了闹钟。衣服在衣柜挂着,我怕给弄皱了。”他慢条斯理地往衣柜走去。

我飞跳过去,一边急促的穿衣服,一边对他说:“我说,那个!Hello? 看我这边,别往床那边走了!不能睡了!沈煜伦,你家很漂亮,呵呵,只是袜子有点多,呵呵,我的意思是你房间。嗯!好!说重点!现在是八点四十分,昨天下午从你进寝室给我送蛋糕开始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你要给我全都忘掉,不是忘掉,是没发生过,我没办法接受我给别人印象是个Alcoholic,你懂?我很高兴和你成为好朋友,这不会变。然后我现在要去洗脸,我们尽量赶九点三十分的课,我需要洗面奶、发胶和粉饼,算了,你没有这个,隔离呢?Ok,当我没说,给我漱口水和香水就可以。然后出门就叫Taxi,速度。”

“嗯,早餐吃什么,哥给你买去!”他打了个哈欠。

“吃你个膝盖啊!Gosh!!什么人啊!”我冲进洗手间5分钟搞定我自己,这让我相信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我收拾打扮的时间可以从60分钟缩短到5分钟。

然后沈煜伦刚要进洗手间,我就一把把他拉住。

“昨晚那句你以后都得听我的,还是有效的,所以今早你不要洗脸了。出门!不然要迟到了。”我笑着对他说。

“啊?你怎么这样?”他一脸委屈地看着我。

冲到学校,已经九点四十了,沈煜伦和我畏畏缩缩地走到教室门口,又迟到10分钟,而且又是班主任的课,我逼沈煜伦打头阵,探探风,我再进。他潇洒地走进去,淡定地对班主任说:“王老师,刚教导处又找了我,让我作为班长,要好好协调老师您的工作,以后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找我。”

“辛苦你了,呵呵,快坐好。”班主任不但没为难他半句,还一副迁就的衰样。

我勒个去,我要怎么办,不管了,我心一横,快步走进去,我坐第一排,就在我离板凳还有5cm距离的时候。

“今天是哪儿疼?”班主任冷不防来了一句。

“头疼。”我即兴就这么一编。

“上次不是说了,肚子疼是排名第一最差的借口,紧随其后的就是头疼,希望大家引以为戒。沈肯尼用过的借口都不用再使用了,老师是不会相信的。”班主任挺着啤酒肚,得瑟地说。

“老师,他是真的头疼,昨晚是我照顾他的。”李浩然突然站起来替我解围。

“下次注意,深秋了,要注意身体。但老师刚说的确实是统计学的概率,是有科学依据的。”班主任自圆其说。

我坐下来,心思完全没放在课堂上,而是拿出一张A4纸,写了个“Many Thanks!”然后让同学帮我传给李浩然,我回过头对李浩然笑笑,但也发现,沈煜伦趴在桌上,一直看着我,傻傻地笑,和以前的每一次笑容都不一样。

物理是我最头痛的一门科目,考完总算松了口气,都做完题目了,不求优,但至少得来个良吧,混个及格总说不过去。

习惯了的生活,时间走的特别快,沈煜伦还是每天那样在我身边晃来晃去,我没再听孙燕姿那首《不是真的爱我》,而是新专辑的《Sometimes Love Just Ain’t Enough》。

那天亦如往常的下午,沈煜伦回家去了,我一个人在寝室里听歌,黄斌和我关系也越来越铁,我们总唧唧歪歪地聊天,这些天相处下来算是对彼此有了很大的了解,那天黄斌去学校生物社团活动去了。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戴着耳麦。

突然有人把我耳麦拿掉了一边,是李浩然。

“你的侧面很漂亮。”他笑笑对我说。

这句话很柔软,就像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那句“你很可爱。”

“沈煜伦呢?他不是说想要进学校篮球校队吗?我想和他练习练习,一块儿进。”他语气很平稳,但我总觉得有种让我不舒服的压迫感。

因为他每次这样看着我,我就紧张,语无伦次,特别是他再阳光地笑笑。

“我说,那个,他今天回家了。”我终于把这些字安静地说出来。

“吃了吗?陪我吧?”他又阳光了。

“我说,那个,没呢,好吧!”我明明今天吃了两个鸡腿、一碗粥,刚还吃了沈煜伦给我的蛋糕。

所以难怪萧亚轩要唱《爱是个坏东西》,如果这是爱。

“你长得挺乖的,很多女孩追你吧,我们学校的女孩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呵呵。”他打趣我。

