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 猴

好久没有见到耍猴的了，而在闹市一隅竟然有一老者在兴致勃勃地耍猴。也许是稀罕的缘故，我也围在圆圈旁和其他人一块在看热闹。

现场没有过多的牌摆设，耍猴老人看上去头发花白、衣着凌乱，但两只眼睛却非常有神，唯有老人身背的蓝布口袋最为引人注目，原来里面装了一些零碎小吃，耍猴全指望它了。

而那只调皮的顽猴却极为地不听话，就是不和老人配合。老人将手里的铜锣敲得咣咣直响，可顽皮的猴子就是上串下跳，不安宁。没办法老人只好掏出藏在身后的皮鞭抽打猴子，别说那猴子也不是吃素的，决不能眼看着吃亏。眼看着皮鞭子抽到身上，猴子赶紧挑起来抱住老人的两条腿不撒手，死死盯着老人的手里的鞭子，气得老人是哭笑不得。

到底还是人聪明些，老人收起鞭子，和颜悦色地对猴子说，乖乖地玩几个节目，就给你奖赏好吃的。猴子一看老人拍着挎包有好吃的，竟也来了精神头。没等老人发话，先围着看热闹的场地跑了三圈，也算是给看热闹的人打个招呼。老人急忙掏出几颗花生笑着说，等会一定要好好表演节目，而猴子却不顾这些，一把抢过去塞进嘴里，跳着跑到一边去了。老人趁猴子吃花生的间隙，端着缸子点头哈腰地开始向围一圈的人要钱，看热闹的人觉得还没有看到新节目，给钱的人寥寥无几。

老人不甘示弱拍拍挎包小声对着猴子嘀咕着，先来一个钻圈，猴子这回还听话，没等老人摆好姿势，猴子一连钻了几个来回，老人激动地将铜锣敲得更来劲了，看热闹的人是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圈又一圈，甚至踮着脚尖都看不到猴子的精彩表演。为了更加吸引围观的人的眼球，老人又拿出一皮球让猴子开始投篮，尝到甜头的猴子抱着皮球手脚并用跑到蓝前，三步跨栏的姿势轻而易举就投进篮里，看来猴子投篮技艺是相当的高，惹得人们拍手叫好。老人趁人多的光景，又一次端着缸子开始收钱，大伙看老人满头大汗，纷纷慷慨解囊往缸子里扔钱，老人也喜笑颜开，频频点头示谢。而这只顽皮的猴子竟偷偷地将老人放在地上挎包里的零食给吃了个底朝天，老人一看空囔囔的布包，气得直跺脚。从腰间抽出皮鞭狠很地抽向猴子，而这只猴子竟然装起死皮赖脸的样儿，两手用布袋子护着脑袋，卧在哪里就是不肯挪动半步。老人一看没辙了，没了好吃的，猴子是不会任人摆布了，再执意表演下去非砸场子不可。

气急败坏的老人还是忍了，只是恨恨地瞪了猴子几眼，转身收拾家当去了。老人背起挎包嘴里嘀咕着，本想还指望这猴子再火一把，弄俩零花钱，这家让你给扒得。而猴子总归是猴子，悻悻地跟在老人后面走出了人群。

看着远去的老人和猴子，我真想真不明白，是人耍猴呢？还是猴耍人呢？

2013-1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