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好勇疾贫,乱也。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
先跟大家讲一个跟这一则内容相关的故事。
《庄子·达生》中庄子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颜渊问孔子说:“我曾经渡过觞深之渊,船夫驾船的技艺奇异莫测,高深非凡,我向船夫问道:‘驾船的技艺可以学会吗?’船夫回我:‘可以。善于游水的人经过多次练习即能学会。至于会潜水之人,他们即便未曾见过船,也能操纵自如。’我问他这其中的秘诀,他不肯告诉我,请问老师,他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跷?”
孔子说:“善于游水的人经多次训练而能出神入化,是因为他们遗忘了对水的恐惧心理;至于会潜水之人,他们即使未见船也能操纵自如,是因为他们把水上和陆上同样看待,把船之覆看成如同车退坡一样。翻船退车等变化无穷的各种事端摆在面前,他们也毫不在意、处之泰然,这样何往而不悠闲从容!以瓦片为赌注而常常碰巧得胜,以衣带环为赌注则害怕心虚,以黄金为赌注则心绪混乱。他们碰巧得胜的机会都一样,而因为有所危惧就注重身外之物。凡是注重身外之物,内心必然笨拙。”
“凡外重者,内拙”,庄子这种重内不重外的思想在《庄子·大宗师》中也有所体现,大宗师中庄子就道:“嗜欲深者天机浅。”在孔子眼里,“好勇疾贫”,也是太过重外在,是物欲,虚荣欲过盛;而“人而不仁,疾之已甚”,是心性过高。孔子认为这两者皆不可取。
还有一个故事——
法国作家拉封丹写过的一则寓言,说的是——
有一天,北风和南风比威力,看谁能把行人身上的大衣脱掉。北风自恃力大,先刮起了寒冷刺骨的北风。结果,为了抵御北风的侵袭,行人便把大衣裹得紧紧的。与北风不同的是,南风不慌不忙地徐缓吹来,温润人心,行人感到春暖惬意,始而解开衣扣,继而脱掉大衣。于是,南风获得了这场比赛的胜利。这则故事形象地说明了一个道理:
以德化人永远都比用严刑峻法强力征服人要好。老子也说过:“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
孔子说:“喜好勇敢逞强又厌恶物质上的贫,是一种祸害。对于不仁德的人憎恶,逼迫得太过,也会出乱子。”
最后,我们大家一起再读一遍:
子曰:“好勇疾贫,乱也。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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