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是一群人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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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走向独立的青春 |
夜晚,楼下的广场上总能听到一阵一阵的叹息声,喝彩声,那是一群不惜以牺牲身体为代价的年轻人正在看着他们从来就没有真正懂过的世界杯。第一次看到这一幕时,我觉得他们好个奇,起个哄,图个新鲜也无可厚非。可到后来,当我发现他们日复一日,不厌其烦地执着着,重复着那一声声无聊而苍白的叫喊时,我就替他们感到不耻了,且不说三更半夜这狼吼能粉粹周围小区多少人清脆的梦,单就是他们那种无知的状态,也足以让人唾弃三尺。
他们何以无知?
中国古代的士经常会忧天下忧苍生,近现代只要稍微有点自主和独立精神的青年也会经常关注世界大局与文化的未来,这些人,尽管有时候他们自己当下的处境都很不如意,但他们心中那份不落小局的思考至少也会让人觉得这是青春,是一种有血有肉有灵魂的青春。而如今,这群敖夜赶着看球赛的人,我真不知道他们身上有什么可值得说的地方。
如果说爱好可以圆融这一切,那么我只想说两点,首先,一个人的爱好当然得建立在不伤害到身边人的基础前提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喜欢足球,看球时请带上你的耳塞,别在那里装作一出很有品位或是很痴迷的样子来,没的让人鄙视;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用休息的时间去求得逞欲放纵,连自己的躯壳都照顾不好的人,你还指望他未来能干出什么大事业?你还指望以后他能有资质去关怀身边的人?
第二点更重要,你所谓的爱好,是你擦亮了眼睛选择的么?你难道不知道世界杯这种东西背后就是资本的暗箱操作,就是博彩公司导演出来的一场场自欺欺人的把戏么?其实他们欺骗不了心明眼亮的人,他们欺骗也只是那群愿意被他们欺骗的人,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多年前,媒体人高晓松在他的一期节目中就曾将世界杯的内幕悉数道出,其实也不止于他,关于西方什诺贝尔,奥斯卡等奖项的内部评选规则也有相关正直人士早将其和盘托出,这些东西其实也不必说非要等到那些少数先知先觉的人说出来后大众才可知晓,但凡是一个稍微有点独立思考能力,有点识见穿透力的人,绝对很明显能看出那些东西背后是存在诸多精心布局和设计的,——那火坑等的就是那群不动脑子,甘愿趋势随大流的人奋不顾身地往里面跳。
即使是回到运动本身来讲,只要它成了一种根深的文化,那精彩的表现自然不必非得要在赛场上体现出来,生活中处处都可见证奇迹。足球起源于中国古代的蹴鞠,在唐宋那种“举目则秋千巧笑,触处则蹴鞠疏狂”的盛世悠闲年代,不需要宣传,不需要推广,这运动自成一种全民自发的文化行为,在这种气氛下,普通百姓,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球星。如今的中国足球不行,主要是被僵化的体制所害,加上体育资源分配的不均,足球文化的滞后不前,——若想再回到千年前的世界之巅,那除非来一场釜底抽薪的彻底变革,否则的话,呵呵......
清末民初,一位叫梁济的学者在看破当时的国家状态后于北京积水潭投湖自尽。他在留给后人的最后一篇文字《敬告世人书》中说:全国人不知信义为何物,无一毫拥护公理之心,人既不成为人,国焉能成为国?欲使国成为稳固之国,必先使人成为良好之人,此鄙人明知大势难救而捐此区区,以聊为国性一线之存也。
顺着这往深处说,我觉得当代中国除非能先起一场文艺上的复兴,人性上的觉醒,其后再可憧憬这个国家的未来,不然的话,别说足球沉沦,就是其他诸多领域,各类经济指标,哪怕再繁荣,再漂亮,也都只是水中月,镜中花,空中泡沫,瞬间说崩塌就崩塌,刹那间说去就去的。
正如梁济的后人(他的儿子),一位在中国现代思想史上被称为“中国最后一位儒家”的当年北大教授,著名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社会活动家、国学大师——梁漱溟曾对他自己所说:“我一生的是非曲直,当由后人评说。为人处世,平生力行的,就是——独立思考,表里如一。”唯有哪一天,中国出现了更多的像梁漱溟一样不愿沉睡的清醒之人,那这个社会才有可能孕育出更多像个真正的人的少年,更多独立自主,不盲目,不随波逐流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