“有几个,但不合适,呵呵,你呢?听说你有女友了,哪个班啊。”我傻傻地笑着,实在不知道怎么和他交流这话题。

“叫李雪,3班的,不过分手了。开学前一天分的,我们现在这充其量就是好朋友。发生了很多事。”他叹了口气。

“是吗?哈哈。”我失控地拍了他肩膀一下,兴奋的。

他诧异地看着我。

“唉!怎么会这样?看开点,别回头,向前看。”我收起那猥琐的笑容,皱起眉。

“呵呵,你挺有意思的。沈肯尼是吧,和你名字一样有意思。听说你英文很棒。”他又笑了。

和他吃完饭,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情,因为我几乎撑到胃下垂。

最难受的是,我还要脸一阵绿,一阵白地装优雅。

回到宿舍,沈煜伦回来了,刚一进门他就黏糊上来。

“宝贝儿,几个小时不见,想哥哥了吧,看哥给你带了什么?”他端着一大包草莓,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美得你,我有心上人了,而且,嘿嘿,洗了去吧,洗给我吃,给黄斌留一份,我俩吃一份。”我也特开心。

“小的这就去准备,嘿嘿。”他真的很多时候都是发自内心的疼我,只是我明白得太晚了。

第二天下午,沈煜伦开始和李浩然一起去练球,我吃饭时间自动延后了一个小时,陪他们一起吃,然后我会带着CD机,在球场和那些女生看着他们打球,CD一直轮播着孙燕姿。

沈煜伦每次进球都会看我,而李浩然每一次进球我也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和崇拜。

我们三个的关系变得越来越铁,不同的是,沈煜伦依然经常给我买各种好吃的,而我总是喜欢买好水晶之恋,大粒大粒地放在李浩然的座位里。

每次回头,他们都会和我默契地笑笑,而这一个学期,缺失了太多年的温暖似乎已经被我找到。

期末考试前一天,李浩然给我打来电话,问我要不要看3D电影,他有两张票。

“我看看吧,过10分钟告诉你,因为我约了一个朋友,我看能推掉吗?”我用慵懒的语气说。

“Yes! Yes! 我就知道!”挂了电话,我那叫一个兴奋,上串下跳的。

这时候,沈煜伦推开门走进来,我扑上去。

“我今天心情好,吃什么,我请,随便选任何一家餐厅。”这次轮到我得瑟他了。

他没理我,一个人走到阳台,他的表情像末日一样。

“我说,那个,你怎么了?”我走过去。

“没事,你走开,让我静静。”他第一次这样和我说话。

“你行啊,沈煜伦,这样和我说话。”我开始转头往门外走,这哪出啊。

“别走,陪我。”他追上来从后面抱住我,特别紧,我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

“我奶奶去世了。”他对着我的左耳这样说。

我不挣扎了,他抱得也没那么紧了。

我转过来,面对他,只是抱着他,这时候他像小孩一样,特别乖。

我记得我外婆,奶奶去世时候,我就特别需要一个人这样抱着我。

他开始抽泣:“别离开我,我和你一样,也是单亲,只是爸爸妈妈都各自成家了,我和奶奶过,半年前奶奶开始住院,撑到今天已经很累了,今天起,我只有你了,明白吗?”他断断续续地说,每一句都特别用力。

这时候,手机又开始响了,看看屏幕。

“李浩然”。

 
(6)两难*
手机一直在响铃,我刚要接,沈煜伦就把我手机抢掉,他也不看是谁的电话,只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不要接!”他哽咽着说,泪盈于睫。

“是浩然,我得和他……”我话没说完就又被他打断了。

“就一天,只属于我一个人,可以吗?就今天!”他依然坚持。

我叹了口气,点点头,心想:对不起,李浩然,就现在而言我是不能丢下沈煜伦不管的,他像哥哥一样照顾我,虽然没见过他奶奶,但我想他奶奶一定和我奶奶一样,特别特别的慈爱,那请原谅今天这样的我。

