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
(2021-02-06 22:5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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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糍粑吗?”打糍粑的人吆喝着,一大群人围过去,商量着自家打糍粑的日期,老人像是没听见似的,仍然头也不回的在池塘旁洗着衣服,打糍粑的人以为她没听着,就特意向这边喊了一声:“董大姐,今年不打糍粑吗?”老人这才抬起头,苦笑着说:“本也准备打的,但前天儿子说了今年不回来过年,我就不打了。”打糍粑人笑道:“儿子不回怎么了?生活还不是要过的吗?该吃吃,该喝喝,这年呈得学会自个儿善待自个儿。”老人笑笑,没再说什么。
“董婆婆,今年璨哥不回来了吗?”同样的问题一直在问,很多邻居的孩子也都赶了家,只有老人的儿子确定今年不回来过年,老人愈发的心里感到悲凉,但回答人们常问的这个问题时,也没有不耐烦,反道是口中替孩子辩护道:“孙子过两年就要大考了,现在要补课,时间紧的很,今年他们就不回了。”其实她心里哪不知道这只是儿子不想回来的借口,但又能怎样呢?忙的钱本就不多,几个人一起,回来额外花费也不少,媳妇又暴躁,对其管得紧,不回来也就是很正常的事了。只是以前儿子不是这样的,自从结了婚后,就像换了一副灵魂似的,心肠比以前硬了,冷血了很多,老人始终没有搞懂到底是儿媳妇泯灭了孩子的良知,婚姻让孩子变了质?还是生活的柴米油盐等琐碎掏空了孩子,让孩子不知不觉间变得越来越麻木了?这个问题折磨了她很久,但她始终也没有想通,尽管每天一个人独自坐在门口遥望孩子所在的方向沉思的时间不止半天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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