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禄之去公室五世矣,政逮于大夫四世矣,故夫三桓之子孙微矣。”
先跟大家讲一个跟这一则内容相关的故事。
定公十年,齐鲁会盟,孔子相。齐国欲以莱夷人劫鲁君,而孔子退敌,言语间令齐景公返还汶阳之田。定公重用孔子,举为司寇,摄行相事。孔子与定公谋弱三桓,而欲隳三桓之城。
彼时,昭公十三年南蒯以费叛,连年伐而不克;十年侯犯以郈叛,一年再围而不克,良由其城险固,家臣数以背叛。仲由为季氏宰,进计季孙,防其后患,令堕三都,以是故毁坏其城。
按照周礼,天子、诸侯、大夫筑城的高度、广度都有定制。春秋中期以后,鲁国政权不断下移,被称作“三桓”的叔孙氏、季孙氏、孟孙氏三族之家臣势力渐强,经常以下犯上,侵凌“三桓”,甚至越过“三桓”而干预国政,或以其控制之邑为据点发动叛乱。而当时“三桓”已控制不了他们的私邑,为他们的家臣邑宰所盘据。鲁定公十二年(前498年),孔子为鲁国的大司寇兼摄相事,为了加强君权,为防止家臣据“三桓”之私邑反叛,这年夏天,建议鲁定公拆毁“三桓”私邑郈、费、郕。
起初,季孙斯和叔孙州仇、仲孙何忌想要抑制家臣势力,也支持堕三都。叔孙氏先堕毁郈邑。费邑宰公山不狃(也作弗扰、不扰)起兵反鲁,率军攻入鲁国国都曲阜,鲁定公和季孙斯(季桓子)、仲孙何忌(孟懿子)和叔孙州仇(叔孙武叔)躲在季氏之宫,武子之台。孔子派申句须、乐颀率军击败弗扰,弗扰逃到齐国。
后来齐国军队守在了鲁国边境,坐等鲁定公带军队去推掉最后一位国相的城墙,齐国就会攻进首都来。而郕邑宰公敛处父反对堕毁郕邑,使三桓开始反对堕三都。堕三都行动就此半途而废,同时也暴露出孔子和三桓成为了敌人,孔子不得不中断仕途和救国理想,与弟子们踏上了周游列国的道路。
定公十五年,定公薨,子哀公蒋立。哀公十一年,孔子返回鲁国。”
哀公二十七年春,季康子卒。
在三桓新的领导者没有出现之前,鲁哀公便开始谋求伐三桓。他亲自带领亲信大臣们前往越国开展外交活动,当时越国是自勾践以来的第三代君主越王不寿在位,这个越王前457年至前448年在位10年,在他的治理下,越国并没有像勾践时代那样富于侵略,而是在列国默默无闻起来(在他担任越国国王的第十个年头,前448年,野心勃勃的太子朱勾发动政变推翻了他,并且在政变残忍地将其杀害)。
由于越国国力有所削弱,并且国内矛盾日生,以此越国也无暇顾及鲁国事务,这就导致鲁哀公有兴而来无兴而去。三桓反过来攻哀公,哀公逃到卫国,又逃到邹国,只能在列国之间流亡......
春秋末期的的鲁国,国君被架空,三桓掌握了国家政权,对这种政治演变,孔子深表忧虑。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拓展开来说,一种不好的社会风气兴起,一种相对来说在当时还算良性的制度被破坏,这种情况一旦出现,如果不能及时匡正,或是及时进行自我革新,那接下来整个局势就会变得不可控,走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孔子说:“国家政权离开鲁国公室已经有五代了,政权落到大夫手中也已经四代了,如此恶性循环不止,因此到如今三桓的子孙也衰微了。”
最后,我们大家一起再读一遍:
孔子曰:“禄之去公室五世矣,政逮于大夫四世矣,故夫三桓之子孙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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