接着我陪沈煜伦去食堂吃饭,他情绪渐渐恢复了一些,除了依然紧紧地揣着我的手机。

因为李浩然在一直打我电话。

“关了吧!”我也看不下去了。

“对不起!”他说,然后不是关机,而是直接把电池一拔,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往食堂二楼的窗户外扔了出去。

我当时真彻底恍惚了,但我始终没那么做,因为今天情况太特殊了,无论对他还是对我。

我和他只是坐着,缄默着。

窗外面,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孤单的灵魂总是喜欢穿行于此。

他转过脸,呆滞地看着我,我看看他,又把头转向窗外。

我和他像囚禁在寂寞季节的幽灵,明明想咆哮着那样的燃烧,却被无声锁住咽喉。
 
(7)昨天才是Fairytale*
晚上,我陪他又到了以前我们去过的那家Pub。

刚一进门,又是一群社会青年喊他伦哥,看得出来,有的年纪比我大。我也开始纳闷儿,你说沈煜伦混得再好也不至于到这份上吧,我也没再多想。

他今天的脸特别冷峻,不同于从前,他往以前我们坐的那个雅座走过去,可是座位上已经有人了,他依然往那个方向走。我感觉到要出事了,上前拉住他,他一把甩开我,我重重的撞在旁边的桌子上,我还没来得站起来,只见他过去把整个桌子一掀,雅座上那两男两女都傻了。全场都安静了,只剩下那不合时宜的镁光还在闪。

“滚!”这是他这晚说的第一个字。

那两男和一女立马像见到末日一样的,落荒而逃,还有一个女孩,捏着烟头,长得挺漂亮的,一身奢侈行头,画着很浓的妆,我觉得眼熟,年纪和我们相当,但因为光线和浓妆,我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她慢条斯理地站起来,瞪了沈煜伦一眼,然后抽了口烟吐在沈煜伦脸上,而后径直朝我走过来,撞在我肩上。

“沈肯尼,姐姐送你一句,别招惹沈煜伦,他就一疯子。”然后她快步消失在酒吧里。

沈煜伦又一脚踢在翻倒的桌上。然后坐到了上次那个位置,他双手放口袋里。

“坐我身边!”他用头示意我,这次他语气温和了许多。

我今天都听他的,只要他高兴就成,我坐过去,全场都看着我们。接着音乐又响起了,几个酒保过来把桌子扶起来,给我们送来了烟和酒。

“伦哥,这是老板送的,今晚您玩得开心。”后来,又一个明明年纪比他大很多的酒保这样说。

“我说,那个,今晚不能喝,明天开始是丧礼,你要打起精神,这几天是你最后能陪在奶奶身边的日子了,你不是答应过我,听我话吗?好不好?你乖!”我揉着刚被撞到的肩和他说。

他不说话,鼻头开始和下巴都在微微颤抖。

“我奶奶,是这样的奶奶,为我做风筝,给我的零花钱,每次数额都不大,可是基本上随时都有。晚上我总喜欢缩在奶奶的被窝里,听奶奶讲鬼故事,下午的时候,会在花园给我捕蝴蝶,我只要一耍赖,奶奶什么都舍得给我。爸妈离婚后,他们都不要我,所以我跟了我奶奶,她对我来说就是整个世界,我现在不知道我该去寄托谁,或者生活的信念是什么?”他看着我,冷冷地说。

“煜伦,你还有你爸爸,你妈妈,毕竟他们是你父母,这不会变,我很理解你的感受,我情况也不比你好哪儿去。还有,你以后会遇到你很爱的女孩,然后你们……”我又一次说都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你闭嘴!你懂个屁!你没资格!你还真以为你一少爷?来训话呢?”他突然失控的对我吼。

“行,我就是憋不住屁,我又装少爷,我喝!”然后我把桌上的酒瓶塞一拔开始吹瓶子。

沈煜伦一把抢过去,开始喝。

“你丫的有病!”我也开始忍不住了!

