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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藏踪迹 浮萍一道开
一
陈丹青在《局部》里面讲,魏晋时期的壁画线条简单,有的甚至连人的胳膊腿都画得很粗糙,但它的意境,气场,或说是画格,感染力,冲击力却远远比大唐时的工笔重彩画要高出好多。初期艺术最大的魅力所在,也正是源于此。
岂止是绘画,我现在想来,初期的文学又何尝不是如此。
《诗经》成型的时候,虽然大多连标题都没有,但每一首意境之轻灵,浑厚,淳朴,其情感之真切,酣畅,饱满,绝非后来的什么唐诗宋词所能比拟。“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比“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等不知要高出多少倍。
文学史上曾有这样一件趣闻。
有一次,托尔斯泰、契科夫和蒲宁三人一起闲坐在一家咖啡厅内喝咖啡,目睹到窗外一个普通的行人,兴致大起的托尔斯泰燕然提议说每人试着用自己的语言对其描述一下,众人听后欣然应允。托尔斯泰重点忖度那个人的习惯,性格,契科夫大胆畅想那人的身世,经历,轮到蒲宁,蒲宁望了那人一下,说,“是个坏人!”托尔斯泰听此一语,先是一愣,尔后立即拍案叫绝。
中国有一个既是诗人又是画家的木心先生,——也是陈丹青的老师,他读到这个典故后,评道:“就那个评论而言,蒲宁最厉害,不说什么衣着啊,职业啊,特征啊,不说那些,直指灵魂。”
“早期的艺术大都有这个特点,干净到只剩下无一丝杂糅的直觉本能,直渗进灵魂的骨髓里,近乎一种最无知的天然。”学生陈丹青能有这样一种见识,作为老师的木心是先生应该很欣慰的了。
木心先生眼里好文艺也与一般人有所不同。
“你看里面的蜜蜂,多好看!”看到地上一只破碎的瓶子,里面一只蜜蜂在舔食什么残存物,阳光穿瓶而过,“肢解”着那蜜蜂,显得光怪陆离了,木心对他的朋友说:“以后写我,就要这么写,不要写什么身世啊、经历啊什么的,就这么写,才好!”
木心先生还有一个发现:“尼采疯后,也没有脏话,可见人本质的纯净都渗入潜意识里了。曹雪芹三教九流什么都懂,可他还是有童心,有很纯的一面。拿破仑被放逐到圣海伦娜后,完了,童心也出来了,和随行人的小孩子一起玩耍,赌气,捣蛋,撒泼,胡闹,可爱极了。伟大的人物,都有孩子气的一面。”
再往直白处讲,他更是坦言道:“所谓的元气,就是孩子气。”
一部作品,不论是文还是艺,但凡有那种摄人心魄力量的,必充满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元气,灵气,精气,神气,浩气,贞气,而这所有的一切,本质上来讲,多存在于未被污染的孩子身上,成人修其一生所要达到的最高人生境界,无非也就是回归到孩提时的朴和真。
如初,如初,如梦初醒,如是故乡。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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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小禺随心画的这两幅简笔画(国学课间,他兴之所至,于小黑板上自娱自乐,一挥而就),趁他不注意,我悄悄地拍了下来(照片与现场的原作,真迹比,难免要失一些真,就像古代名画的真作与后来的复制品或印刷品不可相提并论一样。大幸莫过于我,能现场第一时间目睹到原作,感受其整个信笔拈来的过程,实是难碰上的缘分)。
任何时候但妨我一看见这两幅画,一种说不出来的新活与灵气,舒适与憨妙,即刻袭上我心头,润遍我心间,那种东西,真是让人不得不喜欢,不得不怜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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