“是,我有病,我沈煜伦就TMD有病!你行!我今天话撂这儿了,你沈肯尼,真TMD行!”镁光一桢一桢的打在他的脸上。

他的喉结,我的身体,他的胸口,我的肩膀,都是水汽,已经分不清楚,是酒精,是泪水,是汗水,还是欲望的味道。

我无奈地抓抓头发,倒头靠在沙发上,看着他痴痴地笑,只是看着他把那瓶纯的Courvoisier往他自己喉咙里面浇。但我为什么感觉到好像那酒精浇到了我的心里,很痛。

终于这个世界安静了,他像小孩儿一样倒在我的腿上,我把手放在他胸口,他抓着我的左手,终于沉沉地睡去。

这时候他手机响了,我把他桌上手机拿过来一看,是李浩然的短信,屏幕滚动着:“Kenny和你一起吗?他电话不通,回宿舍找他也不在,我很着急。”

明天就要期末考了,明天李浩然终于开始约我看电影了,明天沈煜伦还要去忙葬礼。这什么日子啊?

从前无数次向往明天,而今天,为什么我却那么想活在昨天?

 
(8)意料之外*
我整晚都没睡,只是看着沈煜伦躺在我腿上,他有时候会突然踢腿,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翻身老往我私密部位方向转,后来酒吧完全没客人了,就剩我和他两个人,一直到天亮,我才和他离开。

“上车,送你回学校考试!”他拦了一辆Taxi,转过头对我说。

“行了,你忙你的吧,我没事。”我上车后准备拉门。

“往里坐啊,乖。”他坚持送我回学校,我也就没坚持。

刚到学校门口,黄斌就冲过来。

“终于回来了,沈少!这你俩准考证,你手机也不通,急死人了,这可是期末考啊,我们俩一考场,沈煜伦7号考场,快快快!”黄斌急得直跳脚。

“那我先去了,你有事打我手机啊,你如果下午6点前有事,先打黄斌的,我还得弄一新手机去,你先把我那手机卡给我。”我匆匆和沈煜伦告别,黄斌已经急得要歇菜了。

接着他把我那没电池的手机给我,表情依然愁眉不展。

“你牛!”黄斌对沈煜伦说了这句后我们就狂奔考场。

早上语文就凭感觉随便写,也总能混个优。下午又是让人头大的物理,考前一直主攻这门,不过倒也还算顺利,考完试我一点也不累,尽管昨晚一宿都没睡。

不知道李浩然在哪个考场,一天都没见他踪影。

考完试后,我就直奔沈煜伦家,我也不确定他现在在哪儿,但我很担心他,一种奇怪的感觉。到了他家,大门紧锁,没一个人。

我得先弄个手机,打车到市中心买了个手机,然后慌忙把手机卡插手机里。开了机,我就找沈煜伦电话,在哪儿呢,我特着急。接着手机开始一直重复短信铃声,有很多短信。而且,居然都是李浩然发过来的。

“怎么不接电话呢?小东西?
“接电话,有事呢,不是说10分钟答复我吗,这都一小时了。”

“电话关机?怎么回事?”

“开机打我电话,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明天我等你看电影。”
“我现在回学校找你说。”

“你在哪儿?学校也不在,晚自习也不见你。”

“沈肯尼,开机必须给我回个电话!”

“我明天6点就去万达等你。”

我还在看短信,沈煜伦电话就过来了。

“我这边现在没什么事,晚上9点以后有事,你现在过来陪我可以吗?我在家,我很难过。”他好像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和我说。

“行!你等着,我现在过来,15分钟就到!”我说完就挂了电话,叫了车就走。

我刚见到他,他就抱我特别紧,我被他抱到感觉几乎窒息。

“没事,别怕,有我呢!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摸着他的背说。

然后他突然大哭了起来,他只说了一句话:“为什么我现在见到你才哭出来。”

那天下午是我第一次那样照顾一个人,我什么都顺着他,我怕再给他增添稍微一点点的不如意和不开心。

9点的时候,他要走了,他让我在他家住,第二天直接回学校考试,我拒绝了。我今晚必须得回学校住,不然我再这么下去,迟早被学校教导处盯上的。

回到学校,我把这两天这些事都和黄斌说了一遍,他也特够义气,说下次这些事一定要算上他,大家一间寝室,有什么事一起应对。他这么一说,我倒反而不好意思了。

11点,洗完澡躺在床上看对面才想起来,已经一天没见李浩然了,唉,但实在太累了,今天就不动弹了,我已经36小时没睡了,明天再好好谢罪去。

李浩然,你到底是在想什么呢?怎么突然间开始对我好?怎么突然间就开始在意起我了?我们老这样错开是不是也是好事呢?而我对你这样奇怪的思念还要牵动我多少年?

我盖好被子,今天特别冷,不光是因为现在已经是一月中旬了。

刚准备关机,又一条短信:

“我把7点的电影票,换到了9点,现在换成了午夜场,我还在等你。”——李浩然
 

(9)Perhaps Love*
“黄斌,对不起,我要出去,我必须要出去!明天我们考场见,我有急事!考试结束我请你吃饭。”我急忙起来开始换衣服。

“沈煜伦那厮又出事了?我陪你。”说着他也开始起身换衣服。

“不,是我和李浩然的事,你别管了,明天见!”我准备出门,很着急。

“都这个点了,现在宿舍锁门了。”他看看表。

“我必须得出去,找宿舍管理员,只有这样了。”我开始往一楼冲。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扭呢!行,我陪你去说。”黄斌也跟上了。

到了一楼才发现宿管不在,估计又巡楼了,我当时那叫一个歇菜。

“一楼出不去,我往二楼走,应该没事。二楼男厕窗户外面不是有个很高的花台吗,下面是草地,应该没事。”我开始急促地往二楼走。

“你疯了,沈肯尼,什么事儿这么急啊!”黄斌也开始不明白。

“我回来再和你说,但我现在必须出去,我说真的,你就回去睡吧。”我也开始急了。

“送佛送到西,走吧!我服了你了。”黄斌真有意思。

“你先抓紧我手,我拉住你,稳了,你再跳。”黄斌很小声地和我说。

我按他说的那样,稳住了再跳,我们预料到了这有片柔软的草地,但没想到这会有个坑,然后我的右脚被重重地扭了一下,我感觉那种痛是像一千个人在扯拉我的筋肉的那种感觉,接着黄斌把他衣服脱了给我扔了下来。

“没事吧?多穿点!”黄斌依然压着声音对我说。

我看看他,给了个OK的手势,这兄弟我算认了,我默默的说。

我拖着重重的右脚,寒风刺骨的冷,我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拖鞋呢。

我等了16年,才遇到一个我喜欢的男生;而也是等了16年,才遇到一个愿意让我接近,而且我喜欢的男生。我必须这样,我不想后悔,付出任何代价都没关系,我没有选择。从前总感觉自己被强硬地按在钢化玻璃上,眼睁睁地看着明明很清楚的东西却永远隔着一层不舒服的东西,而这次,不一样。

出了校门等了好久才等到Taxi,已经快凌晨了,午夜场也要开始了,最糟糕是,我手机忘带了。

到了万达,我就直奔四楼电影厅,我的右脚已经痛得没感觉了,这也不错。

到了电影厅,找了很久都没见到李浩然。我开始下楼,特别慢。我不知道我能去哪儿,我只想朝着温暖的方向走,可是那是哪儿?

出了万达,我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在橘色的灯光下晃悠。

“呵呵。”我潜意识下就这句。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那人身后。

“Hi~”我挺直腰,把重心尽量往左脚移动。

他转过身,脸已经冻得通红,睫毛都开始结霜。

他看了看我,我穿着黄斌偏小的外套,里面是衬衫,西裤上有些淤泥,穿着A&F的夹脚拖鞋。

然后我和他都笑了出来。我们什么也不需要说,在这时候。

“走吧,还来得及!”我特酷地说。

“行!你怎么这样出来了?我把鞋给你。这得多冷啊!”他打开羽绒服示意我贴近他。

“这有什么啊,没事!别脱了。走吧,开场了。”我扭过头一个人走。

他从面追上来,又把衣服脱了披我身上,我也没拒绝,因为我觉得我真的到极限了,我这时候只想找个舒服的窝躺着就好。

“等我换个位置。舒服点的位置。”他朝吧台走去。

后来他换了一个情侣包厢,他说那样躺着舒服,电影一开场,我还在哆嗦。

他已经把被子,衣服都盖我身上,我还是冷。

“我帮你暖脚。”他一说,我才意识到我的脚已经在他手里了。

“疼!疼疼疼!”我把脚缩回来。

“到底怎么回事啊,今晚。”他着急了。

“对不起,让你等你那么久。也谢谢你,等这么久。”我接了这样一句。

“对不起的是我,这么晚叫你出来。”他揉揉我凌乱的头发。

“看电影吧!”我还是哆嗦,停不下来,我是真的冷,真的疼,很冷,很疼。

“这样会好一些吗?”他把手臂打开,示意我靠他肩膀上。

“我说,那个,我,我没事。”我起身。

“行了,别闹了,躺好。”他把我拽回来。

那晚我们看的电影是《珍珠港》,我记得很清楚是因为女主角同样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我没对号入座,因为我没那福气,即使我有,但总觉得我很可能最后处理得比她糟。

我闻到淡淡的洗发精的味道,那晚我用余光看到了无数次温暖,和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时候一样难忘。

电影看到了3点,我们睡到了7点就又往学校赶,今天考数学和生物,都是拿手的。黄斌特体贴的带了我的手机、衣服、鞋子到考场等我。

考完试,黄斌扶着我走出教室,我就给沈煜伦电话,他今天情绪稳定了许多,让我忙考试,这两天就不用找他了,考完试陪他待两天再回家,我也爽快地答应了。

电话刚挂,李浩然就又出现了。

“脚的话,接下来会更肿,去我家,我爸有一个特好的药酒,我帮你揉揉去。”他过来扶我。

“不用麻烦,小事。”我说。

“你就别倔了,你昨晚因为他跳楼弄这样,他负责也合情合理啊。”黄斌在一边说。

“什么?”李浩然头猛然转向黄斌。

“唉,行了,行了,走,我去,行了吧,别说这个了。”我有些难为情,他们看我这样也没再说什么。

李浩然家装修很上档次,很多国内不常有的家具品牌都有。他带我去他房间,都是运动品牌的各类衣物、鞋子、篮球,墙上的海报也都是ALL STAR。

他让我坐他床上,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是HUGO BOSS。我对香水总是很敏感,接着我看到他床头有一张合照,照片里女孩很漂亮,却也很面熟,但又总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两人笑得都特别幸福,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福。

李浩然进来的时候拿着药酒,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然后,走过去把窗帘拉了起来。

 
(10)心动*
“脱了吧,我帮你洗洗。”他往洗手间方向走。

“我说,那个,什么啊。我没事。”我尴尬到不敢看他。

“你这样不洗一下也没办法给你涂药,你现在也不方便,没关系,你别动,我过来扶你。”李浩然已经在卫生间往浴缸灌水了。

接着他走出来,依旧穿着那条Navy色的平脚裤。

“我帮你脱。”他拿着毛巾开始擦手。

“我自己来好了。”一边说,我一边把皮带解开,拉拉链。

“呵呵,你干嘛呢,脱衣服干吗,脱鞋就好。”说着他开始帮我解鞋带。

“不是要洗澡吗?”我问他。

“洗洗脚就可以了,要洗澡吗?”他反问。

“不用。”我当时恨不得找个坑往里面钻。

他低着头把我鞋带慢慢解开,然后我的右脚踝果然像他说的,比昨天还肿很多,是一种很痒的灼痛感,里面仿佛住满了不安分的细胞,和我现在的心一样。

脱了鞋袜,也没给我找拖鞋,而是直接把我抱起来往洗手间走。

我只是有些不知所措,但我一点都不想拒绝,只有些难为情,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有男生这样抱我,不,应该小时候爸爸也这样抱过我,只是我完全记不起来了,不知道是多久前的事情了。

他把我缓缓地放在浴缸尾座上坐稳,细心的他还垫了一块儿浴巾在下面。

我正准备开始俯身洗脚,李浩然抬起头,又是那个阳光的招牌笑容。

“别动,坐稳。我帮你。是我害你这样的,你别不好意思。”他依然这样爽朗。

他的手碰到我的脚,我条件反射地抖动了一下,就像你渴望太久的奖励,终于最后放到你手上时候,那种喜悦难以言表,但也觉得不是很真实。

我一直偷偷看着他,他浓浓的眉毛,高高的鼻梁,然后偷偷在想,如果我的脚一直不好,他一直这样照顾我,那我还真宁愿一直这样了。

这是种奇怪的感情,明明只是纯纯的悸动,明明我享受在其中,但为什么我却不想它变得明朗起来。

洗好脚,他用毛巾帮我擦干,然后给我上药,清凉凉的感觉,确实舒服了很多。

“照片里的女孩很漂亮,是你那个三年的女友?”我试探性的问问。

“嗯,你怎么知道三年?”他继续帮我揉脚。

“听说的,你这样的校草不是应该很风云人物吗,呵呵。”我打趣道。

“行了啊,现在最受欢迎的应该是沈煜伦吧,你看打球时候,那些女生叫的。好了,弄好了,完事。”他笑笑。

“她叫李雪,后来流行什么儿的,就改名叫了李雪儿,确实我们在一起了三年,一个院长大,可以说青梅竹马吧,不过分了就不说这些了,刚进来时候不是看到一个党员先锋楼吗?她就住那儿。”他继续说。

“这儿应该是你们这里的高干区吧,呵呵,你得悠着点,别以后去监狱看你,呵呵!”我继续打趣他。

“看来你小东西是康复了啊,精神抖擞了。”他也乐了。

后来他爸爸回来了,穿着警服,开的是悍马,和我预料的一样,李浩然果然是高干子弟,但他爸爸特别和蔼,一点架子都没有,还频频叮嘱李浩然给我换药。

然后回到学校,临睡前,看到李浩然在床上,看一本体育杂志,特别傻地模仿一些灌篮的手势。

然后三天来,我终于也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了,现在就等考完试放假了。

考完那天,按照约定,我请黄斌吃饭,开了个包厢,我叫上了李浩然、沈煜伦和陈辉。

沈煜伦气色好了很多,开始和我开玩笑了,李浩然还是那样神采奕奕,黄斌依然一只耳朵戴着耳机,研究他的音乐流派,陈辉那晚很安静,好像和女友有些小问题,话不多。

后来我们去了KTV,加上大家喝了几杯就High了,马上假期就要开始了,最近大家又遇到这么多事,唱得那是一个宣泄,歌王这称号要给黄斌,所以他听这么多歌并非全无用武之地。

午夜2点,大家才散伙。陈辉和黄斌也都是本地的,今天已经把行李都送回家了,就我一个外地的。

“去我那儿住吧?”李浩然问我。
沈煜伦不做声,脸又阴沉了。我的天,你放过我吧,我既然之前答应了沈煜伦,那肯定不会爽约啊。

“浩然,你听我说,我今天特别开心,谢谢你,但我答应了煜伦今晚陪陪他,毕竟家里刚出事,你看,真不好意思。”我解释到。

“带上我呗,我和你们去,床够大吗?”李浩然有时候也挺不按常理出牌的。

我转过头坏笑地看着沈煜伦,和李浩然面面相觑。

“我家的床就没小这个概念,只怕你两少爷睡不惯,走呗!Taxi!”他招手叫车,我和李浩然都笑了,李浩然是觉得有意思,我是觉得发自内心的开心,能收获这两位,我不知道上天对我是眷顾,还是拿我消遣。

在车的后座,我坐中间。

李浩然在左边,手上还拿着喝剩下的半瓶红酒,准备回去继续喝。

沈煜伦在右边,拿着手机发短信。

“好累,我这4天就昨晚睡了个8小时,呵呵,但特开心,等下继续喝。”我自言自语。

“靠会儿,靠我身上。”李浩然说。

“好好睡,到了叫你。”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沈煜伦就用手把我头往他肩膀上按。

接着李浩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酒瓶狠狠地往窗外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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